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渫芷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大家的反应,刚好看到一个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在对上覃劭骅噙着笑意的眸子,渫芷兮难得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继续说道:
“饺子皮、馅我们都可以自己准备,包好的饺子可以煎、炸、蒸、煮,烹饪的方式多种多样,任大家随意选择······”
待渫芷兮说完,迎接着她的是一双双蕴满深意的眼睛。
覃妈妈是最先藏不住事的人,第一个举手表决,鼓掌再加上大嗓门高声赞同道:“芷兮的这个法子好极了,还愣着干嘛?大家各就各位,行动起来······”
只是覃妈妈在对上覃爷爷讳莫如深的眼神后,立马就住了口,乖乖坐好,等待着真正的覃家当家人开口,识相得很。
覃爷爷对渫芷兮的“提议”并没有表现出反对,也没有说赞成,总之,态度不是很明确。覃爷爷还没开口之前,其他人自然不会插嘴,这是最基本对长辈的尊重。
晚宴在覃家县的很重要,已经超脱了一个形式,变成了覃家固定不变的惯例。
晚宴中的菜色也很讲究,荤素有序,搭配合理,用餐的秩序井然,严密遵守着食不言的良好餐桌礼仪,这无疑是最呆板的,没有一点趣味性,但是覃家却一直坚持着这个传统,雷打不动。
覃妈妈最开始的口无遮拦就犯了覃爷爷的大忌,又加上渫芷兮的戊戌变法,覃爷爷最直接的反应就是一直微微皱着眉头,脸上的神色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气压很低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沉默还在继续,渫芷兮自然感觉到这浓浓迷雾中的不正常的气压,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番话,覃爷爷会是这种反应。
当覃爸爸想要开口打破僵局的时候,覃爷爷终于开口了,一出口都让大家有些惊讶。
“就照着芷兮丫头说的做吧!”
覃爷爷的一句话就像是解放黑奴的法典,冷气压马上就被打破了。
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脸上都露出同出一辙的如释重负的表情,覃爷爷竟然舒展了眉头,还笑了,确实是笑,十分罕见的笑,没有算计和功利。虽然笑得很僵硬,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擅长微笑,但是覃爷爷脸上明朗的笑更像是这个年段该有的笑容,用和蔼可亲这个词放在强势冷酷的覃爷爷身上也不过分了。
或许这个家太多的规定都太陈旧了,需要改革和革新,时代需要发展,他们这个家也需要发展,不是吗?
而承载着这一使命的不就是眼前充满正能量的孩子们身上吗?在覃爷爷眼中包括知天命的儿子和媳妇在内都只能算在孩子这一列。
这也道出了一个变更不了的真谛,在父母眼中无论孩子年龄有多大,始终是他们眼中长不大的孩子。
若此时问覃妈妈什么是最难做的事,覃妈妈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包饺子。以前吃饺子的时候,她从来就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白白嫩嫩的东西,竟然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步骤,就连现在和个面也这么困难。想想她以前还对这东西嫌七嫌八的,还挑三拣四,她现在就一阵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