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贵,既然你家姑娘知道三爷我是个混不吝,就不怕我得了她的银子,不肯替她办事儿?”
虽说以前听过叶梨歌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他们之间毕竟是第一次打交道,这么信任他,他还真被感动了,肿么办?
“三老爷想多了。
从来,算计我们姑娘的人就没得过好下场。
比如,上次三老爷跑到韶府去算计我们姑娘,之后,不是亲自尝到了后果吗,那滋味儿可还够酸爽?”
叶贵年纪不算大,一双小眯眯眼笑起来成了一条缝。
谢家三老爷浑身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小子,你是说上次那件事是这臭丫头算计的我?”
“呵呵呵,三老爷慎言。
我家姑娘可是说了,耍阴谋诡计的那一套叫算计,我们姑娘光明正大,用的是不怕见光的阳谋!”
“你,你,你们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谢三老爷气得脖子都粗了,真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叶梨歌一手策划的,并且还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告诉了他。
完全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你,让你心塞而又拿她毫无办法。
“三老爷随意,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过。
好言附赠一句,三爷以为老候爷会相信你吗?”
叶贵不以为意地笑眯了绿豆眼,眼底精光乍现。
“啊,这个……”
谢三老爷语塞,在父亲眼里,他已经是个早就想扔掉的臭子了。
何况是,这件事如果不是叶贵亲口说出,他自己都未必肯信,何况其他人呢?
自觉上了贼船的谢三老爷,重重的拍了一下额头,之前的那点莫名兴奋和小感动,一下子全喂了狗……
不得不说,谢博文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
小花园门口处,早有一个嬷嬷把守,为的就是怕有人进去扰了谢玉彩的演练。
以前一直是两个嬷嬷看守的,今天倒成了个例外。
因为这么些日子以来,各屋的大小主子们都被打过了招呼,也没人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这处不显眼的小花园招人膈应。
毕竟,除了叶梨歌这个异数外,府里还真没几个人敢跟谢玉彩甚至于谢博文对着干,也更不会在这个时候非要挤过来赏什么菊了,横竖那么几株破花,又不是没见过。
所以,因着一直以来的相安无事,这两个嬷嬷也就有些懈怠了。
可巧中午又是最容易犯困的时间,两人就合计着把时间错开,闲时也好偷个懒。
其中一个便说道,“依我看来,这防来防去的还不就是为的防那个不开眼的表小姐的吗?”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表小姐新出嫁入了韶家,这个时候哪里会出现在这里。”另一个附合着。
谢博文这显而易见的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门儿上竖俩儿嬷嬷做门神,就差挂个标语:防火防盗,防叶梨歌了!
“最近天气乍然转凉,屋里的小孙子生了些病,老姐姐我先回去照顾一下,一个时辰后再过来替换你,妹妹看如何?”
用过了午膳,正是一天中最容易犯困的时候,两人一起,在这儿半天看不到个人影的地方杵着,早就被磨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