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陈诺兰没有注意纳兰棋炎的语气,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连着唉声叹气起来,李允浩见纳兰棋炎的脸色有点下拉的趋势,连忙推了推他。
“诺兰哥最近被一个穷屌丝整的很惨!”李允浩趁着纳兰棋炎还没有发作之前,将陈诺兰的郁闷说了出来,顺便转移纳兰棋炎的注意力。
“哟,陈家少爷也有人会欺负,你们家不是号称全京城校委会的总舵手吗?还有什么人敢不给你面子的?”季天宇时不时会调侃陈诺兰,典型的因为嫉妒,嫉妒他那张女人脸:“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学妹,好像人家很不给你面子。”
“季天宇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陈诺兰不由的声音高亢了起来,他是几个人中酒量算差的,但是也不至于几杯下肚就乱了性子。
纳兰棋炎皱起眉,他可不喜欢自己的酒会被人闹事,不过陈诺兰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不管在外面怎么乱来,但在这里不会,一定是有事:“怎么回事?”他转向李允浩询问着。
“还不是因为一个叫刘晨的小子!”李允浩无所谓的撇撇嘴。
“刘晨?”
“刘晨!”
纳兰棋炎与季天宇同时叫出了这两个字,只是两个人表示出来意思差了很多。
陈诺兰很莫名的看着他们两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他们如此的惊讶,不过就是一个穷屌丝而已,至于成这个样子吗?
季天宇会惊讶,他是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欠人扁的小白脸,仗着家里的人是市委的,又是干警察这一行的,得罪什么人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为什么纳兰棋炎也会对这个刘晨有着一丝的不怀好意,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才对。
“你们也知道这个人?”
“你说的这个刘晨是辉煌歌舞厅的那个?”纳兰棋炎不确定又问了一遍,而一边的李允浩扫过眼前的三个人,他很乖的闭上了嘴,这个时候少说为妙,最好连听都不听。
“嗯!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他长得挺清秀,穿的很廉价,眼睛挺漂亮的,大概有175公分以上的个子,瘦瘦的,很能打。”
陈诺兰凭着记忆描述了下刘晨大概的样子,说实话他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个拽字上面,至今都还存在着一拳打废了他的爱车概念中,当然这种糗事他是不会说出来丢自己脸。
“那就是了!”季天宇愤恨的肯定了陈诺兰说的这个人,他离纳兰棋炎最近,所以对他脸上变换数次的表情看的也是最清晰的一个。“炎少,你这次把我们约出来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小子吧!”
“嗯!”纳兰棋炎并没有多做说明,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不由得问道:“你跟这个小子有什么过节?”
“我还好就是被这个小子打了一拳,不像诺兰连车子都被人毁了,不过谁让他追人家妹妹呐,哈哈哈哈!”这件事现在可是在他们上流层次少爷公子哥里可是流传的紧啊,季天宇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损陈诺兰。
“季天宇,你他妈的最好闭上你的嘴,今是炎少的酒会,我不想在这里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陈诺兰冷眼瞪视着季天宇,眼里的狠劲证明了他不是开玩笑的。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的场子?”纳兰棋炎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也足以告诉在场的人他现在很生气。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陈诺兰放下了架子先打起招呼来,他横眼看着季天宇,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你追的那个妞长得怎么样?”纳兰棋炎是没有什么兴趣去管这两个人的恩怨,他在意的是怎么整这个让人看得厌烦的小子。
“那妞是没话说了,长得跟那小子差了许多,清纯的很。”陈诺兰喜欢萝莉性感型的女人,这是两个极端,他钟情于刘霜无非就是得不到手而已,他身边并不缺乏这样的女人。俗话说得不到的总是好的。
“有那么好?”纳兰棋炎反问了一句,他所想到不是女人,而是一个陷阱。
“也不至于,越是不好啃的骨头越香。”陈诺兰笑了起来。
“行!做哥的这次就帮你把这个女人搞到手。”纳兰棋炎笑的很阴险,他心里有着自己的盘算。陈诺兰被他盯着的眼神感到十分的不安,像是猎物被瞄上时的惊恐,他闪避了对纳兰棋炎的视线。
“炎少有什么计划吗?”季天宇借口过去。
“暂时还没有,不过既然做就要做到彻底。”纳兰棋炎举起杯,眼神中的恍惚似乎他从来都没有清醒过一般。
陈诺兰虽然也举起了杯子,但是他并没有像纳兰棋炎那般笃定,对于刘晨的能耐他是亲眼见过,所以他并不认为可以做到像纳兰棋炎说的那么轻松。
“刘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虽然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觉得为了个女人有点没有必要,倒是他有点不明白纳兰棋炎出手想帮他的初衷在哪里,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就是小混混,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季天宇抢在了纳兰棋炎前,藐视着陈诺兰的胆小。“不是我说你,像那样的货色,大街上多的是,他能有多大的本事?想要得到女人,不下点狠手怎么成?炎少都说可以帮你了,你还这么不领情。”
“行了!这件事先这么定下来。”纳兰棋炎摆摆手,他心里俨然已经有了计划,只是步骤还需要多多考虑,毕竟陈诺兰对刘晨这个人的顾及不是空穴来风:“最近这段时间,你们都别给我搞事出来。”
一个计划在酝酿中,而在纳兰棋炎眼里的着几个人中,都必须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他空洞的双眼注视着某一处,仿佛那来自于未来的场景已经在预言中,而那个即将调入陷阱中的人正在他编制的丝网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