夜色沉沉,向家在海市的别墅里的灯光骤然亮起。
向母看了眼向父,又看了眼挂在墙上转动着的时钟,“先去睡吧,我待会儿和繁星谈谈。”
“我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了,是她自己拿不下傅司言。”向父往沙发背上靠去,满脸疲惫的闭上眼。
且不说旁的,傅司言今日的回答丝毫没留情面,他和繁星的婚事能成的概率极小。
就算傅家夫妻同意,那也无济于事,毕竟傅司言可不是个会乖乖听从家长指令的普通富家公子。
傅司言离了傅家,他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傅爷,但傅家离了傅司言,就是天大的损失!
“哎~”向母幽幽的长叹一声,和向父无言对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晚上九点,外面才响起车辆驶停的声音,很快,向繁星便出现在了门口。
“爸,妈。”向繁星抿紧了唇,强行笑了起来。
向母想安慰她,但却被向父阻拦了。
向父朝向繁星招了招手,“走,书房聊聊。”
向繁星面色瞬间便白了,跟着向父上楼去,“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定可以的。”
“你跟傅司言这么多年了,可丝毫没有任何进展。你也别再坚持了,董家那边已经过来说了很多回了,你年岁也到了,我总不能一拖再拖。”向父语重心长的说着。
董家和向家,也算是关系不错,两家的商业合作也不少。董家大少喜欢向繁星很多年了,还追着向繁星去了国外留学。
向繁星在国外因为想试试能不能忘记傅司言,就和董家大少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甚至谈到了订婚事宜,只是后来被向繁星再三拒绝了。
现在得知傅司言身边没了未婚妻,向繁星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按捺不住,直接回了国。
董家大少也跟着回来了。
她倒是在傅司言这边好好待着,但董家那边可不止一次提及董大少和向繁星的婚约了,只是这事儿都被向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借口往后推延了。
但到底都是商业伙伴,而且还是向繁星有言在先,他们再这么推下去也不是事啊!
“我知道,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干妈那么喜欢我,她肯定会帮我的。”向繁星镇定的说,眼底飘过一抹晦暗。
姜暖,这次她绝对不可能再手下留情了!
向父虽是惯来疼爱向繁星这个女儿,但也不能全然不顾自家的生意啊,要知道现在董大少已经掌管董事集团了,难保他不会在生意场上动手脚。
毕竟上一次协商被拒之后,董家就以资金回笼为由撤资了一个合作项目,向家资金险些没回转过来。
父女两最后协商下了一个最终的时间,要是三个月内,向繁星不能和傅司言订婚的话,就要跟他回去和董大少订婚。
走出书房的时候,向繁星眼中满是寒意。
“繁星,我过两天到海市去找你好吗?”
这条来自董大少的短信,让向繁星再度脸色一寒,“不好。”
她拒绝的短信一过去,对面便再也没了声响,倒让向繁星松了口气。
而此时,姜暖却正缠在傅司言身上,比往常更加粘人。
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男人牵起,一抹冰凉套入了她的指腹。
姜暖伸手触碰着,是一枚戒指。
姜暖觉得有些遗憾,好可惜,她现在看不清戒指的具体模样。
但她眉眼却已经笑弯了,“它好看吗?”
“戴在你手上才好看。”傅司言应着,牵着姜暖的手给自己也套上了一枚戒指。
戒指上镶着碎钻,碎钻环绕着价格高昂的天然无色水晶,那是傅司言自己亲手设计出来的戒指。
姜暖被傅司言一句话逗得笑了起来,“傅总这段时间是去学校进修了吗?”
一句话,便让她宛如陷在甜蜜的糖果之中,心都软了。
“真心实意。”傅司言应着,放在两个人相扣的指上目光有些深沉。
钟离临走前告诉他向繁星找过姜暖的事,傅司言犹豫了半晌,想着既然姜暖不问,那应该就是相信他。
他也就没跟姜暖解释今晚在饭局上谈的事,只是告诉姜暖,“我妈那边我会尽快解决的,等她同意了,我们就结婚。”
姜暖笑得很是明媚,依偎在傅司言的怀中,听着对方的强稳有力的心跳,突然便安心了,“好。”
结婚,多么美好的一个词啊!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想到以后会被那些人称为‘傅夫人’,姜暖唇边的笑便又扩大了三分。
她第一次觉得,‘傅太太’这个头衔,这么的好听。
姜暖后来是被傅司言抱上楼的。
他温柔的将人放在大床上,然后拉上了床帘,目色冰冷尖锐的宛如一把刀子。
席遇嘴角一撇,显然傅司言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这是在警告他呢!
随即他无趣的摊开手,将手中的望远镜丢给了在一侧站着的王森,“傅司言好小气啊~”
王森:……不,他觉得傅总忍到现在还没对席少下杀手,已经是非常宽厚仁慈了。
谁能忍得了一个情敌天天窥探觊觎自己的女人啊!
席遇轻叹了声,傅司言还真是令人妒忌啊,他渴求的一切放在傅司言手上都是唾手可得,比如那和谐的家庭,又比如那个站在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哎呀,看来他和傅司言,是注定要成为敌人的啊!
席遇难得伤春悲秋的时候,却听闻电话铃声响起,他漫不经心的划开,就听到对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席中,m州的货被人劫走送到了警司,就快要查到我们身上来了。”
席遇微微眯眼,阴冷的笑了起来,“王森,订机票。”
z市的席家他可以不要,但m州的势力绝对不能出问题,毕竟那才是他自己的东西。
王森迅速的拨打电话,强行订购了去一个小时后去m州的机票,然后开车送席遇过去。
车走到半路上,席遇想起了傅司言,又给在z市那边的人拨了电话,“别让席家落到傅司言手上。”
不然等傅司言闲下来,怕是就要拉着姜暖去结婚了,那他还贪图个毛线,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还是继续给傅司言找点事做吧。
何况,m州的事,席遇怀疑根本就是傅司言在捣鬼,否则今晚傅司言怎么会屈尊降贵的给他使个眼神。
车辆缓缓的驶向机场,如果席遇知道自己这一去,会被迫在m州待两个月的话,他大概根本就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