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寻得此味药剂,舅父是不是就要不惜钱财相求?”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叶梨歌还真想顺手而为之,哪怕是看在胡三替韶华推轮椅的份上,这个情她还当真的想要念一下。
“那是自然,毕竟关乎玉姐儿的前……”
等等,谢博文话说了一半儿就自动打住了,翻动着眼珠子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叶梨歌,“阿梨,你不会是想跟舅父说,你有此味药吧?”
叶梨歌也没想卖什么关子,毕竟,把这事儿打发完了,她还想着探问一下锦猫侠那桩公案呢,不只是官府感兴趣,对于锦猫侠此人,她也是相当之感兴趣呢!
“舅父说是那就是吧!”
素来也还算心情平稳的谢博文顿时不淡定了,虽是区区的一瓶白药,可这关乎的却是两个女儿的前途和命运,如何让他不激动?
“好阿梨,就知道舅父平时没白疼你。”
叶梨歌斜视一眼,他有疼过自己吗?
为了女儿的事情,谢博文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够拼了,拼着不要脸往叶梨歌面前凑了凑,“梨姐儿,你看能不能把那药送舅舅?”
叶梨歌故意得瑟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舅父有所不知,这药吧,原是我家三郎花重金替阿梨购得的,如今阿梨也刚巧伤了额头,用上也正正合适,是吧三郎?”
终于感觉自己不是个小透明的韶三美滋滋的连连点头,“女子爱美,平素少不得会有个磕碰,便将昔日偶得的红叶谷的一瓶白药送给了媳妇儿,以防万一。”
谢博文也不是个傻的,就知道叶梨歌不好对付,合着把重金两个字咬得那么紧,是想咬自己一嘴肉吧?
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一句话,“舅父一个做长辈的,如何也不能让阿梨你无故献出。”
叶梨歌满意的点点头,她倒不是真的想从谢博文身上得到多少好处,毕竟,谢家的那点家底儿还通由锦猫侠,存在她的神魂空间中。
只是,谢宝娥既然要明媒正娶的嫁给胡三,这嫁妆一事,总得有个着落吧!
若说之前,她倒不介意花上几千两银子替谢宝娥置上一份,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无甚不可,可现在,经由了夏老爷子和清河县的事儿,她忽然感觉手头上的银子突然不够花了起来。
那么,既然谢宝娥是谢博文的女儿,做父亲的为女儿出资办一份不算丰厚的嫁妆,应该可以的吧?
至于谢博文愿意出多少银子,那就看他与谢宝娥之间的那份父女情份了。
事实证明,谢博文对谢宝娥还真是不错,竟然愿意出五千两银子替谢宝娥办嫁妆,这对于一个可以明媒正娶的庶女来说,当真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要知道,普通的官宦世家嫁贵女,也不过三几千两银子的嫁资,所以说五千两已经算是嫁资不菲了。
自然是不能与叶梨歌相比的,叶梨歌当初所用的其实也根本不能算是谢家的资产,确确实实是当年的谢瑶环留给自己女儿的,不然,谢候怎会舍得相送?
世子夫人王氏那里,即便是有了可以为谢玉彩治伤的白药,也不可能答应谢宝娥风风光光的从谢府出嫁,咬死了一句话,谢宝娥是表姑娘的人,已经不属于谢府大房这一脉了,她自然不愿意做那些不合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