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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这并不奇怪,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罗嘉鸣本身就如此。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替小罗向你道歉。”
    “他做错了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阮文撇了撇嘴,“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懂的拉撒。”
    年轻的姑娘跟在谢蓟生身边,“我不接受这道歉。”
    “我是他的营长,是我之前没教导好他。”
    “哟,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你是他爹呢。”
    养不教父之过,怎么跟营长有关了?
    谢蓟生笑出声来,戳了下阮文的额头,“你这张嘴啊。”
    阮文瞪了一眼,“我这是实话实说。”
    罗嘉鸣做事毛躁,那是父母没教好,怎么还能赖到谢蓟生身上。
    这麻烦,才不能主动往身上揽呢。
    “他母亲去世的早,后来有了后妈亲爹也变后爹了。”
    阮文倒也知道,小说里男女主婚后罗家那边没少找麻烦,不过都被顶回去了。
    人家是主角多幸福,处处都有金手指。
    像她,没金手指的人就被拉来审判。
    阮文低着头不说话,两只脚不安分的踢着一个小石块。
    “我带你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从首都往安平方向的车已经没了,得明天一大早才行。
    “嗯。”阮文乖乖跟在谢蓟生身后。
    到了招待所两人很快又离开了。
    阮文是被罗嘉鸣带走的,那顾得上去学校开证明?
    没证明人家招待所根本不招待你。
    “完了,我得露宿街头了。”阮文叹了口气,“我能去找罗嘉鸣同志算账吗?”
    “胡说什么。”谢蓟生哭笑不得,“去我那里吧,你住我家,我去同事那里挤一挤。”
    “不用,我去清华找我哥就行。”
    反正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去看看周建明吧。
    小表哥情绪好像好转了些,阮文觉得还是眼见为实好。
    就像是很多校园霸凌,孩子被欺负了不一样不敢跟父母说吗?
    表面上啥事都没有,其实事情大着呢。
    “清华的机械制造系今年没有女同志报考,而且住清华的招待所也得要身份证,先去我那里吧,明天再去看建明也不迟。”
    行吧。
    阮文跟着谢蓟生去。
    走着走着,有点不对劲。
    怎么来了东来顺?
    “先吃点东西,当我给你赔罪。”
    吃正儿八经的老北京火锅。
    阮文觉得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切得薄如纸的牛肉丢进锅里,只需要三秒钟就可以捞出来。
    好吃的不得了。
    “怪不得你是他领导呢。”
    阮文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谢蓟生轻笑了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你就别再纠结,他罗嘉鸣办错事跟你有啥关系啊?”阮文就觉得这人活得怪累。
    “小谢同志你挺好的,念兄弟情也是好事,但是也得有分寸,不然将来都不好处对象,指不定哪天罗嘉鸣又搞出什么事来,谁希望自家对象见天的去给别人擦屁股啊。”
    阮文的碟子里又是多了好些牛肉。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那么客气。”
    搞的她像是小孩子似的,还要大人照看着才能吃饭。
    “嗯,知道了,我往后注意。”
    找对象吗?谢蓟生吃了口涮好的牛肉,一愣神时间久了,这牛肉有点老。
    ……
    谢蓟生现在在机场工作。
    首都机场大院里十分的热闹。
    其实和其他的城市没什么区别,即便是首都,也多得是一家几口挤在一间房里的状况。
    这是整个社会的常态。
    阮文知道,罗嘉鸣对自己的调查,多多少少掺杂着点个人感情因素——他恨死了自己害得谢蓟生前途毁尽。
    “小谢同志,你现在的工作,是做什么啊?”
    “保养飞机,我也是机械系的。”
    阮文愣了下,站在那里没跟着上楼。
    楼上有人下来,看到阮文眼睛一亮,“哎哟小谢,这是你对象吗,长得可真俊。”
    谢蓟生笑了笑,下去两步抓着阮文的手往二楼去,跟邻居客套完又小声解释,“别听她们胡说八道。”
    阮文如梦方醒,保养飞机?
    从最有前途的营长到县公安局的大队长,现在谢蓟生的工作,是机场的维修工人。
    阮文忽然间有些想哭,“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事情,谢蓟生或许真的不会这么惨。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傻姑娘别哭。”楼道灯的线路接触不良,灯泡时不时的闪一下。
    借着那灯光,谢蓟生看到阮文眼角挂着的泪水,他低叹了口气,“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哭什么?”
    男人的手略有些粗糙,擦拭掉那晶莹的泪水。
    阮文的眼泪却有些止不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谢蓟生的“意气用事”,或许是因为他的言出必行——若是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
    他给她留下了这句承诺,也的确做到了。
    闯国安局,把她给捞了出来。
    阮文的眼泪止不住,打湿了谢蓟生胸口的衣服。
    她甚至能够嗅到,那单薄的蓝色工人制服上面机油的味道。
    “没事的。”谢蓟生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习惯了阮文的狡邪,忽然间的感性和脆弱,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好一会儿手才是落在阮文的背上,轻轻顺着气,“我现在挺好的,先熟悉飞机,等过段时间可以转行当机长,我开过战斗机,比其他人有经验。”
    越是安慰,反倒是惹得阮文的眼泪越汹涌。
    有下楼去买酱油的邻居看到,忍不住问了句,“小谢这是咋了,你把人姑娘弄哭了?”
    谢蓟生有口难辩。
    倒是阮文,抹了一把眼泪,“是我自己风沙迷了眼。”
    那大婶笑了下,“也是,这北京的风沙是真烦人。”
    说着,匆忙去买酱油了,锅里的菜可不等人。
    谢蓟生看着眼睛红彤彤的人,带着人上楼去。
    房间很小,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阮文一眼看到了墙角的书架,上面堆了满满的书,有些还是英语书。
    谢蓟生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被子,又拿出一条没用过的毛巾和牙刷,“你先凑合着用。”
    他去隔壁找小赵将就一晚,那也是个单身汉。
    阮文收拾妥当,站在书架旁看书,刚抽出一本书来,忽然间听到外面的喧哗声。
    “我家里人今天下午才过来,对了谢哥,听说你家来了个漂亮的女同志,真的假的?”
    阮文听着那声音越发清晰,刚转过头去,门推开了。
    谢蓟生抱着被子把人挡在了门外,“别胡说。”
    人被关在了外面,只是现在情况也很复杂
    “小赵家里人来了,有些住不下。”
    阮文认真的点头,“那咱俩谁去睡大街?”
    作者有话要说:架空架空架空
    国安没那么废物(没有黑的意思)
    罗嘉鸣在小说里和现在是不一样的,阮文蝴蝶了很多(骄傲)
    第39章 039我是小仙女
    关上的房门又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