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谨记得邓瑜是会拉小提琴的,便招手让他过来低声问:“你会给小提琴调音吗?”
说着指了指外面。
邓瑜会意,点了点头走出去。
可是眼下这个小品演完之后,那个演奏小提琴的学长还没有进来,这时正好下课了,同学们有的跑出去看怎么回事,正好看到那个拉小提琴的学长走了,于是众说纷纭起来,吴晋忙进去主持大局。
一个女生问:“班长,是不是人家不愿演了啊?”
吴晋看了看节目单,就剩下小提琴这最后一个节目了,但是时间也刚好到了,这次办的也不算不圆满。可台下观众席里还是叽叽喳喳,后面几个看热闹的都噙着笑。
吴晋转头见邓瑜调好了琴进来,又带上笑容说:“接下来我们有请邓瑜给我们带来提琴独奏表演。”
大家一愣,随即也鼓起掌来,而且兴致高昂,都想看看邓瑜这个宝藏男孩还有多少大家没见识过的才能。
邓瑜制只愣了一下,随即便挺直脊背,拿着提亲上台先鞠了一躬,站起来时仿佛舞蹈演员一般整个身体的气往上拔,仿佛身上穿的不是校服衬衫,而是典雅的燕尾服。他架上琴演奏起来,小提琴优雅的声音顿时让大家安静下来。
反正殷谨是一点没听出来这琴不好,倒觉得这琴应该是珍品,否则声音怎么会这么完美。曲子是她之前听过的那首西班牙著名的《porunacabeza》,翻译过来中文叫《一步之遥》,殷谨之前看电影《闻香识女人》的时候听过,对里面跳探戈的那段念念不忘,连她那么现实的人也感受到得到那种极致的浪漫、对优雅的追求。
她看着空地上拉着小提琴的男孩,突然恍惚起来,这样一个他,怕是在生活中为了迁就自己埋藏过许多的情怀。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跳探戈的人变成了她和邓瑜,她的步子并不十分精准,但是由他带着,他们俩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翩翩起舞,偶尔相视一笑……
殷谨被掌声惊醒,赶紧随着拍了几下。
邓瑜再度鞠了个躬,谁也没赶着放学去吃饭,门外挤了一群看热闹的,蒋开明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尽责的给大家介绍,这位她们眼中的男神正是他们的团长。
吴晋表示节目全部演完了,让大家用瓜子来投票,喜欢谁就把瓜子放到谁手里,顿时邓瑜差点让人群给推翻了,手里给塞了一把的瓜子。
殷谨在原地站着嗑自己的瓜子,邢芳推她一下,“你不去投一个?”
殷谨翻了翻眼睛,转身收拾起那一地的器材来,邢芳这才想起还得干活,也赶紧帮忙。
吴晋把这次的奖品——一大块好看的重阳糕给邓瑜,礼不重,代表的是份荣誉。
邓瑜用刀子把重阳糕切好,一块块分给同学,特意留了块给殷谨,找了半天发现她在角落摘气球,忙挤过去。殷谨回身看看他。
邓瑜被她盯的没来由紧张起来,笑笑,“你吃吗哎哎——”
殷谨放开揪住邓瑜耳朵的手,笑笑说:“我就是揪顺手了,不错嘛,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给那么多小姑娘围着。”
邓瑜摸了摸刚才殷谨扯的耳朵,心里突然生出些别有滋味儿的喜悦,看她演小品的时候他还嫉妒那个被她揪的呢,现在就被她揪一把心里还挺舒服的。他赶紧献上自己的奖品,“你先吃点东西吧,这个我来。”
说着拿过殷谨手里的东西帮她清理。
曲静走到孔梦娴跟前说:“麻烦让让,我们还得干活呢,跟你们不同,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管,蹭完就没事。”
说着她还瞟了一眼刚才也往邓瑜跟前凑分得了一块重阳糕的楚小凡。
孔梦娴嘴唇一动一动的却说不出话,被曲静拨到一边。大家都开始自动的收拾残局,他们这些人想帮忙也有点尴尬。
殷谨要用一只手够气球,身后一个女生把她拉开,“哎呀殷谨你吃东西的时候就别干活了,就没见你闲着,你也歇会儿嘛。”
说着去帮殷谨干,殷谨心里正有些感动,就见那个女生凑到邓瑜跟前找话说。
殷谨狠狠咬了一大口重阳糕,把小脸儿都撑了起来,看着邓瑜嫩嫩的耳朵手又痒了。
曲静正忙着一回头看见殷谨还在,忙过去说:“你还收拾什么呀,早点回去吧,你又不住校天晚了路不好走。”
殷谨想了想说:“那好吧,就辛苦你们了。”
殷谨收拾了下自己的书包准备回家,看了眼邓瑜,他身边莫名的多了好几个帮忙干活的,而且都是女生,他眼巴巴回头看了一眼,殷谨撇了撇嘴走出去了。
哼,虽说她也不真生气,但是有必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喜欢看到这样。
路上想着他认真的样子,殷谨好几次脸无故的发热,有时候又因为他的优秀莫名的懊恼,唉,真是矛盾。
回到家殷谨跟母亲打过照顾提着书包到自己房间,却发现自己床上多了张晃眼的缎子面棉被,殷谨走到卧室门口问母亲怎么回事。
樊惠红从厨房探出新烫的头说:“秋敏的,让你给缝两针,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不是,杜菊找了一圈大家都没空,就给你送来了。”
殷谨他们这边的规矩就是,女孩子出嫁用的被子最好是由小姐妹们缝上被面,但殷谨知道,就算小区里找不到别人亲戚家的女孩子不是也可以吗,找不到人做显然是没人愿意沾杨秋敏的事。本来大家做这个是为了沾喜气,为自己将来的喜事积攒福气,杨秋敏这个大家都知道是为了遮丑事的喜事,要是沾了不是给自己将来添不自在吗?所以杜菊找不着人就给殷谨送了来。
殷谨抓起被子扔到客厅沙发上,“我没空我还要温书呢!”
殷谨平常吃闷亏已经习惯了,谁都知道她性子好好说话,但这次她还真就不愿被添这个恶心了。甚至埋怨起母亲来,别人嫌不吉利知道拒绝,樊惠红却巴巴的替自己接了来。
樊惠红难得没跟女儿凶,咳了一声自己用针线把被面缝上,给杜菊的时候就说是殷谨做的。不过缝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事离异的妇人是不能做的,可想了想又不在乎的缝了起来,心想杨秋敏也未必比自己就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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