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姿势不变,手指在刀刃上摩挲着,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弟。
“我刚刚在街上看到那个杀害赖三大哥的女人。”
玩弄水果刀的男人正是地下钱庄的主人,钱老大,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哦?那个女人叫什么?”
赖三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在钱老大眼里当然会记不住这号人物。
“渫芷兮,就是赌鬼渫建邺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赖三大哥还在世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她弄到手,但是一直都没得手。对了,老大您上次不是让弟兄们砸一家超市吗?就是她弟弟开的,说起来这两姐弟倒还是听有些本事的,就是那死鬼老爹太不争气了······”
那个小弟也是个能说的人,一个人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而钱老大却被他无意间的提醒,陷入不甚良好的回忆中。
“原来是······”
小弟没有听清楚钱老大在嘀咕些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老大,您刚刚说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钱老大脸上先是出现浓浓的怒气,而后快速地转变成嘴角的不怀好意和眼睛里明显的算计。
“她身边还有没有人?”
小弟虽然惊讶于钱老大的转变,还是老实地回答:“还有一个男人”。
听到这里,钱老大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睛里甚至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狠戾。
“很好,带上兄弟,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
钱老大特意强调那个“带”字,潜台词就是可以不择手段将夜乃晨曦子带过来。
那个小弟还以为钱老大此举是为了给赖三报仇,却不知道钱老大心里有着另外的打算。
此时钱老大心里有着这样的独白:唐凊兰,我说过,我可以看在死去大哥的份上,放过你,甚至放过你家人,但是如果是你的女儿自寻死路,自个撞到我的地盘上来,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钱老大脸色更加阴沉,连带脸上那块刀疤都显得更加狰狞。
这边覃劭骅正开着车,按照夜乃晨曦子的要求,他们正在去往夜乃晨曦子老家的路上,去见夜乃晨曦子的母亲唐凊兰。
夜乃晨曦子侧着脸,看着认真开车的男人。
或许是感受到夜乃晨曦子的视线,覃劭骅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
覃劭骅非但没将视线转开,反倒对夜乃晨曦子展露出一个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神情放松,两颊微微上挑,恰到好处地诠释“笑”的博大精深。
夜乃晨曦子不得不叹服在短短的时间内,覃劭骅已经将笑的功力练就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连一直心如止水的她,每每看到覃劭骅露出这样无防备的微笑,也不得不败在男人的军装下。
夜乃晨曦子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自己的视线,虽然他们已经心意相通了,但是这样明目张胆并且不加掩饰地对视,着实让她脸颊止不住地发烫。
看到夜乃晨曦子“忸怩”,覃劭骅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将视线挪回眼前,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握住夜乃晨曦子搭放在腿上的手,大拇指揉戳着夜乃晨曦子一根根圆润地指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