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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节
    第105章 105挟恩自重
    偌大的首都不大不小,有些事情也瞒不住人。
    祝福福出事后,祝主任的太太任雪芬不要太高兴,她向来不掩饰对继女的厌恶。
    可是前两天任雪芬又没那么高兴了,一问才知道祝福福出来了,而且还立了功。
    原本被嫌恶的祝福福,如今成了祝家的大红人。
    任雪芬和她女儿悦悦都要往后放,威风了小半辈子的任雪芬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一来二去的,汪萍也知道了这回事。
    当初谢蓟生忽的发疯把人给弄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今人出来了,怕是人家也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呢。
    汪萍还真不是败坏人心情,就是看到任雪芬,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就随带着提醒了声。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那点小女儿情愫,如今提醒不过是因为自小一起长大的。
    常人说起谢蓟生,也会提到他们汪家,总得提醒一句才是。
    谢蓟生微微挑眉,眸色带着少许的凝重,“我知道了。”
    他抓着阮文的手,“冷不冷?”
    阮文摇头,“我们回去吧。”
    大年初一原本是个好日子,阮文现在就想骂人。
    特么的祝福福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走.私被捕后都能出来,这是什么顽强的生命力啊。
    真不愧是小说原女主。
    阮文都觉得自己不是炮灰女配,是恶毒女配,毕竟她真的很想把祝福福给捏死。
    两人往外去,和任雪芬迎面遇上。
    祝主任的太太看到谢蓟生心情格外的复杂,“小谢和阮文来给汪老拜年啊。”
    阮文和她打招呼,“任大姐新年好。”
    任雪芬的新年一点都不好,她在祝家这十多年来苦苦经营,一朝就被祝福福给毁了,怎么可能好呢?
    但是外人面前,总是要维持一二,不然跟人说自己被继女收拾的待不下去了?
    那真是丢光了一把老脸。
    “阮文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好看了,这么好的女同志,小谢你可得赶紧娶回家。”
    谢蓟生紧了紧手,绷着的脸上泄出三分笑,“到时候请您喝喜酒。”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任雪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找帮手。
    跟谢蓟生结成联盟是最后的选择。
    其实她也有些拿不准,谢蓟生没道理和祝福福过不去,除非是因为阮文。
    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并不稀奇。古往今来概莫如此。
    她打听了下,隐约知道祝福福和阮文有些小矛盾。
    女人之间的友谊并非牢不可破,仇恨则可以做到至死不渝。
    阮文怕是不会和祝福福和解,就像是任雪芬她自个儿也不会跟这个继女维持母慈女孝的虚假场面。
    既然撕破脸,那就各凭本事呗。
    任雪芬素来会钻营,看到谢蓟生时,就想到要跟谢蓟生阮文联盟。
    多一个盟友,早早把祝福福赶出家里,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如今谢蓟生的邀约,虽然只是口头一句话,但任雪芬觉得也够了。
    起码给了她面子不是?
    看着离开的一对璧人,任雪芬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可真是金童玉女。”
    ……
    阮文坐在副驾驶座上,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件事,你别管了。”
    她说的是祝福福的事。
    谢蓟生并没有着急驱车离开,看着神色沉沉的人,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脸蛋。
    幸好做实验不用脸,不然他真担心阮文会把这张脸弄得千疮百孔。
    “你说了的,毕业后我们结婚。”
    男人的手指微微粗糙,阮文觉得有点痒,但没有躲闪开,“我没后悔。”
    她可不忍心看着小谢同志当苦行僧。
    如今两人陷入一个诡异的怪圈之中,阮文只能稍稍做出妥协,最快也得等她毕业才结婚。
    再早不行。
    “那我得保护我的未婚妻。”他不需要知道缘由。
    阮文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要保护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管呢?这人一往无前,像是无所畏惧。
    可在谢蓟生看来,即便阮文再强大,却也只是个小姑娘,同样需要人的庇护。
    而他就是那个庇护者。
    “之前是我把她弄进去的,如今既然出来了,免不了要找我麻烦。”谢蓟生捏了捏阮文的鼻子,他家阮文同志的鼻头小巧玲珑,十分可人。
    他看着哪哪都好。
    “你说,我是不是该跟你分手,省得牵连到你?”
