渫芷兮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回家,经过今晚的事,估计那个叫江什么的小少爷一个月都不会出来了。她不知道的是江琝哲小少爷何止一个月没出门,一整年都处在休养状态,每天疑神疑鬼的,心理医生都请了好几个,看来这次他是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渫芷兮回到家,就看到这副怪异又相当和谐的画面,覃爸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宛如一尊大佛似的,真别说,遗传除了能遗传相貌外,就连行为习惯也能遗传,不得不再次喟叹覃家基因的强大!两父子的坐姿简直是一摸一样,若她不知道坐在沙发上的是覃爸爸,她都会以为是覃劭骅回来了。
反观覃妈妈,好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扭来扭去,坐着都不安生,真是典型的“如坐针毡”,覃妈妈一脸别扭地用屁股偷偷地挪动位置,借此能离覃爸爸远一些。
殊不知覃爸爸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坐好”,声音不大,可威严霸气却一应俱全,如果细细听的话,还有一丝觉察不到的温柔。
覃妈妈果然听话地不动了,只是一直用受伤的小眼神瞅着覃爸爸,颇有一种望穿秋水的别样味道,那眼神透露着这样的讯息:看我不把你看出几个窟窿,看吧,看吧,看死你。
覃爸爸这时才张开眼,眼睛透着精明和清明,又是一把扯过坐在距离他一厘米之外的覃妈妈,直接打横抱着将覃妈妈固定在他大腿上,不出意外地听到覃妈妈一声惊呼,惊呼声马上被覃爸爸下一个动作打断,只见覃爸爸大手掌顺势拍了一下横抱着的屁股,那力度不大不小,直接让覃妈妈消了音。不知是害羞?还是眼神瞥见玄关处的渫芷兮而感到尴尬?
这倒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覃妈妈这次好像跟覃爸爸杠上了,虽然消了音,但还是用幽怨的眼神紧紧盯着覃爸爸的眼睛,借此来控诉覃爸爸的罪恶滔天。
覃爸爸却意外地笑了,颇为享受情人间的情趣。覃妈妈看到这笑,自动理解为对她的嘲笑,嘲笑她自不量力,嘲笑她势不力敌,甚至是嘲笑她无理取闹,更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尤其是在媳妇面前,这让她往后婆婆的威严怎么竖立起来,所以她决定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覃妈妈开始不停地挣脱开覃爸爸的怀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她覆在覃爸爸脸上快速地亲了一口,不出意外地看到覃爸爸讶异地处在怔愣中,覃妈妈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成功地从他腿上褪下来,还颇为得意地向渫芷兮笑了笑。
“回来啦”,覃爸爸仿若直到此时才发现渫芷兮的存在。
渫芷兮在心里不由腹诽:您老不是早在我进门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吗?
覃妈妈天真无知,渫芷兮可以理解,但是覃爸爸这么腹黑,在她面前上演夫妻打情骂俏的戏码,应该不只是单纯地想向她炫耀,这么简单?
覃妈妈看到渫芷兮如看到救星一般,自来熟地抓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那担心的神色是伪装不出来的,渫芷兮心里无端平添了一股暖意,拉着覃妈妈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缓缓地说:“没事,只是路上碰上了一个无聊的人,已经处理好了”。语气漫不经心,就跟随手扔了一件东西那样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