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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咬也咬了,可以放开了吗?
    “你来找我没有什么用,先不说傅承勋是不是为了我才收拾你那个女儿,就算他真的是因为我,我也不会去帮向心雨求情,相反的,我还暗自高兴,因为那是她向心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出的代价。”
    话落,向挽歌便迈开步子离开,没有再理会身后的向云天一句话?
    父亲?
    多么讽刺的一个笑话啊。
    她也是她的女儿,可是,在来找她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傅承勋要找人收拾向心雨,向心雨对她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
    他只会质问她,只会让她去给傅承勋说情。
    同样是女儿,同样是孩子,可是,她跟向煜,就是不如那个向心雨,就是不如那个小三生下来的私生女。
    没有任何的理由。
    心痛吗?难受吗?
    向挽歌问自己。
    心痛,难受。
    但是,更多的是心寒。
    小时候一家人幸福美好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可是,一切的一切却不一样了。
    曾经她最敬重的爸爸成为背叛妻子,弃自己孩子于不顾的男人。
    原来,一直的家庭和睦幸福,只是当年年少时候的她天真的看法。
    只是苦了她的妈妈,即使最后离开,也没能从这段失败的婚姻围墙中走出来。
    ……
    别墅。
    向挽歌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忙碌着的文姨。
    她径直走过去,声音温和。
    “文姨,你回来了。”
    文姨抬头,看她回来了,脸上都是慈爱的笑:“回来了,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向小姐的气色好了很多呢。”
    向挽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有啊,我回去之前,向小姐脸色随时都是苍白的,现在看起来好了很多了。”
    向挽歌浅浅的弯起唇角:“可能是因为我弟弟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了吧。”
    文姨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欣慰:“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向挽歌愣了愣。
    文姨突然接过她手里的包:“好了,外面风大,向小姐快进去吧。”
    向挽歌点点头。
    跟着文姨一起走进去。
    客厅里没人,但在沙发上,去放着一件西装外套。
    向挽歌目光扫到,停顿了数秒,方才开口问文姨:“傅承勋来了?”
    文姨恍然:“你看我这记性,都忘记跟你说这件事了。是啊,傅先生来了,这会在书房处理文件呢。”
    向挽歌沉默着,过了片刻,她淡声开口:“我上楼了,文姨,你忙着吧。”
    “好咧,你去休息着吧。”
    上楼回到卧室,向挽歌先是去洗了个澡,从浴室里面出来,将头发吹干,想到回到之前遇到向云天的事情,她的思绪有些纷乱。
    坐在大床边许久,她还是放下了手上的毛巾,站起身,朝着卧室外走去。
    站在书房门口,向挽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抬起手,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门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向挽歌推开门。
    她走进去的时候,傅承勋正低着头看文件,因为之前,文姨说过会送茶上来,傅承勋以为来的是文姨。
    他头也不抬的说“放下吧。”
    “是我。”
    “……”听到熟悉的女声,傅承勋抬头,看到进来的人是向挽歌,脸上神情有些意外。
    “回来了?”他声音醇厚有磁性,单从这简单的几个字,听不出情绪如何。
    这是从那天,系领带事件过去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说话。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找我有什么事吗?”在她沉默这空隙,傅承勋再次开口,语气淡漠。
    向挽歌犹豫了一秒,还是开口。
    “傅先生,我想跟你说说,关于向心雨的事情。”
    向心雨?
    傅承勋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神情。
    “嗯。”
    向挽歌抬起头。
    看到的却是男人低下头,认真处理桌上的文件。
    她视线沉静,再次开口,语气不卑不亢:“我今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碰到我父亲了,他是为了向心雨的事情来找我的,他跟我说,你找人打了向心雨,还让向心雨离开江城,以后都不想再在江城看到她。这些是真的吗?”
    没有任何停顿,向挽歌一次性将自己想要说的全部都说完。
    这个过程男人看文件的神情太过专注,她都不确定自己刚才说的话男人有没有在听。
    她沉默着,等着男人开口。
    良久之后,傅承勋视线才从文件上移开,看向她:“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三个字,轻飘飘的语气,向挽歌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口干。
    她舔了舔下唇,回:“傅承勋,我在很认真的问你,我希望你也可以很认真的回答我。”
    “我有不认真吗?”
    “在我看来,你现在的态度就是不认真。”
    向挽歌觉得傅承勋理解上就出问题了,他那爱答不理,回答也是敷衍的不行的态度要都是认真的话,那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界定认真跟不认真了。
    在向挽歌的那句话出口之后,气氛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傅承勋一言不发。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落在文件上,而是直直的看着向挽歌,向挽歌也不惧,坦然的回视着。
    这样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太久,褚婿只见傅承勋讳莫如深的眸色变了又变。
    突然,他站起身,离开桌位,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向挽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这个细节傅承勋自然注意到了。
    不再往前走,他停下脚步,站在距离向挽歌不远但也不近的地方。
    而见傅承勋不再往前面走,向挽歌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他看向向挽歌,再次开口,声线冷到极致。
    “向挽歌,你刚才是在质问我吗?”
    “我没有质问,我只是想要知道的
    “我没有质问,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又如何?”
    亲口听到傅承勋承认,向挽歌眼睛往下看,过了一会,她慢声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向挽歌,我做事情需要跟你解释为什么吗?”
