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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灾厄之体?
    你说用钱打发就能打发了?
    不得不说,这新意,令众女倍感亢奋。
    若你折磨的对象,永是白板脸,你虐着反倒无趣。
    这有一天她忽然有了精气神,知道怎么和她们斡旋了,她们顿时感觉更好刺激好玩了。
    赵小惠为了息事宁人,居然真的乖乖摸出包包里的钱,“给,我出门就带这些了,都给你们了。只要你放我走。”
    兜里的钱,厚厚一匝,怎么看,也有万把块了。
    樊吉安当时就变了颜色,不悦冷哂,“你真当我叫花子来打发了?”
    但她心头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女人都要被自己踩在脚底下。
    那种快感!
    必要时候,她还会成为自己的垫脚石。
    太感谢了,天不生你赵小惠,我真不知道虐人这么好玩!
    更感谢老天,送来她给自己做垫脚石,等自己攀上那个富豪,那样的傻狍子,说不定就富贵无比,显赫人前了。
    赵小惠不敢直视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低垂着螓首,“可我就带着这些钱了啊,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年头出门兜里带现钱的不多了。”
    啪!
    樊吉安恶狠狠一巴掌抽打在她另外半边脸上,“可你不应该带了卡?不给个满意的价钱,你觉得你能招呼的过来这么多人?”
    赵小惠没想过她居然这么不要脸,直接企图要她的银行卡。
    这不是抢么?
    可这虽然是自己的卡,但里面的钱,都是楚大哥的啊。
    虽然楚大哥很大度,一大笔钱,就存她卡里,任意花销,绝不过问,和她自己的钱没两样,可她除了和花想容一起出去闲逛,认定她确实是楚大哥最爱,是正宫,给她大手大脚埋单之外,还真没什么花过大钱呢。
    她只能为难的说道,“卡里的钱真不能动,那是别人的钱。”
    “不给是吧?”
    樊吉安啪啪抽打她脸上,“你也知道是别人的钱了?早干嘛去了?就你这病秧子的脸,还去学人搔首弄姿,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一个傻不拉几的乡下泥腿子,你问问自己,你配么?”
    樊吉安越说越激动,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得赵小惠眼冒金星,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樊吉安眼里的怨毒和嫉恨之色益发浓郁,“你就是个永远上不了台面的穷鬼,你的归属就是乡下瓦房城里贫民窟,你凭什么锦衣玉食?”
    然后又是左右开弓,怒骂:“你说,你个穷鬼,过去的席锋,如今的富豪,你凭什么,总是被男人喜欢,夺尽别人的风头?你凭什么这么好运,就因为你更能比我们装?装弱,装病,装弱不禁风的林黛玉?”
    赵小惠血色固然比以前好了好些,但到底病去如抽丝,要想恢复过来,需要很长久的过程,身子骨还是脆弱的,顿时被她打得昏头转向,头发都散乱了。
    她痛得泪水横流,泪眼婆娑之中,却遥遥看到了那个往人群里挤过来的的男人。
    楚大哥,你还是来了。
    她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即便明知道他喜欢的是金家那位雍容的俏姐姐,但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留给他的印象。
    那天那个神秘人找到她。
    跟她说,“请你离开他吧,越远越好。”
    她很是不解,“为什么?”
    那个脸面被兜帽遮盖的神秘人,声音都分不出男女,沙哑说道,“为你好,更为他好,你出现在他生命之中,是会给他带来灾难的。”
    她将信将疑,没做声。
    即便他爱她不爱她,但能在咫尺之间,看着他幸福美满,总是好的。
    早不知道何时开始,她一门子的心思,就放在了她的楚大哥身上。
    神秘人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你还别不信邪,你就是个灾厄之体,懂什么意思不,就是灾星的意思,天煞孤星,你不但自己时刻灾难缠身,凡是靠近你的亲朋戚友,也包含你的楚大哥,你都会给他们带来厄运和灾难的。”
    她细思极恐。
    确实她自小百病缠身。
    即便如今被楚大哥笼在温室里,各种名贵的药材泡着,也不见得从里子开始好转,从来治标不治本,就是缓解她的病情加剧而已。
    想想看吧,她这个药罐子,虚掷了她的楚大哥的多少金钱财富?
    时不时一张药方,她光是去抓药,就惊心不已,每次抓药,动辄几十万的药材啊,都是那种中珍惜无比的药材,甚至楚大哥还带给她不少药材,和分配好研磨好的药剂,要她按时服用。
    而且,她一出生,母亲险些难产而死。
    父亲当时是林地伐木工人,便有消息传来,父亲被砸断了一条腿。
    当时就有流言,说她是克星,专门克父母亲人。
    后来父亲就去镇上做木工,专门帮人做家具。
    坐着做,如是一做十年。
    工资比别人低一截,勉勉强强可以喂饱家人肚子这个样子。
    这还是她父亲勤劳舍得起早摸黑的缘故。
    然后她母亲有一次让她放学后去家具小工地找父亲拿钱买油烟。
    结果才拿了钱,身后却传来父亲的惨呼声,原来父亲慈爱的看着她从小工地出门,不小心一边的锯末和着火花,溅射到他左眼瞳孔之上。
    因为心痛钱的缘故,舍不得花攒起来的书籍学费,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以为服用些游医偏方可以好转,结果就成了白内障。
    废了一只眼睛。
    独眼的人他没法准确瞄准,家具诸如卯眼一类的精确度在无法迎合工地要求,被迫卷铺盖走人。
    后来就去街上摆个地摊,做些杂货买卖。
    还是她赵小惠,又一次,周末假日帮着父亲招呼顾客。
    一只脚的人,他拄着拐杖去一边的公厕。
    所以她的父亲最后溺死在恶臭的大粪池子之中。
    从此她没了父亲。
    母亲带着她,弟妹,死守日子,同时顾看老人。
    实在熬不下去,只能找了个还算勤勉的上门继父。
    就这么好歹到了她读书毕业。
    然而还是人有旦夕祸福。
    在她的毕业宴上,她的勤勉继父,酒后中风,没有常识的人们以为只是酒醉了,错过了救援的黄金时间。
    所以她再次没了父亲。
    就连母亲,都开始怀疑。
    怀疑她晦气,因为她母亲身体说来也奇怪,念书时候,只要她放假在家,时常大小疾病缠身,她留校时候,却康健如脱兔,将家里大小事情收拾妥帖。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晦气,所以选择进城,让自己这个晦气源远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