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略微有些怔愣,随即低笑了声,“进屋吧,我就是随口问问。”
席遇当然也知道姜暖只是随便问问,刚才不过是在打趣罢了。
“最近是稍微有点忙,不过等再过两天,我就稍微轻松一点了。”
姜暖微微点头,随后也不知道该和席遇再说些什么。
席遇盯了她两秒,唇角微勾了起来,“这两天你忙吗?”
“还好吧,也就是稍微有点麻烦。”姜暖笑了笑,神色显然是有些轻松的。
“傅司言之前把风华的事丢给我处理了一阵子,我听说,暖风最近打算挑选个合作商?”席遇略显肯定的说着。
他故意和姜暖提起公事来,看着姜暖越发放松的状态,他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总不想自己和姜暖待在一起的时候,气氛会如此的紧绷。
“是有这回事,不过现在这件事是林夕在负责。”姜暖说着,端着水喝了口,又去端了水果盘出来。
果盘倒也没放太多东西,一些车厘子和草莓。
“你吃啊,光盯着我做什么?”姜暖看着席遇,把果盘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席遇只笑着,“你嘴角有点东西。”
“啊?是吗?在哪儿?”姜暖抬手摸了摸,反倒是把唇上的口红摸了些许在指尖上。
席遇顺手抽了张纸巾出来,抬手去擦着她的嘴角。
姜暖微微往后缩了下,“我自己来吧。”
她并不习惯和席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总感觉格外的暧昧。
席遇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到门口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他眼眸微眯了下——
“还是我帮你吧,你自己又看不到。”
说着,他再次抬手,温柔的帮姜暖擦了擦嘴角只有微末的一点点红色的渍迹。
下一瞬,傅司言推门而入,眼神便逐渐危险起来。
落到他眼中的,是姜暖正抬着脸看席遇,席遇帮她擦着嘴角,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席遇这才做出一副才发现他回来了的样子,“哎呀,傅总回来了,这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啊,这个时间点才回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纸巾丢入垃圾桶里。
姜暖回眸看着傅司言,瞧见他眼眸中燃着的怒意,心里不知怎么的还有些想笑.
随后她轻拍了身侧的位置,“刚才送孩子去钟离那里,碰巧见到了席遇。”
碰巧?
傅司言紧盯了席遇一眼,他可不敢恭维这个词。
就席遇这段时间的作为来看,这个碰巧到底是真的还是有所算计,那还未可知呢!
“嗯,难为席总这个天气还在外面鬼晃。”傅司言眼神微动,伸手虚虚的揽住姜暖的腰身,装作不经意的去拿她摆在桌上的车厘子。
“喜欢吃的话,明天我让人多运些回来。”
姜暖晲了眼搭在自己腰身的手,不露痕迹的微笑了下,“倒也不是我喜欢,曦曦很喜欢吃。”
“嗯,明天多弄些回来。”傅司言说着,眼神就看向了席遇。
席遇心脏微微一缩,目光微垂下去,带着些遗憾和失落。
从傅司言进门的时候,席遇就已经察觉到姜暖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好像那个男人多么值得她信任,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一般。
这让席遇心里极为不舒服。
傅司言看着席遇的表情,心里才稍微舒服些,“席总,你看这也有些晚了……”
他话是没说全,可那赶人的意思却表露得极为清楚。
席遇撇了撇嘴,“要是我没记错,这儿也不是傅总的家吧?”
在这儿宣告什么主权,也不看看自己到现在好像也还没有名分吧?
傅司言嘴角微微抿起,“这就不劳席总操心了。”
姜暖偏头看了看傅司言,又看了看席遇,心里无声的叹着。
这两个人,到底幼不幼稚啊!
她微揉了下额角,抬手捏了个草莓塞到傅司言的嘴里,“席遇,确实也不早了,我得去接孩子回来,要不然你和傅司言再聊会儿。”
跟傅司言聊?
席遇冷笑了声,“算了,估计傅总不屑于跟我聊,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姜暖也没拒绝,反正等到出门的时候,又变成了三人行。
等接到孩子,席遇这次也没多的理由再留下了,想了想,他还是开车回了自己的家.
傅司言把门一关,抬手也给姜暖喂了个草莓。
草莓的甜味在口腔蔓延着,姜暖总觉得,这一个草莓格外的好吃。
她还在想着,就见傅司言抽了张纸巾出来,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擦了擦。
当即姜暖就被气笑了,一手推开了男人的大掌,“多大了还吃这个醋,傅司言你是小孩子吗?”
傅司言微低着头目色沉沉的看着姜暖,竟然还显得有些可怜,活像是一只被辜负了的大狗一样。
虽然这个形容并不太好,但却是真的很像啊!
“以后我晚上都陪着你。”他就一个晚上稍微回来得晚了点,就被席遇给钻了空子,不气才怪了。
今天席遇能登堂入室耍心机,明天席遇是不是就要耍手段入住姜暖家了!
再往后是不是就该把他给赶出去,最后牵着姜暖的手共赴婚姻的殿堂了!
可去他的吧。
席遇想都不要想!
姜暖看傅司言一副略带谴责和不悦的神色,只觉得有点头疼,“今晚你喝了多少?”
该不会是又醉了吧?
傅司言将手伸到姜暖的鼻尖去,“没喝,你闻闻,没有酒味。”
“嗯,行了,快去休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心虚,姜暖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一些。
傅司言眼眸微微弯起,单手轻抚过小女人的脸颊,“暖暖,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姜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没喝酒又没发烧……唔~”
姜暖话还没说完,傅司言温热的唇瓣就已经覆了上来,轻轻的贴合在她的唇上。
极为短暂而温柔的触碰过,只几秒便分开,就好像不经意的偶然的碰到了一样。
却宛若一点微弱的电流闪过姜暖的心脏。
姜暖微微眨眼,面容不由自主的微微泛起了绯红,“傅司言你、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这样呢,孩子都还在呢?”
她的语气有些责怪,却好像并非是在怪傅司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而是在怪他不该在孩子面前做这么亲密的事。
傅司言闷笑了声,刚才那郁卒的心情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我只是喝醉了,下回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