    向挽歌脸色一白,傅承勋这话,相当于是在暗示她,她只是他买回来的一个卑微的人,她没有资格这么跟他说话。
    虽然觉得很难堪,但是她还是盯着男人阴鹜的脸色开口。
    “傅承勋,向心雨是跟我有关的人,我来问你,是属于正常人都会有的行为,我没有别的意思。”
    “现在你知道了,怎么的,要帮她求情吗?”
    求情?
    向挽歌扯了扯唇角:“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向挽歌勾起唇角,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意:“对伤害过我的的人,我会记恨一辈子。”包括你。
    向挽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渗出一丝丝的冷意,傅承勋是聪明人,心思深沉且细腻。
    怎么会听不出来向挽歌这话里,也带了一个他。
    想到她刚才下意识的躲避,再联想到这么多天,她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他,丝毫没有因为那天的话有一丝的后悔。
    他的心里,就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
    他再次迈开步子,朝着向挽歌靠近。
    向挽歌没有想到傅承勋会再次向她走近,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可男人却没像之前一样停下脚步。
    书房的空间也就那么一点,她才退了几步,就已经撞上了身后的门。
    退无可退,那一刻,向挽歌是想打开门离开的,可是,很显然的,那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如果她打开门离开了,只会跟往常一样,惹怒傅承勋。
    而且,惹怒傅承勋的后果,很严重,她不想再承受了。
    看着还在向自己靠近的男人,靠着门板的向挽歌稳了稳思绪,冷着声音开口“傅先生,你有什么要说的,请直接说。”言外之意就是不要靠她这么近。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保持着刚才靠近的动作。
    那一刻,向挽歌慌了,她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脸,她再次开口“傅承勋……”
    未说出口的话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悉数给打断。其实,说是吻,也不算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也不知道傅承勋是发了什么神经,在碰到她唇的瞬间,他突然加重力道,咬了她一下。
    向挽歌吃痛,伸出手,想要推开傅承勋。
    可男人不为所动,还是保持之前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推拒而松开她。
    向挽歌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男人推开,但都无济于事。
    一吻结束,向挽歌只觉得胸腔难受,呼吸困难。
    而傅承勋却还是没有放开她。
    他抵着她的额头,书房光线有些暗,衬得傅承勋的神情忽明忽暗。
    她不知道他又在想着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突然吻她。
    她别过脸,抬起右手,抵着他的胸膛。
    “傅承勋,吻也吻了,咬也咬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承勋不说话,如墨一般的幽深的双眸倒映出她的脸。
    显得格外的清冷。
    “向挽歌,你不问我为什么收拾向心雨?”
    向挽歌保持着偏着头的动作。
    “傅先生看不惯一个人,想要收拾是傅先生的事情,也是傅先生的权利,我没有什么好问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在说完这句之后,她身体下意识的僵住。
    傅承勋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抬起一只手,将她别过去的脸转了回来,强迫她跟他对视。
    “向挽歌,你不问,那个我告诉你。我收拾向心雨的确是因为你,但是这并不是因为,我心疼你,而是因为你是我的人,是我出钱买下来的物品,你只有我可以欺负,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你明白吗?”
    男人语气森冷,神情嗜血一般的冰冷。
    向挽歌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张脸。
    须臾,她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有了一丝湿意。
    这就是她曾经爱了深入骨髓的男人啊,从前的深情不渝,执着,在这一刻,就像是一把钝了的刀,一下一下,缓慢的剜着她的心。
    物品?
    是啊,在她的心里他就是物品,亏她在刚才的那一刻,还天真的想,他收拾向心雨,是不是因为,向心雨差点把她弄死了的原因,她甚至在想,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对她,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心疼?
    向挽歌啊向挽歌,面前这个人的手段为人,你早应该在四年前就清楚了啊,怎么还能产生那么天真的想法呢?
    真是愚蠢好笑啊。
    她抬起手,将男人的手拿开,声音温淡平静:“傅先生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傅先生没有必要跟我强调。我来找傅先生,也并没有自作多情的想什么,只是想要告诉傅先生,竟然是自己做的事情,就把后续处理好了,我不想因为傅先生,再见到一些本来就很讨厌的人。”
    话落,向挽歌转身,打开卧室门,快步离开,整个过程没有停留一秒。
    只留下傅承勋一个人在书房,满腔莫名的情绪无处发泄。
    ……
    从书房出来,向挽歌遇到了上来傅承勋送茶的文姨。
    见她从书房的方向过来,眼眶还红红的。
    文姨担心的问:“向小姐怎么了?”
    向挽歌不想让文姨看到自己那副样子,微微将脸别过去了一些。
    “没事文姨。”
    文姨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向挽歌这是受了委屈了。
    她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试探的问:“跟傅先生吵架了?”
    吵架?
    向挽歌摇头。
    她与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吵架一说,只有羞辱与被羞辱。
    文姨看她什么都不说,又叹了一口气:“傅先生有些时候脾气是差了点,但很多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向小姐你不要跟他计较。”
    向挽歌低着头不说话。
    文姨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她这副神情,最后还是止住了。
    “晚餐还有一会,向小姐你先回卧室休息一下吧,我等会上来叫你。”
    向挽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朝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