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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东窗事发
    靳伯炎带着羌芜走后没多久,一行人也相继离开,禾穗下班换好衣服去了趟原来的包厢,发现里面已然空无一人,桌子上还有好几瓶没开启的酒。
    她心里不免一阵失落,急忙跑了出去,走出天阙门口,一行人正说说笑笑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她几乎是一眼发现那个男人的背影,在一群人里分外显眼。
    禾穗咬了咬唇,几乎是小跑着冲到男人面前,挡住了他。
    陌夙顿住步子,身边的几个男人也停住脚步,朝她看过去。
    男人不明所以,神色淡漠的睇她眼,“你是谁?”。
    禾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记得她了?她们方才还那般密切的亲吻过,怎么才多大功夫就忘了?
    她捏了捏手心,“你忘了?你说要我下班后等着你”。
    陌夙边上的几个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视线暧昧的瞅向身边的男人,陌夙约了人家,竟然转身就忘了。
    陌夙微微蹙眉,视线在女人脸上梭巡,似乎是有那么点印象,单身想不起来了,不过无所谓,他点点头,一手揽过她的腰,“走吧”。
    禾穗心里不禁雀跃,瞥向男人俊美无暇的侧脸,下巴微扬,无形中散发出倨傲的疏离感,但是她就是想要靠近他,他的身上有种吸引她的特殊气质,说不上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陌夙直接将女人带回了别墅,禾穗才进客厅,还来不及换好鞋子,就被男人一手拖到了沙发上,男人似乎很急,直接动手撕扯她的衣服。
    陌夙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女人,男人的欲望来的很快,他急需发泄,所以不管不顾,完全是激烈到毫不怜惜。
    激情过后,男人走进浴室冲澡,出来后见禾穗还蜷缩在沙发上,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走过去扔到她身上,“这钱你拿着,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将她当成什么了?禾穗这会还感觉下半身撕裂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她撑起身,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片,她抬起眼帘对上男人冷漠的视线,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我不要钱”。
    男人眼角淬出抹犀利,“你想要什么?”。
    禾穗垂下眼,小声嗫嚅,“我想跟着你”。
    陌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定,手里的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拿着吧,我不缺女人”。
    男人拿过茶几上的手机,吩咐司机去开车,禾穗没办法,只能穿好衣服,最终还是没拿那张支票。
    出去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禾穗回头看了眼身后诺大的别墅,心里一瞬间空成荒漠。
    陌夙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瞥了眼茶几上的支票,那是禾穗临走时放在上面的,男人放下搭起的长腿,起身上了二楼。
    羌芜没想到,叶茜西竟然还有胆来找她,但是想起在岱山那件事,她还是赴了约。
    叶茜西约她的地方很隐秘,是郊外一家小地方客栈,这儿登记住宿都不用身份证,羌芜来到叶茜西说好的房间。
    她伸手叩响了门,几声之后门被打开,羌芜走了进去,这儿没有多余的椅子,叶茜西坐在床侧,羌芜也坐了过去。
    “找我什么事?”。
    “我没想到你敢来见我。”叶茜西摘掉墨镜和鸭舌帽,她现在和过街老鼠没两样,靳伯炎要逼死她,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羌芜朝她看眼,“你想怎样?”。
    叶茜西嘴角划开抹笑,“约靳伯炎出来”。
    羌芜冷哼,“看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你以为他还会放过你吗?更何况,你拿什么来要他的命?不自量力”。
    叶茜西脸色倏冷,“这不关你的事,我自有办法”。
    她睇了眼羌芜,嘴角溢出嘲讽,“你现在跟着他,他可以将你宠上天,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残暴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你难道也想落得我这样的下场?他死了,你就可以解脱了”。
    “不用你提醒我,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什么。”羌芜拿过一边的包,起身准备离开。
    “你好好考虑,明天中午想办法将靳伯炎约到仲天路。”叶茜西戴上墨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死在他手里”。
    “你以为我会畏惧你那点小伎俩?你还是想着怎么活命再说吧。”羌芜没再跟她废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再清楚不过,她若是答应了叶茜西,无疑是自寻死路,靳伯炎死了他身边的人立马会查到她头上,她也活不了,叶茜西指不定是恐吓她,毕竟她和蔺晨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清者自清,她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这样想着,心里自然轻松了许多。
    羌芜毕竟太年轻,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心存着侥幸,直到第二天,她一整天都在忐忑中度过,到了傍晚,靳伯炎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如常,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也许,叶茜西并不敢去招惹靳伯炎。
    连续几天都没有什么异样,羌芜再次肯定自己的想法,叶茜西如今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去陷害她。
    明天周末,靳伯炎照例在殃大门口接她。
    羌芜换了身衣服就跟着男人去麝园吃饭,而后直接回了湖墅山庄。
    临近傍晚,她和靳伯炎在客厅看电视,阿越和晟子也过了来,几人说了会话,男人并没有避讳她,说的也都是生意上的事,羌芜也听不懂。
    有快递员送了份信件过来,晟子过去接下,递给靳伯炎,“炎少,是匿名信”。
    靳伯炎微微蹙眉,也没多想,伸手接过,男人手指挑开信封,一沓子照片毫无预兆散落出来,有几张跌落在沙发上。
    羌芜放下遥控器,只觉百无聊赖,起身准备上楼,眼角不经意扫见相片上的人物,脸色骤然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