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天吃饭的时候,殷谨就暂时离开饭桌去了趟卫生间,用手机查了管黎勤和管家的关系,顺便看了眼管尚祁给她的红包。殷谨大致明白,管尚祁看不起自己这个弟弟,处处想压他一头,管黎勤也是抓住哥哥这一点,故意对殷谨好,然后让管尚祁对殷谨产生占有欲。最后安排狗仔暗中弄点把柄,搞垮殷谨再向孔梦娴去邀功,顺便还可以打压哥哥,一石三鸟想的倒是挺美。
可惜他看错了人,殷谨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十几岁的小姑娘。跟一个在成人世界里已经拼杀了十几年的殷谨比,管黎勤也还嫩了点。
殷谨便将计就计,回来后对管尚祁十分热情,主动灌酒,然后又当着秦蒙的面装傻把房卡扔掉,她的不确定点就在这里,可是从厕所出来后她瞟了眼垃圾桶,发现秦蒙还真的捡走了房卡。
然后当晚秦蒙大概就去找管尚祁证明自己比殷谨强了,从管尚祁最后接收她的结果来看,她那晚应该是成功了。不过从长远看来的话,得不偿失。
殷谨和邢芳下楼去洗手的时候看见了管黎勤,邢芳不高兴的走到殷谨外边挡住殷谨,殷谨却拨了拨她的手表示没事。
“这样的狗,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呲牙的。”殷谨笑了笑说。
管黎勤仍旧是面无表情,走过殷谨身边时淡淡的看了殷谨一眼,但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管黎勤的胸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殷谨猛地眯起眼,扭过头去看着管黎勤的背影。
“怎么了?”邢芳拉了下殷谨的手。
殷谨回过神,一边想着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没看错想多了……
不过虽然如此,殷谨回到教室后还是用手机查起一家叫黎乔的企业,但是目前还查不到有这家公司。在殷谨上一世的记忆中,那是一家实力雄厚的企业,这家公司旗下的工厂曾经拿到过殷谨他们公司大批的订单,殷谨没有直接接触过这家公司的人,但是也看过他们的资料。她刚才和管黎勤对面走过的时候,看见管黎勤衣服上的胸针图案就是那家公司的商标。
不过殷谨已经回忆不起来那家公司具体是几几年创办的了,只知道它和殷谨他们公司合作的时候创办了已有十几年,那么大一个公司商标总不能是抄袭的吧?
“想什么呢?”陶萌萌过来说,“殷谨给我看看你的数学练习册。”
殷谨把自己的练习册递过去,陶萌萌就趴在殷谨桌上脑袋晃来晃去的把答案都抄走,嘴里还念念有词。
“萌萌,你觉得管黎勤这种人像什么?”殷谨突然问。
不得不说,陶萌萌这个人的第六感往往比殷谨和邢芳的都要准确很多,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陶萌萌眼珠一晃,“他呀,嗯——像是狼。”
“啊?”殷谨有些无语。
陶萌萌却认真的用笔杆点一下,“没错,就是狼,那种趴在草丛里无声无息,可以从日出等到日落,等到猎物放松的一瞬间扑过去咬住猎物喉咙的狼。你没看过一个故事吗,一只狼可以趴在距离黄羊不远处的地方,忍受黄羊在眼里晃来晃去而不立马扑过去,因为黄羊跑的快,也根本不把狼放在眼里,就在那里悠闲的吃草,反过来想这是对狼多大的侮辱,可是狼就可以一直等着,等到黄羊去撒尿的时候它突然就冲出来,黄羊跑不多久尿囊就颠破了,只能倒在地上,你想想,这是多可怕的动物。”
殷谨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她自己以前一直把管黎勤看做是狗,是孔梦娴的狗,这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误区,如果那样的话,管黎勤所做的一切殷谨都会自然而然的看做是因为孔梦娴,而如果他是一只狼呢?如果孔梦娴不是他的主人,而是那只黄羊呢?
殷谨突然打了个寒颤。又看了看陶萌萌说:“你觉得他所做的一切会是为了孔梦娴吗?”
陶萌萌仰着脑袋想了想,突然摇摇头,“其实说是也可以,但是越看这俩人我越觉得,他们不像是怨侣也不像情侣,管黎勤像是一只孤狼,孔梦娴顶多是一只娇气的狐狸,一只狼怎么可能会为一只狐狸马首是瞻呢?如果狼听命狐狸,那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就只有那只狼知道了。”
陶萌萌的话说到点子上了,很多事情点明才会发现,殷谨现在一想也是这个样子。
“萌萌,你可真聪明,比我后面那个还聪明。”殷谨笑眯眯的说。
后面正在做习题的邓瑜猛地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殷谨的背影。
陶萌萌嘿嘿笑了一下,“算了吧,我数学题都做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不断有同学从校外的报亭里带回报道那件丑闻的杂志,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还有人跑过来问殷谨秦蒙这个人在剧组的时候怎么样,是不是就是生活里那种狐狸精。
殷谨只能说自己和她接触不多,自己只是去拍戏的,其他不清楚。不过从同学们带回来的消息看,秦蒙已经被管尚祁甩掉了,管尚祁还反指秦蒙勾引他。更有消息称秦蒙如今已经被封杀了,也是,刚拍了几个片子就爆出这种丑闻,星途也算是完了。
殷谨还给展鹏打了电话问这件事会不会对电影有影响,展鹏却说影响是有但不会太大,毕竟秦蒙只是《允春》电影里无足轻重的一个小配角,殷谨听后这才放心。
“第二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随着操场升旗台上那个老旧收音器放出的磁带声,底下的几百个学生又开始无精打采如牵线木偶版开始做操。大概每个学生回首看自己当初做的操都会觉得傻透了,小学生还比较听话,初中生就会有些犹豫,到了高中,还能认真做操的就真不多了。
“等我毕业后就再也不用做这种傻兮兮的操了!”
殷谨旁边的邢芳就一边甩胳膊踢腿的做动作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殷谨重生后做起操倒还觉得挺怀念,至于傻的话,反正大家是一块儿傻的。
“噗……哎你看邓瑜,除了体育委员就只有他认真做操。”邢芳突然用下巴指指前排的邓瑜。
殷谨看过去,也努力憋住笑,其实不看她也知道,邓瑜每次做操动作都是标准极了,和旁边的人比起来标准的都有点可笑。
殷谨想起自己没重生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小学生的投入版广播操,估计要是把邓瑜拍下来传网上,他也能成个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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