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身体，别喝那么多酒啊。”
    听到对方一再道歉，芳芳的气也消了大半，关心地问道：
    “那几个客户走了吗？”
    “嗯，刚把他们送上了飞机，这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王敏瑞温和地笑笑，突然道：
    “芳芳，我很想你，晚上去我家，好吗？”
    芳芳犹豫了下，随即摇摇头：
    “今天不行啊，对不起，我其实很想来的，可是这两天工作上出了突然状况，我离不开啊。”
    为了不让男朋友失望，她又道：
    “那个，等这几天忙过了，我再来你家，好吗？”
    “嗯，那好吧，你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听得出来，王敏瑞略微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很有风度，并关心了芳芳几句。
    “嗯嗯，好。”芳芳很开心，低声道：“王敏瑞，我喜欢……”
    “你在给谁打电话？”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
    “我下属找我，我去工作了。”
    王敏瑞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芳芳拿着手机，愣了片刻，似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便再次给男朋友拨了过去。
    这时，保姆车停下，天海公司已经到了。
    芳芳只得放下手机，跟着莫烟和林瑶下了车。
    “没事吧？”
    莫烟忽然回头问了芳芳一句。
    “没事，没事！”
    芳芳微笑回答。
    “那就好，这几天……要打仗了。”
    莫烟点点头，平静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快步走进了天海公司。
    接下来的大半天里，三人和天海公司宣发部、公关部和音乐制作部一起开会商讨应对措施。
    虽然会议上商讨的很激烈，但真正有效的办法却并不多，毕竟这次的对手是站在歌坛顶端的天后级人物，
    而杨嘉欣所在的申鑫娱乐也比天海公司要高出一个级别，双方在资金、人脉、资源等方面都差得很远。
    讨论了整整五六个小时，从下午到黄昏，从傍晚到深夜，最终，三个部门给出了一个无奈的策略——
    用作品说话。
    说白了，当所有外部辅助都处于下风时，只能靠林瑶的歌曲质量取胜了。
    当然，这还得寄希望于林嘉欣的新歌质量不行。
    否则，哪怕她的三首新歌只比林瑶稍微差一些，都足够形成在榜单上的碾压了。
    没办法，这就是天后的影响力。
    天海公司目前的策略，基本是把主动权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莫烟对此很不满意，在会上直接给老板冯征打了电话，但这位富二代居然还在喝酒，听声音不是在酒吧就是在ktv，旁边还有似乎各种莺莺燕燕。
    气得莫烟直接就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地带着芳芳和林瑶出了公司。
    “冯征这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莫烟对天海公司失望透顶，从冯征用家里提供的资金建立公司到现在，已经五年了，除了运气爆棚签下了林瑶，便再没出过哪怕一个准一线艺人。
    而冯征还整天花天酒地，不思进取，如果不是他父母持续在给公司输血，天海公司早就没了。
    但莫烟听说，从去年开始，对冯征彻底失望的父母切便断了对他的资金支持，要不是林瑶的崛起，给公司赚了不少钱，天海公司也撑不到今天。
    冯征也稍稍收敛了些，开始认真经营公司，虽然签的艺人也大多没出来，但至少态度是端正了很多。
    但没想到，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个废物老板却又拉胯了。
    莫烟心里恼火，但现在也没工夫计较，开始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加大对林瑶新歌的宣传。
    同时让芳芳通知林瑶粉丝群里的管理员们，号召林瑶的歌迷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予偶像更多的支持，甚至，还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谁也说不准杨嘉欣还有没有更多后手。
    “总之，尽人力，听天命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莫烟疲惫地靠在林瑶家的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309章 芳芳的相亲故事
    “烟姐，芳芳，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总是拖累你们。”
    林瑶见莫烟和芳芳为了自己一直从下午忙到深夜，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无力，心里很是愧疚。
    都怪自己太没用了，如果她在歌坛的地位达到了足够的级别，那烟姐和芳芳就不用这么累了。
    “说什么傻话，就算你是天后了，一样会遇到很多事，这是娱乐圈，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宁。”
    莫烟一眼看穿了林瑶的想法，同时对芳芳问道：
    “粉丝群怎么样？”
    林瑶的粉丝数量不少，光是受官方管理的千人粉丝群都有十多个，芳芳的工作除了是林瑶的生活助理，也是粉丝群的总管理。
    “和每个群的管理员都联系好了，不过……”
    芳芳面现犹豫，声音顿了顿。
    “怎么了？”
    莫烟问道。
    “粉丝群里很多人都猜到了，这是杨嘉欣故意在针对林瑶，好几个群里都是群情激昂的，有的甚至说要去林嘉欣的微博里战斗！”
    芳芳回答。
    “你赶紧去那几个群里发通告，我们只宣传林瑶的新歌，千万不要去做其他的事！杨嘉欣针对林瑶是台面下的事情，
    我们如果主动把事情掀到面上来，反而会被反咬一口，说我们在蹭天后的热度，那就更被动了。”
    莫烟皱起眉头，连忙让芳芳去阻止激进的粉丝。
    现在林瑶的级别还没到可以和杨嘉欣正面开战的地步。
    “放心吧，烟姐，我已经在群里发了通告，闹得最凶的那个群，有一个战斗组的组长主动站出来安抚了其他人，现在应该没事了。”
    芳芳把情况说了一下，想了想，还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莫烟看。
    “这个女生单独找了我，说她还有个小号在杨嘉欣的粉丝群里，对方有什么行动就立刻告诉我们。”
    莫烟看了看芳芳的手机，这个女生的微信名叫“刘怼怼”。
    “嗯，还挺有头脑的。”
    莫烟笑笑，没再多说，做经纪人到了她这个地步，怎么可能没有安插在各个竞争对手那边的真眼？
    不过这个叫“刘怼怼”的小女生看得出来真是林瑶的铁粉，莫烟记住了这个名字。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莫烟站起来。
    “都睡了吧。”
    再继续谈论也没什么用，还是等明天杨嘉欣的新歌上线，看看对方的成绩再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莫烟打算就在林瑶家里睡，再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及时应对。
    “那个……烟姐，瑶姐，我家浴室门坏了，我约了师傅上门来修，我、我得回去一下。”
    芳芳犹豫了下，期期艾艾地说道。
    “这么晚了还有师傅上门维修？”
    林瑶瞪大眼睛，奇怪地道。
    “好，你去吧，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莫烟突然说道，接着又叮嘱了一句：
    “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别自己憋着。”
    芳芳愣了下，随即感激地对莫烟道：“谢谢烟姐。”
    “芳芳！”林瑶突然叫住她，把公司给她配的保姆车的车钥匙交给芳芳，“这么晚了，还是开车回去吧。”
    芳芳一愣，正要推辞，但林瑶已经把车钥匙塞进了她的手里。
    “谢谢瑶姐。”芳芳目光闪动，点点头，转身出了大门。
    芳芳离开后，林瑶忍不住问道：“烟姐，芳芳不是真的要回家修浴室门吧？”
    莫烟点点头：“你下午在想练歌的事情，没注意到，芳芳的男朋友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呀？”林瑶一下捂着嘴：“难道芳芳晚上要去方姐的老板家里，他们两个……”
    “嗯，小姑娘总归是要长大的。”
    莫烟看着门口，脸上现出一丝担忧：
    “希望没事吧。”
    随后想起了什么，对林瑶问道：“工作室的注册手续明天就能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林瑶疑惑地眨眨眼睛：“成立工作室不是为了卖歌吗？”
    莫烟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我对冯老板越来越失望了，林瑶，你也应该学会为自己打算，我估计方小乐可能也有和我一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