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覃劭骅越来越恬不知耻的行为,夜乃晨曦子有种上了贼船永不翻身的错觉,此感觉还莫名的熟悉,难道以前这个男人也曾这般“欺负”过她?
夜乃晨曦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脸上甚至还硬挤出一抹标准式的微笑,她需要保持冷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要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敌人,想想人家勾践除了卧薪尝胆,还要吃人屎尿,她只不过是低一下头,又不会少一块肉,要知道适当的委曲求全是明哲保身的一种必要手段。
更何况古大圣人都提倡能屈能伸,还洋洋洒洒地解释到:屈,是一种难得的糊涂,一种“水往低处流”的谦恭,是名利纷争中的“恕”,是困境中求存的“耐”,是负辱中抗争的“忍”,是与世无争中的“和”。伸,是以退为进的谋略,以柔克刚的内功,以弱胜强的气概,是“不战而胜”的变通策略,是“无可无不可”的两便思维,是“有也不多,无也不少”的自如心态。
看看,她不过是顺势所趋罢了,在心里一番挣扎和自我劝解之后,夜乃晨曦子扬起一张明媚的小脸,还对覃劭骅露出一个足以迷惑人心的妩媚笑容。
“能不能将我先放下来,我突然感觉腰酸背疼。”
刚刚还春光灿烂的小脸突然间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声音还带着娇滴滴的柔弱,想必是个男人都会被折服吧!但是也不乏一两个置若罔闻到麻木不仁的顽固分子,此时的覃劭骅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到夜乃晨曦子露出难得的谄媚嘴脸,覃劭骅顿时就扭曲了好看的眉形,瞥了夜乃晨曦子一眼,丝毫不受影响地往前走,对于她的请求再次无视。
夜乃晨曦子几度怀疑覃劭骅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听不懂人话。话都已经说开了,都差不多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这男人怎么貌似就是没听懂呢?
她肚子是揣着一个娃娃,不是小皮球,关键这孩子的dna来源还不是他,她坦白从宽说自己失忆,这男人貌似很开心并且兴致冲冲地勒令她叫他劭骅or老公。
由于实力悬殊,她只好向恶势力低头,只是效果一点都不显著,覃劭骅没有理睬她不说,脚步反而还加快了。
到底在哪一环出了差错呢?夜乃晨曦子百思不得其解。
吹刮到脸上有些难受的风,让夜乃晨曦子不禁抬头看了看远处,这才发现四周被荒凉的大荒原覆盖,远处是苍茫的戈壁滩,难道这里就是号称塞北之北的漠北?
夜乃晨曦子不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苍茫的一片,沙地、戈壁、荒漠,三者组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但是此时夜乃晨曦子却无心观赏,她的心思全落在如何从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逃出去。
很难,逃出去的几率几乎为零,先不说她没有跋山涉水的精力,就说一出这里就会碰到虎视眈眈的塞北狼群,要从无数危机中冲出重围就好比“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既然眼前的路断了,也只好寄希望于眼前的男人,看他能否好心地放她离开。
不过从刚才的交涉来看,几率就更低了,这个男人是铁了心不会放她离开的,原本以为出了大和就可以得到唾手可得的自由,没想到不过是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