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女孩子是b国的。你既然找到我头上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国去。”
    陈老沉默半晌，做出让步。
    “我说你这老东西……”
    陆正大感头疼，骂了一句又道，“你这是想让人戳你脊梁骨吗？这段时间那俩孩子绯闻满天飞，这个时候田丫头失踪，风绪那混小子再不管不顾的把这事捅到媒体去，风家和陈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不是向来最知道顾全大局的吗，怎么临了犯了糊涂？”
    “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我陈家的脸才是不能要了！”
    陈老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燥怒。
    别以为他大度成全他们两个就会得什么好名声。
    别人只会看他陈家的笑话，说他陈家被风家这样羞辱非但无动于衷，还腆着脸把闺女往风家送。
    外人对这些所谓的上流圈子，永远没有想象中的宽容。
    他无动于衷，别人不会说他心善，愿意牺牲一家名誉去成全一对年轻人。
    他这么做了，别人还会说恶毒，为什么不愿意成全别人，做做好事。
    既然左右都要被骂，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孙女憋着委屈，去成全伤害她的人？
    他不恼风绪喜欢别人，可他恼无论风绪还是风家，在此之前都没向他透露过风绪有心上人这件事。
    “你以前最明大义，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路子。田丫头是无辜的，她没在订婚宴会上站出来。”
    “那还不是订婚宴散了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和风二那小子搅一起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时候才出现，既赚尽了眼球，也落了个好名声。
    老陆，你别管了。看在当年我当过你指导员的份上，你就当这通电话没打过。”
    “怎么当？陈老头，你给我……”
    陆正暴跳如雷，想拦下陈老犯糊涂。
    可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拨过去，已经拨不通了。
    暗骂一声，陆正飞快起身摸了外套穿上，向警卫员招呼一声，叫了个司机开车送他去陈家。
    刚离开别墅区没多远，接到了一个陌生号。
    陆正犹豫一下接起来，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压低的女人声音，“陆首长，我爹糊涂，您可一定要阻止他啊！”
    “你是傅莹？”
    陆正记得，陈老那个儿媳妇，陈冰的妈妈是这个名字。
    而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也从电话里听到过她的声音，显然她是跟在陈老身边的。
    这会儿抽了空打电话过来给他通风报信。
    “是我。”
    傅莹应了一声，语速极快道，“陆首长，我们现在不在陈家老宅，在五年前我们买给他老人家的……”
    “莹莹，干什么呢？换件衣服这么久还不下来。”
    一道老迈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有拐杖杵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电话里一阵有些嘈杂的声音后，被挂断了。
    陆正沉吟片刻，拨出另一个号码。
    接通后，沉声吩咐，“尽快查一下，五年前陈国栋在帝都什么地方买过房产，应该是别墅类的。”
    如果陈老让人把田恬弄到那里，肯定是避人耳目的。
    能达到这样条件的，只能是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