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洒遍整片大地,靳风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凝望着天上稀稀落落的繁星,微微有些迷茫。
修行!
他现在一切虽然好像已经走入了正规,但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人对于未知总会充满恐惧,这也是当初他在天坑看到蟒蛇之后会这么兴奋的原因,因为他不想成为这个世界的另类。
或许对于大多数而言,对于做神仙很向往,但那也只是想象而已。
当现实真正发生的时候,你茫然四顾却发现全世界没有同类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些奇特的想法。
靳风此时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状态之下。
他凝望着天空的星辰,心中惆怅若失。
呜呜~
就在他心中迷茫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低头看去,只见小狗正站在石头下面抬着脑袋看着他。
此时严雪已经在入定的状态,他笑了笑伸手把小狗抱在了怀中,小狗自来熟在他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眯着眼睛就准备睡觉。
好吧,跑到我这里还睡觉来了?
靳风不禁哑然失笑,突然见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灵气能和树木沟通的话那么进入小狗的体内又会怎么样?
他略微沉思之后,将体内的灵气缓缓的送入了小狗的体内。
这小狗感知到体内的变化,立刻警惕的睁开眼睛看着靳风,但以他的脑容量也不足以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双眼眸之中依旧呆萌,并且在这舒服的感觉下渐渐闭上了眼睛。
时间静静的流逝,第二天清晨,当小狗睁开双眼的时候,靳风一直也在观察,但这小狗睁开眼之后直接从他怀中跳了出去,摇着尾巴冲向了严雪。
靳风见状不禁苦笑道:“这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在给小狗为了半瓶酸奶之后,两个人再度启程向着祁连山进发。
华夏多是名山大川,祁连山脉也是其中之一,因位于河西走廊南侧又被称为南山。
海拔4000-6000米,拥有冰川三千多条,面积也有数千公里,高山积雪形成的冰川也是祁连山最最为引人注目的一点,以绮丽壮观著称,这些由冰雪和石头凝聚成的脊脉,奇形怪状。
靳风想来这里的灵气应该会很不错,但等他们到了祁连山脉之后才发现,这里的灵气甚至不如秦岭,着实让靳风微微有些失落。
祁连山多有矿脉,不知道是不是过分开采的关于,改变了这里的地脉才导致了灵气如此稀薄,而且以为矿脉带来的利益关系,祁连山也不想他想象中的那么静怡。
二人带着一条土狗在祁连山盘旋多日之后,最终向东,进入了阿尔金山。
高山上的雪峰,皑皑的白雪,而当海拔降低之后便是一片绿意盎然。
大自然的奇妙在群山之间显露无疑。
这一日,靳风带着严雪爬上了一座雪峰,站在白雪皑皑的山巅,他环顾四周心胸无限宽广。
在这雪山上,二人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登山运动装,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会吓到。
凌冽的寒风在雪山上挂着哨子,刮在人脸上犹如刀削一般。
漫步在这雪山之上,心有所感凝望着漫天的雪花呆立在当场,而在他的身后,严雪看到他突然停住脚步,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发现了靳风好像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修行这些日子她也知道这种玄妙的境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不敢打扰,后退了两步站在雪原上静静地看着。
两人都是修行者的身份,所以对于雪山的寒冷自然不太在乎,但她怀中的土狗显然就没有这种能力了,所以在上山之前她特意去山下的城镇买了一件羽绒衣把小狗包裹在其中。
白色的羽绒服内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呆萌的眼睛好奇的环顾四周。
而靳风此时站在风雪之中,许久之后最终缓缓踏出了一步。
而在这一步之下,他身形却跨过了数米的距离,这一幕顿时吓到了严雪。
她眨了眨眼睛心说这是什么法术?
靳风此时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在他的意识之中,这天地间飞舞的雪花却好似蕴含了一种莫名的轨迹,就如同白袍人在天地间写下的字一般,看似杂乱无章,但仔细看去却好似有一种别样的秩序。
他将自己的神识放在雪花之上,跟随雪花随意的飞舞,沉浸在雪花的规则之内。
许久之后缓缓一步跨出,却是数米的间距,而他却是依旧沉浸在状态之中,沉思良久之后,再次踏出一步,这一步却是数十米的距离。
严雪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心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别人发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被别人发现非得被人当成神仙不可,她怀中的小狗此时呆萌的双眼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靳风,好似有些不太懂,张口发出了一声呜呜的声音。
严雪生怕小狗打断了靳风的状态,所以急忙堵住它的嘴巴说道:“他现在是在顿悟,不要打扰!”
小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却不在发出任何的声音。
只见靳风步伐在这风雪之间如同雪花一般,轨迹可谓是没有任何规律可寻,开始的时候每一步跨出都要沉思良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形越来越快,身形只在这有限的空间挪移。
许久之后,靳风身体微微停住,转身看向严雪笑道:“你看我这身法如何?”
严雪虽然看不惯靳风自夸的表情,但他不得不说这身法已经不是普通的人类范畴了,但一想到自己也可以学到这身法,她便有些兴奋,并没有回答靳风而是直接走过去问道:“这身法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时候可以学?”
“想学随时都可以!”靳风笑呵呵地说道:“至于名字吗?你觉着叫什么好?”
严雪看靳风把命名权交给自己,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环顾四周之后说:“看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雪地上没有一丝的痕迹,不如就叫飞雪无痕如何?”
“飞雪无痕?”靳风暗自嘀咕了一下,说:“行,就叫飞雪无痕!”
靳风此时也是颇为感慨,这还是他进入修行境界之中,第一次有所领悟,作为目前的先驱者,他总算给身边的人带来了一个良好的开始,他自己也明白自己不可能领悟真正的天地规则。
他只是在这风雪之间想到了白袍人在天地间写的字,心有所感在领悟了这飞雪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