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却似乎不明白武媚儿的感受,他的双目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武媚儿不禁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自我安慰道:“这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王朝,太子随时可临幸太子妃,却不必在意太子妃的感受!太子妃不管愿意与否,都得服从太子的意思,服从的太子的意愿!”
对于李泽的侵犯,武媚儿本来是抱着抗拒的心态,但渐渐地,她就淡忘了疼痛和寒冷,主动迎合起了李泽的动作。如同一支舞蹈队,本来是抗拒某支乐曲的,但当那支乐曲真的响起的时候,舞蹈队竟然不由自主地随着乐曲的节奏而翩翩起舞!
在大床的咯吱声中,武媚儿和李泽,攻守自如,配合默契,犹如一曲天衣无缝的画卷。
突然,随着李泽的一声闷哼,武媚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失魂落魄般的娇啼,同时她用双臂搂住了李泽的腰,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可以说,初时武媚儿是抗拒李泽的。如今武媚儿则是欢迎李泽。
随即武媚儿醒悟过来了,暗道:“哎呀,我的嘴能说话了!我的手也听指挥了!我不觉得疼痛了!我也不觉得寒冷了!”
再往深处一想,武媚儿不禁又惊又喜,暗道:“在穿越前我就知道,两情相悦的一对男女,其房事一定是和谐愉悦的,这有助于缓解压力,增强睡眠质量,提高人体免疫力。没想到穿越之后,房事还能使我减轻疼痛和寒冷的双重折磨呢!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这里,武媚儿满怀柔情地仰望着李泽那清秀的面容,一时越看越爱,暗道:“李泽的俊秀虽然不及高帅,但也算得上是当世罕见的美男子了!从容貌上看,李泽一点也不像李海,倒是继承了他的亲娘颜妍的基因!”
她转念又想:“李泽是太子,我是太子妃,我的身子理应属于李泽!李海是我的公公,却想得到我的身子!这真是老牛想吃嫩草!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武媚儿在仰望李泽,李泽却在俯视武媚儿,他的目光中尽是痴迷的神色。
武媚儿微微一笑:“太子爷,你看什么呀!”
李泽由衷地道:“太子妃,你真好看!那首《太子妃之歌》说得好:‘世人都知花儿美,比不了南夏太子妃!’此言不虚啊!”
武媚儿不禁十分高兴,她看到李泽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便心疼地拿起枕巾,一边给李泽擦拭汗珠,一边打趣道:“太子爷,刚才‘做游戏’的时候,你倒是很卖力啊!”
李泽很认真地道:“做人要厚道,做事要王道,做学问要孔孟之道,做游戏要霸道!”
武媚儿立即红了脸,笑骂道:“做游戏要霸道?那不是在我身上撒野吗?快从我身上滚下来!”
李泽赶紧从武媚儿身上爬了下来。
武媚儿再想一想李泽的话,不禁笑了:“太子爷啊,当你在我身上‘做游戏’的时候,还是霸道好啊!疾风暴雨远胜于和风细雨!你的力量,如同千骑卷过平岗,如同排山倒海!”
随即武媚儿细细品味李泽的话,不禁心中一凛:“李泽所说的这‘四道’,简直是余味无穷!这像是一个傻子说的话吗?”
想到这里,武媚儿斜睨李泽,问道:“太子爷,这‘四道’是谁教你的?”
李泽有些茫然地道:“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也不知怎么的,我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些话。”
武媚儿暗想:“是啊,我这位傻瓜丈夫虽然傻乎乎的,却偶尔会冒出几句大有深意的‘妙语’,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脑瓜开窍!”
她试探着问道:“太子爷,你说‘做人要厚道’,那么,何谓厚道?”
李泽想也没想,立即回答:“厚道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武媚儿暗道:“李泽的这个解释倒是很恰当啊!尤其是引用《诗经》上的古诗来解释,更是神来之笔!”
她接着道:“太子爷,你说‘做事要王道’,那么,何谓王道?”
李泽答道:“王道就是:按正道而行,中规中矩,不偏不倚。”
武媚儿不禁暗暗点头:“说的太好了!西汉大学问家刘向对‘王道’的解释是:‘王道如砥,本乎人情,出乎礼义’,与李泽的解释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再问李泽:“太子爷,你说‘读书要孔孟之道’,那么,何谓孔孟之道?”
