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奔跑中的安然,完全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完全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跑,她只想远离这里,不去想,不去看……
可是,刚停下来的安然,却有丝迷茫的盯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她,这是在哪?
猛的擦干泪水,安然稍微能看清,她竟然跑到市区里来了。
此刻,她正站在繁华街道的一个略微灰暗的路边,刚想抬步便走,却突然感觉到后脖劲一凉,身体便突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拦住脖子。
脖子上明显的感觉得到那丝丝凉意,“别动,我只取财!把钱都拿出来!”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而又阴狠的嗓音,接着,安然便感觉到脖子处的刀离得她更近了一点。
安然突然僵住身子,虽然看不清身后的人的外貌,但也知道,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只因他那饱含沧桑的话语带着丝丝年代的气息。
“快点!不想要命了!”见安然还没丝毫的反应,身后那男人顿时有些烦躁的阴狠着嗓音说道。
“我……我没带钱包……”安然回过神来,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感觉得到身后那男人的烦躁和阴狠,安然也很是恐惧的颤着声音道。
“好吧,看来你是不想要命了!”那男人一听安然着话语,便以为安然是在敷衍和拖延时间,但安然真心的无辜,她今天就是忘记了带包,还偏偏就赶上了这茬!
那男人阴狠的正准备下手,安然刚想呼救,却被那男人猛的抚住嘴,脖子上猛的感觉到一股刺痛袭来。
“唔……”那阵冰凉的刺痛令安然猛的睁大了眸子,泪水再次顺着她那眼角慢慢的滑落,本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生命的时候,却猛的听到一声冷漠的带着危险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给你三秒中,给我放开她!”那男人的手微微一顿,猛的带着安然转身,却意外的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一手斜插在口袋里,正危险的向他们望过来。
安然却停下了哭泣,带着一丝求救的和希望的眼神的盯向那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男人,安然眸子里却突然闪着一丝惊讶,竟然是林牧!
“不许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安然身后的男人顿时像只被惊到的狮子一般,发出带着被惹急了般的暴怒声。
林牧嘴角轻轻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来,瞅了一眼那男人正挟制的女人,那双暗黑的眸子却突然轻闪了一下,这不是,上次那个敢骂他的女人么,啧啧,见安然那双满是求救和希望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
林牧突然停下了步子,呵,这女人,还会有这么一副脸孔的时候?她不是很嚣张的么?
林牧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坏笑,丝毫没有对那男人暴躁的话语上心,只是别有意味的暼了一眼安然,轻笑着说道。
“放开那个女人,让我来!”
“噗……”安然若是嘴被放开的话,肯定会被林牧着死男人给气的得吐血而亡的!
安然只能在心里被他给气得个半死,安然那双带着愤恨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那不怀好心的死男人!
他大爷的,她还以为有救了,却没想是来把她快点推向死亡深渊的恶魔!
挟制安然的男人顿时微微一愣,那男人带着狠厉的轻眯了一下眼,有丝带着狐疑的盯着那男人,却见那男人再次抬起步子,径直朝他们走过来。
挟制安然的男人梦到的一边拉着安然后退,一边警告性的对着那不断向他们走来的男人说道:“你不许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的!”
“你动手啊!快点啊!当个抢劫的还这么磨蹭!真是麻烦!反正我又不认识那女人,随你怎么办!”
林牧不进反而更加迅速的朝他们走过来,听到林牧这话语,安然更是气得死死的瞪着那竟然还坏笑着朝他们一直走过来的男人!
林牧,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安然怒瞪着林牧,一时间,连心里的那丝恐惧都被愤怒给填满。
挟制安然的男人顿时被林牧这话语给刺激到,手中的刀正准备下手,却突然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本来离得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林牧。
突然之间,竟然闪身迅速的来到他们的面前,动作更是快到还没能令人反应过来,他便感觉到手突然一阵刺痛,一声骨折的脆响在这空寂的地方突然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挟制安然的男人的那声突兀的惨叫声,那男人猛的被林牧给挟制住手,一个麻利的扣脚,利落的手便把那男人给反手给控制住!
安然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便突然得了自由,她愣愣的转身,向林牧那看去,却见林牧把那男人给死死的扣在地上。
林牧的脸色也很是阴沉和危险,见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牧轻嗤一声,“啧啧,好歹我也是练过的,敢和小爷我挑战,得看你是否有那个资格!很明显,你没有!”
没一会儿,周围的人群看到这么一幕,方才向他们围了过来,警察也迅速的赶来,一边从林牧的手中接过那男人,一边恭敬的说道。
“林将,辛苦了!”
林牧却没有去搭理他们,把那男人交给他们后,便转身径直向仍旧呆愣着的安然走去。
“喂!回神了!啧啧,被本少爷这迷人的身姿给迷住了?”林牧那双修长的手在安然的眼前轻轻晃着。
安然猛的回神,听清楚林牧所说得话后,安然带着一丝怒意的狠瞪着他。
“要你管!就知道你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
“啧啧,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呢!我那不是在拖延时间,再加转移他的注意力么!小气的女人!”
林牧轻暼了一眼满是怒意的安然,见她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珠,那双暗黑的眸子轻轻闪了一下。
“哼!你那叫救人?你明显的是报复!小人!”安然不再搭理他,更没有对他救了自己的丝毫感激之情。
转身便想走,却被林牧猛的拉住,“哎,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的认死理呢!你到底长没长点心了,真是,得,我不和你这女人计较!跟我走!”
