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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断片儿
    既然不知道她家里地址,为什么不送去酒店,而要带到家里来?万一人家醒来之后,说他们拐卖她,不认账怎么办?现在的小姑娘也厉害的很,人心险恶啊,不得不防。
    楚理有时候就是会被井家良和井泳寒给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上次的许哲还好,见过几次,现在这个温婉,一点印象也没有。楚理认真思索了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没见过谁家的闺女长这样。
    “你知不知道,要是她不承认自己醉了,说你拐卖她,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楚理从井泳寒的怀里离开,站在井家良的对立面,大声向他说着这些严重的 后果。
    其实井家良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概念,他只是想着,温婉醉了,所以带她到安全的地方,等到第二天再送走她,就这样而已。他完全没有思考后果,是他不妥当,可是楚理也把人家想的太坏了,就这样说什么拐卖?他井家良需要拐卖人家吗?
    “小爸,你是不是说严重些了?”
    井家良据理力争,他觉得自己没有错,本来就是嘛。一件很小的事情,说的这般严重,还把人家小姑娘给想的很坏,他相信温婉,她明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小姑娘。
    严重?楚理的肺都快气炸了,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敲开井家良的榆木脑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满脑子都是书。长辈为了他好好盘算,结果回头来这样的说他?好,那他也管不着了。
    只见楚理冷笑了一声,定定地看着井家良良久,最后只是连说了三个号,然后他就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再也没有回头,路过楚妤缪的时候甚至半个眼神都没有施舍。
    井泳寒察觉到楚理这是真的生气了,他平常不会这样的,如今被井家良气的,看来是真的难受了。井泳寒不赞成地看了井家良一眼,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说:“你好好想想吧,长辈也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井泳寒赶着回去照顾自己的爱人了,至于井家良让他好好冷静冷静,思考他刚刚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楚妤缪也不再停留,她本来对这件事就没有发言权,既然人都走了,那她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剩下井家良一个人在客厅的 沙发上沉思。
    甚至半夜的时候,躺在舒服的沙发上,井家良也是睁着眼睛的,他半宿半宿都没有合眼,脑海里都是楚理那宛若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的他有些害怕。
    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楚理会这么大的反对态度。也只有井泳寒知道,楚理当年也是被人家讹诈过,差点连律师执照都保不住。上一次的许哲已经是破例了,毕竟那是井泳寒带回来的,楚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一次温婉的事情,楚理真的过不去了,他又想起来了以前的那些往事,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可是楚理看来并不会。时间只会让他越发的清醒,他越清醒呢,就越忘不掉这些事情。
    那些回忆涌上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索性,还有井泳寒陪着,他才没有真正的沉浸在那些情绪里面。
    “你还好吧。”
    “我没事。”
    楚理的手放在井泳寒的手上,还安慰着他,可是井泳寒分明看见,楚理的脸色很难看,他那分明是在逞强。不过井泳寒没有拆穿,大家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都不想让对方瞧见自己的悲伤,所以井泳寒很有分寸地没有在追问,只是把楚理再次揽进自己的怀里,让他好好感受自己的心跳和存在。
    无论如何,他都和楚理共患难。
    其实那件事,也是后来段默隐告诉井泳寒的,段默隐和楚理的时间也很长,他了解楚理所有的事情,他告诉井泳寒,无非是想帮助自己的侄子培养感情。说是为了让他离戈雅微远些的念头也有,说是让他和楚理好好在一起的念头也有,反正也不是一个坏事。他乐的成全井泳寒,就把他知道楚理的所有事情告诉了井泳寒。
    可以说,井泳寒是最了解楚理的人了,了解他一切的喜怒哀乐。
    第二天温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躺着的床都不是自己家里边的,看起来也不是酒店。因为这里有着人住过的痕迹,甚至那边学习的书桌上还有书包和课本。而且那些挂饰和装潢,很明显这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温婉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良久,她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之后,才掀开被子下床,穿着地上的拖鞋,慢慢打开自己面前这扇紧闭的房门,然后走出去。
    “你醒了?”
    在客厅沙发上听见声响的井家良转过头来,手上还拿着自己刚做好的三明治,惊喜地看着自己房间被打开的房门和站着的那个人。温婉记得井家良,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可是她还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急需要井家良给她好好解释一下。
    温婉挠着自己的头发,弄的有些乱糟糟的,可是她丝毫不介意,对着井家良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这个问题嘛,井家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赶紧把手上拿着的三明治放下,然后挠着自己的头憨憨地笑着说:“这里是我的家, 你昨天喝醉了,所以我给你带回来了,因为我不知道你家里的地址。还有我也没带身份证。”
    其实身份证是带着的,可是井家良一时间忘记了,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了。不过既然带都带回来了,他也没有计较这些东西。只是在温婉面前可不能那样说,会被以为居心叵测的。
    温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发生和经过,她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她说呢,一大早起来跟失忆了一样,不仅还是头疼,而已浑身无力,感情昨天是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