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而稚嫩的身影在天地间响起,静骅悦一拳将夔牛的手掌击退,而后另一只直接拉着这蜀山的三人倒退,回到靳风身边。
夔牛任由自己的手臂后飞,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静骅悦身影消失的方向,暴虐的眼瞳之中有过一丝清醒闪过,嘴里更是喃喃道:“小牛儿?好熟悉的称呼,是小姐姐吗?小姐姐还活着?还是那么的可爱动人……”
那一瞬间,夔牛沉浸在回忆之中久久无法自拔,那浑浊的双目逐渐变得有些空洞和迷茫,似乎陷入了深层次的沉思之中。
不过这种沉思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就在两个呼吸之后,瞅中破绽的樊星辰猛地出击,身子骤然从原地消失,直接出现在夔牛身边,在其毫无防备的时候,手中繁星之力凝结,原本就无可比拟的肉身之力在这一刻猛然得到了更深层次的加强。
陡然出击,那汹涌的力道在樊星辰拳掌之上猛地弹出,直接落在夔牛头上。
那一拳绝对堪称是樊星辰的全力,没有丝毫留手,身子那猛然之间爆发出来的力道都已经达到了神游中期才能拥有的力量水准。
而且就是这样的一拳,更是在夔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砸到他的身上,其本身的爆发力更要因此而加上三层。
力量汹涌,与一点爆发,直接将夔牛砸入海面,就如同是一颗彗星撞入海中,掀起滔天海浪,那猛然间爆发出来的威势,直接要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回响。
另一边,将蜀山三人带回来的静骅悦看见这一幕,双目当即一寒,冰冷的目光将樊星辰锁定,眼眸之中已经有着杀意弥漫出来。
她知道为什么夔牛会受到这样的一击,那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夔牛陷入了回忆之中,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会被樊星辰得手,否则的话,就算是十个樊星辰也不一定能够打中夔牛。
不过,虽说夔牛已经吃过了樊星辰的一击之亏,不过静骅悦也并没有担心夔牛的安慰,因为神兽之所以能够被称之为神兽,最为强大的便是其肉身,虽然现在的夔牛因为天人五衰的影响,自身的实力已经下降,不过其肉身的防护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樊星辰的那一拳虽然会对夔牛造成一些伤害,但这些伤害绝不会致命,反而只会激起其心底的怒火,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夔牛,一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夔牛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一拳将夔牛打入海水之中,四周滚荡的波浪逐渐淡去,但却迟迟没有看见夔牛冲将上来的身影,似乎真的是在樊星辰一拳之下就失去了战斗力一般。
原本悬着的一颗心逐渐放下,樊星辰睥睨的目光从下方的这些同道脸上略过,轻声道:“大家看见了吧,这是畜生也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那想要解决他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樊星辰喊叫着,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拉拢人心的时候,只要能够在此刻将人心聚集,那就算是夔牛真的没死,但只要借助这些同道的力量催动灵宝再辅之以妖子所说的特殊法门,还是有希望将夔牛解决的。
而且只要一想到夔牛身上那堪比太虚境界的神性血脉,樊星辰就不由得心神激荡,只要能够将繁星之体的缺陷弥补,那到时候必将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存在。
“樊师兄威武!”
“樊师兄好样的!”
“樊师兄打得好!”
……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接连响起,这些弟子看见樊星辰的这一拳也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原本逊色的气势在这一刻猛地壮大起来,一个个人的眼中都有着精光乍现。
这一切都被靳风看在眼中,而对于这样的一幕,靳风也就仅仅只是嗤鼻一笑而已,毕竟这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太过在意。
若是一只神兽夔牛真的就向这些人以为的这般这么好对付的话,那神兽也就不会被称之为神兽了。
将目光从远处收回,靳风转眼看着这被静骅悦带回来的三个蜀山弟子,轻声问道:“你们三个可还认得我?”
面对靳风的问话,这三个蜀山弟子脸上当即闪过一阵异样之色,而后齐齐跪地,向靳风行礼道:“弟子拜见荣誉长老。”
声音不大,也就唯有在场的这几人听得清晰,而远处的人基本上都在和樊星辰一起欢呼,所以也就没人注意到此刻这一幕。
否则的话,估计会有不少人看见都会惊掉大牙吧,堂堂蜀山门人,居然会对一个西南域的蛮夷之人磕头跪拜?
而此刻被惊掉大牙的人当然就有一个,那就是靳风旁边的仆人,努虎。
对于这些蜀山的传人,努虎平日里是又敬又怕,敬是敬重这些人大多是恩怨分明之人,绝不会像其他宗门那般假公济私,但怕却也是怕正是像这样的一群人,对待邪魔外道一点都不手软,而努虎基本上也算得上是邪魔外道之中的一员,所以此刻也就容不得他不害怕了。
而且真正让努虎吃惊的是这几位蜀山弟子对自己主人的态度,还有就是他们的称呼。
居然行的跪拜礼,而且称呼上还是称呼主人为“荣誉长老”,这一瞬间包含着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努虎也都在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一脸痴呆地望着自己的主人,嘴巴上下张合,眼眸之中除了敬佩之色以外再无其他。
一个超品实力的荣誉长老,这该是何等的殊荣,至少荣誉长老的身份和地位在无形之中已经和一个宗门的宗主掌门相媲美,即便是努虎也不曾想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承认的这个人居然会有着这么恐怖的身份背景。
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估计都不用靳风开口,对方就会主动冲过来认主人吧。
“起来吧,其实今天的这滩浑水,你们不应该来的,这里不是你们的战场,你们来也就唯有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