“放开……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安然猛的挣扎,使劲的甩开他的手,林牧瞬间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倒是想干些什么,但就你这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本公子还没那兴趣!”
“你……”安然死死的瞪着林牧,却见林牧深呼吸了一下,方才继续拉着她往前走。
“我他妈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是想给你处理你脖子上的伤口!你倒是想哪里去了!真是没心没肺!”
安然本来还想反抗,突然听到林牧这么一说,微微愣了一下,也就停止了反抗,林牧把她带到附近的一个小药店里,买了些医用品便朝正一脸复杂的在外面坐着等待的安然走去。
“咝……你轻点啊……”安然自己又不好动手处理,而林牧这死男人,处理个伤口还下手那么重,安然带着不满的皱着眉头说道。
林牧正在给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微微一顿,轻撇了下嘴,林牧真想拍死这女人,难得的,他能亲自给一个人处理伤口,还是个女人!
竟然还不知好歹的嫌弃他下手重,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不和她计较,这要是搁别人身上,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和耐心去对待!
“女人真是麻烦!”林牧瞪了安然一眼,继续给她处理伤口,但手上却极致的努力温柔点,因为是脖子上的伤口。
林牧便凑林了安然,给她处理伤口,安然猛的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包围住她,令她呼吸都有点困难,再加上不经意间突然暼到林牧那俊逸的脸庞上,闪现着认真。
仿佛连他那轻轻颤动的睫毛都能感受得到一般,安然猛的红了脸庞,突然,安然猛的僵住了身子,眸子突然闪现一抹懊恼之色。
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竟然还脸红?红个屁啊!
安然,你能有点出息不!!
林牧已经给安然处理好了伤口,却见安然那怪异的脸色在那发呆,林牧便带着一丝邪笑着的意味就这么静静的看安然那脸色变化。
“啧啧……”当看到安然的脸色却异常的红润时,林牧便啧啧出声。
林牧那轻轻的带着一丝怪异的语气令安然猛的回神,轻暼了一眼那正邪笑着望她的林牧,安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
“你这女人,一天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都给你弄好很久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发呆,你还真神了,而且,脸色的变化也是超乎我的想象嘛!”
“还有,竟然还脸色变红了,怎么?感觉到自己的态度对我的有多恶劣,感觉到羞耻了和愧疚了?”
“愧疚你妹!”安然恨恨的瞪了林牧一眼,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起身便想走,身后,林牧的嗓音却幽幽的传来。
“喂!女人!你连谢谢这两个词都不会说啊,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哈!”
安然听到林牧这么一说,脚步微微一顿,继而又加快了脚步,迅速的消失在林牧面前。
林牧轻眯着眼望着安然那消失的背影,嘴角轻撇了一下,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而安然这边,刚回到家,便被正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给叫去。
“然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父正戴着眼镜看报子,见安然回来,放下手中的报子,向有些别扭着脸色的安然望去。
“额,我去,……和七夕逛了下街,就……就忘记了时间……”
“嗯,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安父朝安然轻轻招了下手,安然却有丝别扭的反而更加远离了安父,她脖子上还有伤口,可不敢让父亲知道。
“过来啊!”
安父却不见安然过来,微微疑惑的向别扭着安然望去,安然轻咳了一声,“爸,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站着就好。”
安然边站着,还边把自己伤口的的那面避免让父亲看见,微微侧了下身体,就这么更加别扭的站直着身体。
安父虽然感觉到有丝奇怪,但想到自己要说的事,便也没去纠结多少,“我最近有个商业舞会,你和我去。”
“啊?爸,怎么带我去啊?我又不懂你们的商业!”
“我就你这么个女儿,不带你去带谁去?而且,虽然说是商业舞会,但也是一个交友的机会,你多认识一些名媛望族,以后这公司还得你自己打拼,早点认识些朋友也好!”
安父不送拒绝的说道,安然轻撇了下嘴,父亲总是这样,找着机会的便想让她去认识朋友!
她也知道,什么朋友,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人而已!
“可是,我……”
“怎么?”安然本来还想拒绝,却感觉到父亲那抹淡淡的带着严肃的眸子向她射来。
安然轻咳了一声,一直拒绝,这下,好像不能轻易的拒绝了,而且,她现在还不方便就这么和父亲待太久,怕他看出自己的脖子上的伤口,又得纠缠不休的问清楚了。
“咳,知道了,爸,我累了,就先上楼去了!”
安然逃也似的赶紧往楼上跑,安父见安然竟然这么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心里虽然疑惑,但听到她同意了,便也没去注意太多。
安然刚到楼上,便暗松了口气,就怕父亲追问,她也知道,身为一个独生子女,从小,她便被父亲给各种疼爱,母亲又去世得早,就只有父亲这么又当爹又当妈的。
照顾她很是不容易,而且,知道父亲有了要培养她当公司的后继人之后,更是想法设法的要安然有这个能管理公司的能力!
可是,安然并不想管理父亲的公司,一点都不想!她只想自由的生活,并不想被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则和心机给压抑住!
更烦躁的,便是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反而令公司毁在她的手里的话,那么她,就更没有什么脸面的去面对对她抱有很大希望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