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任丘面容一紧,脸上浮现出一种菊花痛的神色道:“和你有什么好切磋的……”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秋上前一步,语速飞快地说道:“你看这在座的老板们都看着,我只是想要和关师傅你切磋一下,要是在这里墨迹下去,耽误了你们春秋拳馆的生意,那可就糟糕了。”
关任丘眼珠一转,似乎有什么诡计计上心头,他当即安排道:“小何,你去安排几位老板。陈师傅,请!”
说完他伸手一迎,“请!”
陈秋也无所畏惧,“请!”
这春秋拳馆里面的布局极尽奢侈,但凡是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部是用上好的木材包裹起来,墙壁上镶嵌的,尽是历代的修炼春秋拳法的前辈。
最让陈秋咋舌的是,奢侈装修的武馆他也见多了,这用黄金画框,嵌以黑珍珠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难道就不怕那个小孩子,下课后,扣两块黄金下去吗。
穿过两处练功场,又上了十几级台阶,终于来到了春秋拳馆的大厅。
正中堂,一座几乎两层楼高的关圣人的金身雕塑,赫然而立。关任丘拳馆里面的弟子,全数身穿黑色练功服,负手站在两边,神情严肃。
看样子是做好架势了啊。
“来人,给陈师傅看茶!”
“看茶就免了吧!”陈秋也不跟这厮来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开门见山地掏出信封,在关任丘面前晃了晃道:“我此番上门前来,就是要找你问清楚,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这个……陈师傅,这件事说来话长,且容我慢慢说道。”
说完他亲手将一盏茶端到陈秋面前道:“这是上好的普洱,陈放了三十年了,还请陈师傅鉴赏下!”
“免了!”陈秋冷笑一声,眼神凛然道:“这普洱,都是饭后刮油水的,咱们尽可以把话说圆了,然后再喝这普洱!”
“也好!”关任丘这回收起了之前的毛躁,倒是将茶盏放到手边的茶几上道:“这信封,确实不是我的东西,是一位朋友放在我这儿的。”
“昨晚倒是有个高手,来找我讨要这信封。”陈秋抽了抽鼻子,俏皮地讲道:“难道说,你认识这位高手?”
“高手?”关任丘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卡住了道:“这……”
“哼!你要是认识那高手,我现在就要将你们拳馆给荡平了!”陈秋毫不客气地恐吓道:“胆敢和那拨坏蛋有关联的,小爷我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
“谁这么大口气啊!”
“也不怕闪了腰!”
陈秋右边耳朵一动,整个人连身子也不转,只是凭着感觉,左手朝上一抓,便将一只拳头紧紧地捏住。
“不错,步法可以,是有点赵家拳法的影子。”
陈秋人也不回头,便松开了左手,后面的偷袭之人,双手齐出,对住陈秋的耳朵,一招双峰贯耳挥了出来。
陈秋眉头轻皱,向前滑出一步,轻松躲开了这一袭击。
转过身来,陈秋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的老头儿,双手握紧成拳,一前一后对自己戒备异常。
这老头儿身穿枣红色的箭衣,脚下踩着的是一双千层底,右手拇指上,还带着一枚猫眼石的扳指,看上去颇有老一辈武术家的风范。
“师伯!你可算来了!”
关任丘脸上压抑了许久的张狂神色终于露了出来,他站到老头儿身边,朝着陈秋轻蔑地笑道:“小子,别不知天高地厚,我师伯可是春秋拳法的第二十九代掌门人,就是京师里面的那几位八极拳、通背拳的高人,也都得尊称我师伯一声,关大师!”
“关大师?”陈秋嘴角微微翘起,眉毛一挑道:“关任丘啊关任丘,你这是挨了我的打,要请你师伯找回场子?”
“我……”
关任丘刚想说话,就被他师伯给打断了。
“任丘,你先退下!”师伯盯紧陈秋的双眼道:“年轻人,我不是替任丘出头的,打抱不平那种事,也不是我这种辈分的人应该做的。只是你方才口出狂言,要对我春秋拳馆不利,我作为春秋拳法的掌门人,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陈秋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那好,我比你高辈分,咱们武行,也有武行的规矩。”师伯依旧是死死地看着陈秋的双眼,“我看你身手也不错,如果待会儿我能将你击败,还请你告诉我你师傅现在何处,我将向你师傅讨教一二!”
“我师傅啊?”陈秋耸了耸肩,嗤笑一声道:“别说你了,多少大人物想请他出面呢,您那,还是排排队吧!”
“你!”
陈秋说的这可都是大实话,可在关任丘和他师伯耳朵里面听起来,却是对整个春秋拳馆的嘲笑。
“好!年轻人说些大话,我可以理解,但接下来,你可得小心了!”
师伯话音刚落,他便踩着中线,抢先出手。
陈秋也不急着运转九转金身,倒是凭借着赵家长拳的架子,和他一招一式切磋起来。
这师伯一开始的拳法,大开大合,走的都是正统的路子,陈秋倒也好应付。
十来手之后,师伯的招式一变,对准的都是陈秋的要害之处,诸如双耳、后颈乃至于下阴等处出手,而且出手的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七八倍!
真是拳怕老辣,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师伯年轻的时候,定然没少打过黑架,如果陈秋真是表面里面所表现出来的练的是正统拳法,怕这时候已经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打蒙了。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下赵家长拳的厉害吧!
陈秋陡然运起九转金身,整个人气势猛然提升了数倍。他的拳头上面,已然被一拳淡金色的光芒所包裹,尽管师伯出手及其小心细腻,但不过三招,还是被陈秋一拳击中右臂,当即听得一声脆响,师伯的右臂当场骨折!
陈秋收起了手道:“可以不用比试了吧!”
师伯居然咬着牙,没有叫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