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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花楼问诊
    沈灵溪拿到租契,开心得跑到乔梦翎身边,举起手道:“梦翎,击掌!”
    乔梦翎怀疑地盯着他,举起手与他的手掌相击,突然眼中放出光彩,她终于想到了:“哦,沈……”
    沈灵溪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乔梦翎才鬼伶精怪的捂着自己的嘴,笑了半天。她就觉得他很熟,此时才想起昨晚喝酒时,沈灵溪似乎跟她提过要开医馆的事情,可不就是她嘛!
    乔梦翎开心地搂住沈灵溪的胳膊:“太好啪,以后咱们可以做邻居啦!”
    沈织秋浅笑着点头,一边的蒋浩却瞪大了眼睛,这小妞怎么回事,也太不拘小节了,刚刚认识的男子,她就勾肩搭背的,成什么体统?
    “喂,乔丫头,我跟你邻居这么久,也没见你开心成这样?”
    乔梦令挑衅地瞪了他一眼道:“谁稀罕跟你做邻居!”
    沈灵溪心内大笑,蒋浩这个笨脑袋,认不出便等着被虐吧,她有的是办法跟乔梦翎花式秀恩爱,总有一款适合气死他。
    蒋浩果然气呼呼地瞪了沈织秋一眼:“你非要这条街开什么破医馆?”
    “多谢世子成全!”沈灵溪深深地一躬到底:“晚上翠华春,在下作东,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好呀!”乔梦翎拍手称赞。
    虽然蒋浩也带她去逛过花楼,可此时听沈织秋要约乔梦翎去翠华春,还是气得不轻:“不行,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蒋浩,你疯了?咱们不是常去吗?”乔梦翎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那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晚上翠华春不见不散!”沈灵溪遛得飞快,她怕自己走慢了,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蒋浩这心思也太明显了,不过这也是一桩好事。只不过似乎乔丫头情窦未开啊。管他的,先胡乱点着。
    沈灵溪又返回了先前的饭馆,之前买下的奴仆还都在那候着,见他回来都纷纷起身。
    沈灵溪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吃,自己也寻了个桌子坐下,见那小丫头跟一群男个坐在一桌很是局促,便招呼她坐过来。
    小丫头有些羞涩,毕竟沈灵溪现在是一风流倜傥的大男人。
    “丫头,你可有名字?”
    “我叫小妮。”小丫头虽羞涩却还不怯场,大大方方地回答。
    “小妮,你家公子我是开医馆的,想赐你个与医相关的名字,可好?”
    “谢公子赐名!”
    “就叫红药吧。”沈灵溪突发奇想。
    “红药谢公子!”
    趁着玉碎没回来,沈灵溪又给她细细讲了一些规矩与要求,那小丫头倒十分用心,细细听着,一一记在心中。
    玉碎回来时,已经下午了。沈灵溪也没时间与他细说,便与他一起带上众人到新租的宅子去。
    当晚便安排这些新买的奴仆住在此宅,沈灵溪之前便与公家老管家说好,请他代为调教众人。还会另付酬银给他。
    老管家本也无处可去,现又有安身之所,又有额外收入何乐而不为。便应下了差使。
    沈灵溪交待几个要将宅子整理好,毕竟数年不住人,卫生总要搞搞好的。还有一些细节上的变动,待他与玉碎商量好,再请工匠改动。
    安排了这边一切,便带着玉碎去翠华春赴约。
    玉碎一听是花楼,嘴角直抽:“还要去?我被那些脂粉熏得头疼,过敏症都快犯了。”
    沈灵溪瞪了他一眼道:“翠华春的姑娘最有身价,为了脸最舍得花钱,想要医馆生意好,翠华春必须拿下。”
    “你自己拿不行吗?”玉碎懒洋洋地问他。
    “我若是男子,哪轮得到你!”沈灵溪忿忿。
    两人到了翠华春,因为是生客,自然没有进到后院的资格,沈灵溪虽然极阔气大手笔地丢了一张银票,也只被带到二楼的雅间。不多时,乔梦翎与蒋浩也来了。乔梦翎逛花楼时都作男装打扮。
    沈灵溪为众人一一引荐了,四人便落坐,等了一会儿鸨儿便领了几名环肥燕瘦的姑娘进来。
    鸨儿月娘笑得很是亲切:“不知是蒋世子和乔公子的朋友,还望沈公子见谅。这几位姑娘,各有绝技,不知几位公子可还满意?”看她那眼神必然认出乔梦翎是女子,只是不点破罢了。
    沈灵溪笑着招手,将四个姑娘叫过去,他与玉碎一人两个,便分别搭上了人家的脉搏。
    “这位姑娘,每月可有胸闷胀痛之症?”
    “这位姑娘是否后背会起红痘?”
    看着这两人居然握着人家姑娘的手,细细说起了四人的病症,且还都一一猜对了,鸨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而蒋浩与乔梦翎也看得颇为吃惊。
    他俩也逛过几次花楼,可到花楼来诊病的人他们却是第一次得见。
    四名女倌的情况显然都被他们说中了,平时她们自然知道这些病症,可又不影响日常起居,只当是累了,也没当回事,如今他二人却表情凝重地讲了出来,四人都不免有些吃惊地追问。
    “可是重症?”
    沈灵溪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虽不是危机性命的重症,却对几位很有影响!”
    “公子,快请直言,我们到底是患了何病啊?”四女面露焦急之色,顾不得矜挂抓住沈灵溪的衣袖,而玉碎对此显然很不满意,一直躲闪着不让女子靠近。
    沈灵溪招招手,那女子忙伏耳过去,她才在她耳边轻声道:“女人家的病症,不危及性命,却会累及容貌,轻者面色不好,重者房事不协调!”
    虽是女倌被一年青男子附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女子也被羞得面红耳赤,咬着下唇半晌不语。
    他说得没错,她们做女倌的,一是容貌,二是才气,这三吗也要床上能取悦男人才好,若真如他所说,自己这职业生涯必受影响。
    故尔咬着下唇,半晌才开口问道:“公子是否有方可医?”
    “那是自然。”
    四名女倌皆面露喜色:“请公子赐药!”
    沈灵溪才起身道:“我们今日只是来会朋友,药却不曾带在身上,不如等我们回去配了,送来给四位。”
    “这银两……”
    “四位不必担心,是沈某主动给你们诊脉的,自然不能收你们银两,若是有效,四位再谢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