    阮文被逗乐了,“那咱们俩现在算不算是难兄难弟?”
    “那还是做落逃鸳鸯吧,我兄弟够多了。”
    阮文啐了一口,“没正经。”
    她刚才是有些冲动了,其实早在谢蓟生打电话找石磊帮忙时,他就已经牵扯进来。
    既然躲无可躲,那就正面迎击好了。
    阮文也没什么怕的,祝福福是天命之女被命运眷顾,是足够的幸运。
    但阮文更相信事在人为,她还真不信,自己斗不过祝福福。
    知道阮文这会儿心气不顺,谢蓟生带她出去玩了一会儿,因为春节的缘故,街上难得的放松,各路小买卖人都出了来,四处兜售各种零食吃食。
    阮文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是一包糖炒栗子,一旁还放着绿豆糕、山楂片和芝麻糖,她也没有吃独食,时不时的剥一颗栗子,塞到谢蓟生嘴里。
    车子拐进北池子大街,阮文也收拾膝盖上的一堆零食,一转头的功夫就看到停在那边的车子。
    她皱了下眉头,“谁啊?”
    这年头几乎没什么私家车,而那辆车……
    很快阮文就看出了那辆车的来路,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谢蓟生不紧不慢地给她收拾那些零食,“回头多买点带回学校。”
    阮文那沉沉的心情顿时一扫而尽,“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贪嘴的小姑娘。”谢蓟生擦去她嘴角的芝麻,“走吧小馋猫,姑姑在家等着急了。”
    谢蓟生把那一堆零食整理好,牵着阮文的手往家去。
    路过那车子时,阮文挺想踹一脚的,她也这么做了。
    谢蓟生看着车门上的脚印,忍不住摇头,“脚不疼吗?下次拿石头砸。”
    “好主意,砸坏了怎么办?”
    谢蓟生不假思索,“那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砸,别被人发现就行。”
    “那要不你下次帮我?我不是侦察兵,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阮文觉得这是两个幼稚鬼在对话,但她太喜欢这样的小谢同志,一起计划着做坏事,可真是太让人愉快。以至于阮文都觉得回家这段路太短,她想慢慢的走,就这么和小谢同志闲扯着回去。
    “那我教你。”谢蓟生摸了摸那小脑袋瓜,“小阮老师要不要跟我学学看?”
    “小阮老师忙,要不小谢同志代劳吧。”
    这话惹得谢蓟生大笑起来,“好,妻有事,夫代其劳。”
    “算你懂事。”阮文开心的抓着谢蓟生胳膊往家去,暂时没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四合院里,正在往外出的罗嘉鸣恍惚以为听错了。
    等看到阮文抱着谢蓟生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踏进门槛,他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笑声,的确来自谢蓟生。
    也不知道,阮文究竟说了什么,让谢蓟生这般开怀大笑。
    要知道在部队那会儿,即便是立下大功,谢蓟生神色也是淡淡,仿佛没什么能让他喜形于色。
    阮文是怎么做到的呢?
    阮秀芝正在送人。罗嘉鸣的到来颇是意外,不过她也极为热情的招待了,原因无他——罗嘉鸣是阮文的救命恩人。
    其他的事情阮秀芝并不知情,阮文也没跟她说,怕她担心。
    有时候知道的少,生活反倒是更轻松快活些。
    “你们回来了啊,小罗和祝知青来了好一会儿了。”左等右等不来,眼看着就要走了,这俩孩子回来了。
    还好没错过。
    阮文看着祝福福,小锦鲤似乎清瘦了许多,原本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颊如今瘦削下去,不如之前喜庆。
    眼神倒是比之前锐利了些,或许是因为压抑着愤怒,毕竟她和谢蓟生可都是大恶人。
    “祝知青来的不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