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疯子的只言片语之中靳风也算是知道,如果真是将其他的一些事情排除在外的话,那猿王对于整个人妖两族的和平还是作出了一些贡献的,毕竟也是因为有他,才能够将这一团散沙一般的妖族统帅起来,而影豹之所以要推翻他却并不是因为其的不良举动,而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权力,这是他对于权力的渴求,此刻几乎是已经达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
“虽然剑哥你说的确实不错,不过我发现这袁门的幸存者似乎总是能够得到你们格外的照顾,这是出于对袁门的惋惜吧?这种惋惜的神情在今时今日体现出来对于猿王来说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遮掩,或许这个猿王根本都不是袁门的弟子也说不一定。”一道精光从靳风的眼眸之中闪过,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于猿王身份的疑问也就仅仅只是有着一些的话,那此刻这仅有的一些疑问无异于在此刻变大,让他以更多的目光来审视这一切。
一个袁门的弟子,如果说真的是对宗门有着无尽的热爱的话,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仇人的施舍,就算是在老猿的话语中将这种施舍更多的是比作一种隐忍,但从靳风听闻这一切开始,他心中便已经有着一些疑问了。
当年袁门被灭,整个袁门之中也并非不是没有人存活下来,虽然大多数的人也都是为了让宗门之中一些有资质的弟子存活下来而选择牺牲自己,但整个袁门如此之大,就算是游离在外的宗门门人也多少应该有着一些,这些也都是漏网之鱼,并没有被当日混沌的一击拍死。
毕竟混沌一脉虽说张狂,不过这种张狂也都还是有着一个度量的,至少他也就将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凝聚在一点,只是将袁门所在的地盘尽数拍碎了一般。
“是与不是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一个在星海之中失去了长辈庇佑的门派,一个已经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的门派,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在意的呢?你我所能够铭记的也就仅仅只是那中情怀而已,如果说猿王选择一直安分的修行问鼎天道也就罢了,但既然他选择乱世而为,不管他是不是袁门的门人我们都要动手将其镇压。”
说到这里的时候,剑疯子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坚定了不少,眼眸之中有着无尽的光芒闪动,这是他的原则,更是他持之不变的道心。
话语声传到靳风耳中,更多的却是如同洪吕大钟一般的轰鸣之音,在靳风的耳边敲响,散发出无比宏大的声音,直接让靳风瞪直了双目,道:“剑哥,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对于这其中的东西,我们确实是没有太多纠结的必要,还不如是走一步看一步来得轻松。”
将自己的内心平复,而后靳风上下打量了剑疯子几眼,轻笑道:“剑哥,反正从现在到前辈赶过来也有一些时间,而现在这兽潮也都不需要我们过问,不如我向你请教两招?”
“你小子是准备向我请教吗?还是说直到现在你小子心里面还想着当年肉动用领域将你给镇压的事情,准备现在向我报复?”剑疯子一愣,随即出声向靳风打趣道。
不过,对于靳风所说的请教,他却是没有出声拒绝,毕竟这东西在他看来也并不是不可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于剑道的领悟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新层次,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那天与猫王交手当中,通过自己精湛的剑术将其压制,这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随着境界的不断抬升,那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也就会变得更大。
如果说一万个凡人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先天境界的修行者的话,那是因为凡人与修行者之间已经是两种不同的生命体,一种乃是凡,而另一种却是已经踏在了化凡成仙的道路之中,而在先天境和筑基期之间的境界差距之中却是可以通过数量来弥补的,一个先天境的强者可能打不过一个筑基期的存在,但是一百个先天境的强者其上,就算是筑基期强者估计也都得是落荒而逃罢了。
而这种差距,越往上走就会变得越大,直到那种差距变得宛如鸿沟一般矗立在两个境界之间。
越阶作战或许是用来判断一个天才资质的基础标准,但是在这个基础标准之上,这种越阶作战的能力会随着修为境界的不断提升而变得越发微小,而若是你想要一直保持住这种能力的话,那也就需要其自身不断地突破自我,不断地问鼎大道,也就只有透析到大道本源的人,才有着能够俯视别人的资格,而这样的人已经不算是天才之姿,而应该称其为仙人之姿。
别人尚且不说,此刻站立在靳风面前,这个已经触碰到剑中世界边缘的剑疯子一定有着这样的资质。
能够和这样的一个存在交手,那对于靳风来说也算是一种成长,毕竟在这番交手之中,他或许会因为修为的差距而被轻虐,但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之下也就越发能够逼迫靳风身体之中潜能的爆发,这一点才是靳风自身所追求的东西。
“剑哥,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老弟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只是上一次见你用出了剑中世界,对于这个东西我可是还都没有感受过,想一次我也算是借剑哥你领域的力量茅塞顿开,领悟到了领域存在,所以这一次我也想感受一些这所谓的剑中世界的强大,虽不求能够领悟清楚,但至少能够知道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便好了。”
和强者交手更多的也还是请教,因为你往往能够通过这一次的交手来看见其对于道的领悟程度,这个领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种指引,因为这能够让你通过别人的路来看见自己的路。
虽然此刻的靳风已经算是在自己原有的道路之上成功走出了自己的道,但这种道更对却是原来的体现,以己看人和由人看己都能够算是一种不尽相同的事情,也就唯有将这其中的事情能够理解透彻,你也才有着去看待别的事物的资格,而这个资格却也是大多数人所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