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蒋梓霏浑身充斥着一股子倔劲和颓败,眼睛里还挂着一滴随时会掉下来的泪珠子,昂着头,即使此时已经狼狈的可以还是一副覃劭骅不说一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一旁的刘辉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瓜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怎么会这么固执,固执得让人有些心疼。
覃劭骅还是没有看蒋梓霏一眼,覃劭骅又走了几步直到与渫芷兮身体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灼热的视线丝毫不减,迫使渫芷兮不得不抬头看着他。
渫芷兮一抬头就对上覃劭骅火辣辣的视线,近在咫尺,差点把她烧着了。
看着目的达到了,覃劭骅嘴角的弧度拉扯得更大了,正视渫芷兮的眼睛,像宣誓一样地说:“从你进了覃家的门那一刻起,你不再是渫芷兮,而是我覃劭骅的妻子、太太、老婆,更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只是渫芷兮非但没有覃劭骅预期中的高兴,反而略带嘲讽地看了一下窗外,心中腹议,唯独不是他的爱人。
蒋梓霏却是直接愣住了,这句话虽然不是直面地对她讲,却是说给她听的,也是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蒋梓霏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的悲凉,她有想过覃劭骅不会喜欢她,不会那么快接受她,但是她相信她会慢慢感化这个钢铁一样的男人,软化他铜墙铁壁一样的心。她始终相信覃劭骅总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心,她也始终认为覃劭骅会是她命定的那个人。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恶作剧,表哥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表哥一定是在气她9年前的不告而别,一定是这样的,都是梦,对的,是梦,梦醒了就好了。
只是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的疼,明明告诉自己这是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为什么痛的感觉这么真实,真实得她好像哭。
人们总是喜欢在心情低落的时候逃避某些刻意回避的东西,在心里暗示自己在做梦,从来就不知道一切都是白忙活,无济于事。
无视覃劭骅热情似火的视线,渫芷兮低下头说了一句,“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各位请自便”,无视覃劭骅的反应,渫芷兮默默地走出大家的视线。
看着渫芷兮离开的身影,覃劭骅微微皱着眉头在心里反问着,难道他又做错了?他明明按照翁绍斌那小子传授的驭妻宝典和降妻十八式,第一式,强调女人的地位。为什么他刚说完,渫芷兮并没有如同翁绍斌所说的那样立刻化身为贴心的小绵羊,任君采撷。难道是他理解错了翁绍斌的意思?
不行,肯定是哪出错了,覃劭骅加快速度走向渫芷兮的房间。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男人会退化成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伙子,无关年龄。
此时的大厅呈现死一样的宁静,只剩下还站在原处伤心欲绝的蒋梓霏和不敢挪动脚步的刘辉。
刘辉其实挺为难的,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最后刘辉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个女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刘辉情愿看着这个女人嚣张、耍无赖,但是就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脸上呈现出灰败的气息,她不适合,一点都不适合,她应该像鸟儿一样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