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很尴尬,因为东方洌亲自跑出去找太医,让玉兰和玉珠进来伺候。
虽然叶琉璃已经将里衣穿好,但两人不难发现小小的休息室刚刚发生了什么如火如荼的战况。
叶琉璃红着脸,“喂喂喂,你们俩能不能收回促狭的眼神?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大不了?再者说,这是正常夫妻生活有什么不对?”随后眼神闪了闪,“我说玉珠,你和西施是不是已经……”
玉珠脸红了起来,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奴婢没有!”
“真的?”
“主子可以找嬷嬷对奴婢验身。”玉珠表情坚定。
叶琉璃嘴角抽了抽,“你们俩定力这么足?不过你们俩确实应该成亲了,之前我提过一次,但西施却说要等貂蝉和杨玉环,成亲这种事儿有什么可等的?真不明白这群人的友谊。”
说话期间没闲着,玉兰和玉珠已经帮其穿好了衣服。
玉珠红着脸,“奴婢不急。”
三人出了休息室,“你们不急,我急总可以了吧?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管,一会我就让人去算日子!”叶琉璃道。
玉珠的脸更红,“别……求陛下万不要这样,这样岂不是显得……显得我很着急?”
玉兰叹了口气,“要我说,玉珠和西施也应该成亲了,缘分这种事都是命中注定,哪是可以等着一起成亲?西施也是太任性了些。”
“你瞧,连你玉兰姐也这么认为。”叶琉璃道。
玉珠终于无话可说。
要说玉珠和西施两人也算波折,最早两人一见钟情,随后主子叶琉璃不孕着急,玉珠便答应只要叶琉璃不怀孕,她便不成亲。随后两位主子双双消失,自然也就没有心思成亲。好容易苦尽甘来,一群人来到胡国安定好,西施又跑去答应貂蝉说一起成亲。
所以最早定情的两个人,竟然成了最后成亲的。
进了房间,玉珠咬了咬牙,跪在叶琉璃面前。
叶琉璃吓了一跳,“矮油,不就是做主让你们成婚吗?至于这么高兴,还给我跪下了。”
玉珠摇头,“不不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奴婢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当初奴婢答应了陛下,西施哥哥等待奴婢。如今西施哥哥答应了貂哥,奴婢如何不等?奴婢求主子不要插手西施哥哥和貂哥之间的赌约,不要让西施哥哥失信,好吗?”
叶琉璃见玉珠坚持,也不好说什么,“行了行了,多大的事?站着和我说不就成了,说跪就跪。”在软塌上坐下,开始思考去哪找两个姑娘给貂蝉和杨玉环。
杨玉环还是比较好糊弄的,不好糊弄的是貂蝉。
如今貂蝉在宫中地位不低,是叶琉璃和东方洌的左右手,可谓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加之武功高强、才思敏捷,容貌长得也硬挺俊秀,别说在宫中有不少小宫女粉丝,便是一些臣子也想把家里的女儿许配给貂蝉,然而貂蝉却不为所动,只说缘分未到。
就在叶琉璃思考时,门外有小宫女前来,“奴婢见过皇上,启禀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到,如今等在正厅,长歌大人请皇上过去。”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延迟了五天吗?真是少见多怪。”嘟囔着起身,带着玉兰和玉珠等人去了正厅。
当到正厅时,叶琉璃吓了一跳。
只见偌大的正厅站满了人,太医加之随身带着医官,乌央乌央。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震天。
叶琉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端出皇帝的威严,“众爱卿平身,不过朕只是身体微恙,用不着劳烦你们一齐来永华宫吧?”
为首的王太医赶忙道,“皇上此言差矣,皇上龙体关乎我大胡国运,皇上龙体康健乃万民之福,我们太医院怠慢不得。”
来都来了,矫情一句也就差不多了,“那就有劳各位了。”说着,叶琉璃坐在了上位,将手搭在一旁的桌上。
王太医立刻递脉枕给玉兰,玉兰将脉枕放在叶琉璃手下,又在手上盖了一张轻纱丝巾。
将一切准备好,王太医上前,轻轻将手放置在皇上手腕上,隔着一层薄薄的丝巾为其诊脉,须臾,睁大了眼睛。
叶琉璃一愣,“诶?怎么了?”
“皇上稍等,稍后臣会给皇上结果。”王太医不敢怠慢,一个闪身,又冲上来个太医,留着山羊胡。
叶琉璃认识他,这山羊胡的太医姓纳兰,是妇科圣手,当初怀孕“产检”主要大夫便是这位。
纳兰太医诊脉,少顷,目露吃惊。
“朕到底怎么了?”叶琉璃忍不住又问。
“请皇上稍等。”纳兰太医一闪身,又冲上来个太医。
如果叶琉璃没记错,这名太医擅长脾胃失调,换句话说,谁拉肚子谁找他。
专攻脾胃失调的太医也是满脸的惊讶,还没等叶琉璃问,一闪身,又换了个人。
到最后,叶琉璃也懒得在问了,因为问也问不出什么。
就这样,三十几个太医轮流给叶琉璃诊脉,而后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叶琉璃惊呆了,僵硬地扭头,对向东方洌,“长歌,我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别胡说,等太医们确诊。”东方洌赶忙制止某人胡说八道。
过了好一会,太医们会诊结束,排成方队齐齐给叶琉璃跪地叩首,“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有喜了。”
叶琉璃愣了下,“你们说什么?”
纳兰太医满脸笑容,“回皇上,是皇上有喜的,绝没有错。”
叶琉璃将手上的丝巾扔掉,自己去切自己的脉,只觉得铿锵有力,哪有滑脉的迹象。
东方洌笑道,“硕珍,既然太医院的大人们确认你有喜,便不会有错。你我的医术尚浅,加之你刚刚有孕,我们诊不出来是正常。”
与叶琉璃比起来,东方洌却冷静许多。
叶琉璃吃惊,吃惊不知说什么是好,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东方洌让玉兰将众太医送了出去,该打赏就打赏,从来不吝啬。
待所有人离开,东方洌将叶琉璃扶回了房间,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有孕了,还这么吃惊?”
叶琉璃古怪地看向他,“吃惊很怪吗?你这么冷静,才奇怪。”
东方洌挑了下眉,随后暧昧一笑,“有什么奇怪?我下了多少工夫,我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