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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初恋死了
    “一天之内,居然能够令到两个被火焰高度烫灼的人恢复原貌,而季娄阊便是其一,于是连日来打探他行踪,以寻找这位医道造诣非凡的匿名高手,终于今晚发现那季娄阊,虽问出冉刍先生的名字,却也发现了,他对冉刍先生有所图谋,暗暗夹持了一个美女,那美女暗暗投掷手机给我,暗示我搭救,我这才知道那美女和冉刍先生交情不菲,但没敢打草惊蛇,只暗暗联络了这位先生……”
    “真没想到,原来是小念你的堂姐。”
    说到这里,白子卿说道,“桓左,你率人和齐小姐一起去救人,而这位冉刍先生,则在这里帮我做个小小的脸部恢复,如何?”
    他当着齐小念的脸,没揭穿自己认识冉刍的事情,只能借着和齐小念熟识的情分,各种巧舌如簧,先忽悠这小子放下警惕,帮自己把脸上痕迹处理好了再说其它。
    楚傲然心知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花想容这事和他指定妥不了关系,对他没个好颜色,而花想容到底身处险境,当即推托,“花想容怎么说也是我一面之谊的好友了,朋友有难,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白子卿咬牙切齿,却不好当着齐小念的面发飙,只能说道,“桓左,你先带小念一起行动,我和冉刍先生说几句私己话,随后就跟上。”
    待齐小念离开,他恨声说道,“冉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本少对着干!你有那个本事,竟然也瞒着本少,还有,这些日子,你在余芳菲那里混得风生水起,胆儿肥了,都忘记当初我是怎么帮你得到芳菲赏识,并且不定时跟我汇报了……”
    楚傲然看着他,淡淡说道,“该知道的,我不都告诉你了?你天天派遣人过来,我真不知道有啥事情是需要天天回报的。”
    再说了,凭着我本事,我要进去余家,也是迟早的事情,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家少爷么?
    咱就不是一个位级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以卵击石,谁怕谁啊?
    不过现在他还是得暂且隐忍,毕竟还没金老头子的下落,他还不想扯破脸皮。
    白子卿见他不惧自己的声威,犹且不卑不亢回答,暗自咬牙,恨声说道,“即便如此,念在我的知遇之情,又碰巧得知了你女人的下落,这么热诚的通知你,你是否应该投桃报李,先把我的脸上给治上一治?”
    楚傲然说道,“真不是我推辞,这得要药材,各种配搭,一点儿也不能出错,不信你找余芳菲她问上一问,便知道我当日为了挽救那恶贼的脸,是如此呕心沥血的!白少,你真以为凭着你的帮助,我进得去余家圈子了?你烧了个人冒充你田贵,烧的起码是陌生人吧,余芳菲比你狠多了,直接烧了已经是手下的季娄阊来考验我,若不是我有些真本事,早就当场呜呼了,哪能还有机会好生生活着站在你面前跟你说着如许的话?”
    白子卿半晌作声不得,才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恢复?”
    “白少你手眼通天,你帮我将人救回来,我承你的情,自然给你处理,你这脸上也有一定时间了,轻易处理不好,你何必逼我仓促行事?欲速不达的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况且吧,人没救回来,我心里没个着实,万一不小心给白少金贵脸留下了什么瑕疵的,那就不好了。”
    白子卿抓狂,问题是,这人都沉于臭水池了,人打捞不起来,让他怎么救人去?
    “你这是逼我啊!”
    他面色不善看着楚傲然,“你现在在余芳菲那里,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够有个余钱,到处风流快活,玩儿极品女人,你为了一个新睡的女人,惹怒了我,你犯得着么?冉刍,女人如衣裳,一件不行再换一件,得罪我毁了大好前程,却殊为不智,你要深思熟虑,千万别自误啊!”
    楚傲然死死盯着他,“所以,这番话的意思,我能够理解为,那人其实就在你手里么?是了,你当着齐小念的面,不好给我摊牌,如今你我单独照面,你要怎么样,直言就是,你还要耍什么手段?”
    白子卿却也没否认,显然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冷笑,“何以见得?”
    “季娄阊失势,如今不过丧家犬,真让白少撞上了,焉能有他蹦跶的机会?说吧,人在哪,人给我,你这脸伤,我保管治好就是了。”
    白子卿呵呵笑道,“你倒不笨,不过人真不在我手上,先把我脸伤治好了,她的真正下落,我立马给你!”
    楚傲然得到他这话,也不担心他耍滑,当场给他动手术。
    不大一会,白子卿见脸上蛇首状暗影淡没,终于心解开。
    他一边对着镜子,一边讲述刚才的事情。
    自然地,他美化为,自己为了确认季娄阊是否被治疗过,所以跟踪他,看到他夹持个美女,最后两个人坠入臭水池,双双殒命。
    末了,还让手下带了那些换下来的臭衣服给楚傲然看,说道,“事情真相就是这样的,我也很努力让人帮你打捞了,毕竟我知道要依仗你的医术,还要重用你打探消息嘛。我七八个手下都去打捞过了,实在没办法,那地方是龙江中上游旧时开发不当的重工业的主要污水处理池子,厂子停了,可污水囤积已久,水下深邃,水况复杂,真心连个尸体都打捞不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但你放心,我的人还在继续打捞,我跟他们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人生在世,悲欢离合,在所难免。”
    大概毕竟只是他手下将人踢进去池子的,他自问于心无愧,目光坚定,凝视着楚傲然,丝毫不见闪烁,楚傲然便信了七七八八。
    花想容,竟然溺毙了?
    这消息委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甭管她为人如何,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曾经让他心如鹿撞,不久前她还在她怀里温顺如羔羊,虽然那一霎,不过是戏,不过是一场爱的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