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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 双喜临门
    酒楼今天开业,宓月特地请了这帮闺友过来一聚。“这是我从宫花之中想到的主意。”
    “阿月,你怎么这么聪明,能想出宫花,又能想到鲜花头饰,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往常也有人戴花的,但都是简单地插在头发上,都没有你做的这么漂亮。”江渝对宓月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还有,你在王殿上为父伸冤的事我都听说了,阿月,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藏得那样深的舒永泰给揪出来?”
    “水过留痕,雁过留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宓月说道:“舒永泰做过那么多坏事,迟早是会被人给抓住的。”
    但这丝毫不减江渝对宓月的崇拜,“可是,其他人都抓不到舒永泰的证据,只有你抓住了。”
    宓月笑眯眯地说:“是他运气不好。”
    坑谁不好?偏来坑她,都掉坑里了吧?
    “不管怎么样,反正你最厉害!”江渝看宓月的眼神,仿佛透着星光一般明亮,“阿月,你知道吗?我当时听说了你被人追杀的事,吓得睡都睡不好,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故意引那些杀手出来,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我光听到杀手两个字都怕得不行,你却敢主动挑衅他们。”
    旁边的少女也纷纷围了过来,王明芬惊奇地打量着宓月,“我知道是你个胆大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你胆子那样大。你在王殿之中与舒永泰对质的事我都打听了,阿月,你可是楚国建立以前,第一个敢在王殿之上势压众臣的女子,光凭这一点,你当得起楚国第一人。”
    素来身子弱的方婉儿比较关心一个话题:“阿月,听说你一脚就把舒永泰给踹飞了,是真的吗?”
    白燕也插话了进来,问:“阿月,我听说那些追杀你的杀手,你一手抓一个,就把他们给摔成了肉酱是不是真的?”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宓月连话都插不进去。听到后头,越传越离谱,说什么她站在山顶拿石头一砸一个死,还说她一声怒吼就震死了几十人——敢情把她当成河东狮吼了?
    好不容易等少女们讲完了,宓月不得不站出来解释说:“追杀的事,有于大人带着羽林军出手,哪用得着我?王殿之上,证据确凿,我一样样讲出来舒永泰就无话可说了。”
    江渝的崇拜之色不减反增,“不管怎么说,阿月最厉害了。好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跟阿月一样做大事,巾帼不让须眉。”
    江渝满怀憧憬着。
    宓月说道:“只要你们想,你们也可以做到的。”
    在宓月心中,没有不能做到的事,只有不想去做的人。
    众位少女虽然羡慕宓月,却不敢去想自己能做到,只道宓月是哄她们高兴来着,都没当一回事。
    五味酒楼开业大吉,生意又达到了一个高峰,并且自开业后,日日爆满。可想而知,等旁边的楼建起来后,扩大的五味酒楼生意起码要增长数倍。
    五味酒楼的名气不仅传遍了楚国,就连在其他国家的知名度也越来越响了,几乎天天都有一些有钱又有闲的老饕慕名来到五味酒楼。
    宓月翻看了开业几天的收入之后,极为满意。
    生意兴旺,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而除了生意之外,义恩伯府又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楚王颁旨,封宓峥为义恩伯。直接越过世子,继承伯爵之位。
    年仅十二岁的宓峥成为了楚王最年轻的伯爷。
    这么年轻的伯爷,就算在其他王国、诸侯国,甚至皇朝,也是极为少见的。
    楚国百姓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半点质疑,还全都一片认同。一代英烈之后,足以担任此位,他们只感叹宓月不是男儿,如果宓月是男儿身,继承伯爵之位,楚国百姓就更有安全感了。
    楚王将封宓峥为新一代义恩伯之后,派人了解了下民意,得知百姓乐见其成,并有不少人在为宓中昱惋惜,民间更有不少敬仰宓中昱的人。
    得此消息,楚王趁机再下一旨,把宓家的伯爵提了一等,封为义恩侯。
    宓峥刚做了两天的伯爷,又被封为了侯爷,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忙跑到宓月面前,问该怎么做?
    宓月当时没有回答宓峥的话,直到傍晚用过晚饭后,她牵着小宓熙散步消食,把宓峥也叫上了。
    宓月与宓峥并肩走的时候才发现,宓峥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
    少年仍然消瘦着,但跟一年前相比,长高了足足一个头,腰背也挺直着,浑身上下透着少年的意气风发。
    “姐,你别光看我,你得帮我拿个主意,我该怎么做?”宓峥有些烦恼地说。
    刚开始继承了父亲的伯爵他还是极为高兴的,走路都仿佛带着风。但当加封了侯爷,他开始觉得不自在了。
    就算他现在年龄太小,不需要上朝,但遇到大节日,重要事件时,他这位义恩侯还是需要上朝的。
    上回跟着宓月到王殿上闹了一出,因为有宓月在身旁,又加上仇恨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还未觉得上朝有什么不同的,不就是一座大殿子么?可是,昨儿上朝去谢楚王的加封恩典,他一看王殿上站着的人个个都是父辈那样年龄的,气氛肃穆,人人严肃,说话一个比一个犀利,他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就像是麻雀混入了鸭子群里,格格不入,他站在王殿上,呆呆的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更让宓峥不自在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些父辈一样的官员打交道,毫无共同言语。但不打交道吧,又怕落得不好的名声,有失侯爷的身份。
    宓月含笑地听完了少年的苦恼,“就这些?”
    宓峥一看宓月竟然笑了,更加郁闷了:“姐,你不教教我就算了,怎么还取笑我了?”
    “我没取笑你。”她只是觉得,少年所说的每一样烦恼,都是件小事而已。
    傍晚的风带着清凉,水边的青草在晚风中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