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干活!”
新来的女佣玛丽人高马大,身形顶的上别人两三个头,为人正直爽朗,在弯弯绕绕极多的别楼里算的上股清流。
她拎着水桶走过来,嗓音又粗又硬,几人立马做鸟兽散,她们虽说爱抱团,但也欺软怕硬,玛丽这种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碾死的,没有谁会想不开上去招惹。
“你怎么在这?”玛丽一眼就瞧见躲在墙后的白凛,对于这位贴身男仆,她知之甚少,顶多是知晓他跟主人的关系不错,一般人得罪不起。
想到那些人提起白凛时恨得咬牙切齿的嘴脸,玛丽反倒对白凛生了不少好感,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一点不假。
“主人说中午要回来吃饭,我准备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白凛对玛丽也略有耳闻,知道她跟那帮趋炎附势的人不同,兴许从她这里能找到突破口。
他酝酿了番,若无其事开口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啊?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玛丽露出疑惑的神情,犹豫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不应该啊,他不是主人的贴身男仆,对于主人的情况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这玛丽可就误会白凛,他虽跟弗兰关系亲近,但仅限于此,弗兰极少同他讲外面的事情,没了系统的剧本提示,他对外面的情况一知半解,乃至于全然不知都是很正常。
玛丽话已经说的这份上,想必弗兰定是遇到了事情,且严重程度能让仆人们胆战心惊的那种,仆人服侍主人,主人的权势给仆人提供庇护所。
当仆人们都感觉庇护所不稳的时候,主人遭遇的事情可想而知。
可是他已经跟弗兰在一起,即便弗兰遇到再艰难的处境,他也必然会同他共进退,那首先他就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凛下定决心,点点头道:“你说吧,是不是主人出了什么事?”说完他惴惴不安的等着玛丽的答案。
“是。”玛丽张望了下四周,确保周围没人听墙角后,将他拉到角落里,轻声说道:“你知道时疫的事吗?”
“知道啊。”白凛满头雾水,时疫带走了原身的亲生父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前些时候,咱们主人不是用神力解决了时疫嘛,但是最近,好像死灰复燃了。”
“瘟疫又爆发了?”
“没错,也就是昨天的事情,听说那些本来痊愈的患者忽然间又发病,因为大家都以为他们痊愈跟他们接触的人也很多,一传十十传百,才今天早上,有好几个区就已经被封锁。”玛丽满脸惊惧。
“今早出去采购的厨师回来说,有好多人聚集在王宫门口,要求国王给个说法,听他们的意思,对咱们主人也很不满,要弹劾他。”
“弹劾?”白凛一惊,奥坎王国的人们相信弗兰的神力,自然对他是言听计从,现在瘟疫反扑,希望破灭的人们急需一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