李泽道:“这个最简单了!孔子崇仁,孟子重义,读书要读出其中的仁义之道。关键时刻,方能杀身成仁,舍生取义。”
武媚儿又问道:“太子爷,你说‘做游戏要霸道’,那么,何谓霸道?”
李泽嘿嘿一笑,道:“霸道就是:你不想和我做游戏,我偏偏和你做游戏!”
武媚儿听了,顿时想到了刚才被李泽强行占有了的情景,她的俏脸再次红了,笑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坏东西!我打死你这头大色狼!”作势要捶打李泽,李泽连忙告饶。
武媚儿暗道:“李泽所说的‘霸道’其实就是违背女人意志啊!不过呢,被自己心爱的丈夫偶尔实施一次‘霸道’,滋味也是蛮不错的!在穿越前,我看过一个调查,据不完全统计,在世界各国中,很多女人都有被自己的丈夫强迫的经历!不过呢,这些强迫都披着合法的外衣!其实,对女人来说,被自己的丈夫强迫了,既不冤屈也不痛苦,肉烂在了锅里,肥水流在了自家的田里,根本谈不上吃亏!想想也是,男人一旦做了丈夫,就不仅要与老婆生儿育女,还要成为家庭的顶梁柱,为家庭撑起一片天空,吃苦受累,多么不容易啊!他偶尔在老婆身上‘霸道’一次,也完全是天经地义的!”
李泽看到武媚儿的一双美目骨碌碌乱转,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妃,你又在想什么?你发起火来的样子好吓人啊!”
武媚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如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到了李泽的怀里,嗲声嗲气地道:“太子爷,你不用怕我发火哟!”
李泽一愣,问道:“为什么?”
武媚儿把樱桃小嘴贴在了李泽的耳边,有些羞涩地道:“太子爷,你身上有灭火器啊,还怕我发火?”
李泽更是一脸茫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我的灭火器在哪里?”
武媚儿在穿越前,非常前卫,穿越后,“脸皮厚”的传统也如影随形而来,但是,她依然有些不好意思,满脸发热,不敢与李泽目光相接,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李泽的怀里,但她的一只手却搂住了李泽:“太子爷,你真好啊!”
武媚儿毕竟是一位少妇,还是有一些矜持的,她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到为止,就不往下说了。
由于武媚儿把头深深地埋在李泽的怀里,因此她就完全看不到李泽此时此刻已是一脸坏笑,但李泽的声音却充满了惊诧之意:“太子妃,什么是‘灭火器’?”
武媚儿虽然把头深深地埋在李泽的怀里,却已是双颊如火,她娇声娇气地道:“呆子哟,水能灭火哟!”
李泽不再说话,却把武媚儿搂得更紧了。
武媚儿如同一头温驯的小猫咪偎依在李泽的怀里,很快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李泽凝视着他怀中的武媚儿,脸上尽是爱怜横溢的神色。
一会儿,李泽吹灭蜡烛,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武媚儿和李泽一起到“慈安宫”给颜太后请安,顺便探望儿子李涛。
在颜太后的精心抚养下,李涛与颜太后很亲热,俨然如一对母子,与他的亲生父母倒有些生疏了。武媚儿将李涛搂在怀里,还没疼够呢,李涛就挣脱了武媚儿的怀抱,重新回到了颜太后的怀中。
武媚儿在心里暗暗苦笑:“颜太后一手把李泽抚养大,她很有带小孩的经验,涛儿由她抚养,真是得其所哉!”
她暗想:“虽然李海擒获高帅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我的身子,但是,倘若我把李海的用心告诉颜太后的话,颜太后说不定会与李海翻脸。而此时颜太后作为我实际上的婆婆,她过早地与李海撕破了脸,将对我和李泽极为不利!孔子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的大计,我还是自己解决高帅的问题吧!”
她转念又想:“唉,‘凤舞九天’号称江湖上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笈,我当初得之,如获至宝,立即练习,获得了一身功力,心中窃喜。谁想到了今日,这一身功力竟然成了潜伏在我体内的心腹之患!我恨不得将这一身功力化为乌有!但是,这一身功力却如附骨之蛆,与我血脉相连!而且,由这一身功力而产生的寒毒,竟然在我体内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倘若不能赶紧获得‘万年寒玉’,我就要坐以待毙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呆呆出神:“一旦高帅向李海交出了‘万年寒玉’,李海用‘万年寒玉’来胁迫我,那么,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还是为了得到‘万年寒玉’而献身于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