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挠到脸到脖子,凡是露着皮肤的地方都被抓破了,还是奇痒难忍。越来越,不只是痒,而且脸开始泛肿。
不知道是挠破了的原因,总之,越痒越挠越挠越肿,没多少时间,脸都快要肿成一个了,铜铃大的眼睛,愣是肿的只剩了一条小缝。
“唉呀大福,你家胡爷是不是和这里的风水犯冲啊,你看这忽然浑身又痒又疼的,是怎么回事儿?”
因着天色已经开始大黑,天气不是太好,除了沉闷外,空中竟是连半颗星子亦无有。
一开始大福只管闷着头走在他身后,倒是看他左扭右扭了,当时也没多在意,反正这位胡爷素有作妖的本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听他这么一讲,一抬头,也是吓了一大跳,“胡爷,你这是怎么啦?”
这时候的胡七浑身扭动着,看样子是极难受了。
用手指了指肿成一个的嘴巴,勉强挤出一句话,“找,找大夫……”
大福一听这话,差点儿哭了。他倒是想找大夫,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外,百里之外相连的是另一个庄子,哪里有可能看病的大夫?
没办法了,还是去找几位正在商量国家大事的爷们吧!
所以,当风七带着几下手下匆匆赶来的时候,胡七全身肿胀的不成人样了,倒在地上,不要说动弹了,就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不想活了吧!”
朱先生身边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脸色阴沉煞气四溢。
“哟,这是怎么说的呢?”大福还没回话,就见庄头笑眯眯地抱着一坛子酒,打着酒嗝边走边喝,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这位爷不是说要小的将梅园的酒交出来的吗?
这都给你带来了,啧啧,这怎么还没喝,就趴下了?”
中年男子脸色陡变,刷的一声抽出了背上的三尺青锋,“好胆,尔等竟敢算计胡将军,快快交出解药,否则的话,你家铁爷不介意马踏这小小的梅园。”
“呵呵呵,将军威武,小人好生害怕呢,”庄头脸色不变,扣开怀中的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口,“好酒!一个个的闯进我们梅园,对着我们姑娘要打要杀,真以为这里是可欺之处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风七一把阻住铁姓男子将要上前的冲动,平素也算是了解胡七的为人,并且他也不认为在这园子里会有人伤害他的手下,“谁能给爷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最清楚这件事的胡七,瘫在地上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福吓得浑身抖如筛康,抖抖索索地指着地上的胡七,“是,是七爷要要要……”
他这个要字卡在喉咙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去了,因为,庄头抱着酒坛子飞身就跳上了树梢,一个尖而悠长的口哨过后,十二个身穿黑衣人立时就将风七几个围在当中,这些人可不是随意的成围拢之势,而是形成了十二天星阵。
庄头斜卧树梢,似笑非笑,“堂堂的辰王爷,打劫打到了我们这小小的梅园了,是应该说你们眼力好呢,还是应该说你们瞎了狗眼呢!”
此时的风七震惊了,那个庄头平时他也多有接触,以他的功力和修为,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功力,这得是多高深的武功,才能够让他感觉不到分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