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4章
    “没有。”蒋旻池停顿了一下,好像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别担心,检查都做过了,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许奚忧心忡忡地看着两天下来就瘦了一圈的蒋旻池,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知道的,我没办法不担心。”
    缱绻的话语来得太突然,蒋旻池愣了一下,接着听见许奚又说:
    “我没办法接受失去你两次。”
    第15章
    陈乾在好几天后才知道这个事情。蒋旻池实在瞒不住了,只得告诉他。
    一听到消息他就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看到蒋旻池气色还不错,才终于放下了点心。
    不过身上脸上依旧有伤疤,因此也知道是伤得不轻的。
    “我怎么感觉这事儿这么蹊跷。”陈乾说,“再怎么也不至于把你的诊所都给砸了。”
    蒋旻池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他靠在床头,想了想才说:“应该是碰巧遇到了不讲理的人。”
    陈乾叹了口气,又不忍地上下打量了蒋旻池好几眼。
    “老师您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
    陈乾没说话,知道蒋旻池只是为了让他宽心。
    许奚削好水果,给陈乾和蒋旻池都递过去一个。陈乾这时才有心思注意到许奚。
    “这段时间都是许奚照顾你?”他问。
    蒋旻池默默点头,嗯了一声。
    “那就好。外人照顾你,你可能也觉得不方便。”
    许奚把垃圾桶放回去,又给他们两人递了张纸。
    “对了。”陈乾突然想到,“去北京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奚闻言猛地抬头望向蒋旻池。他从没听过蒋旻池要去北京这件事。
    “我现在这样,”蒋旻池迟疑几秒,“也没办法去。”
    “还早呢,一个月怎么也该好了。”陈乾把他的路堵死,“这个研讨会是个很好的机会。实验室很多人想去,但是因为有名额限制,都没办法。旻池,”他语重心长,很是耐心,“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能做的有限。很多事情,还是得靠你自己来。”
    陈乾走后,许奚才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去北京干什么?”
    蒋旻池简单地讲了一下研讨会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去。”许奚跟陈乾的观点一致,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个机会。“去吧。”他把椅子拉进一点,“我陪你去。”
    蒋旻池抬头看向许奚,不置可否。
    “只要你愿意,不管哪里我都陪着你去。”
    好多了之后,许奚从家里给蒋旻池带了几本书过来,好让他打发时间。
    蒋旻池的右手上还有伤口,于是许奚自告奋勇,说要帮他记笔记。
    以前在学校,许奚一看到蒋旻池那一摞摞厚得跟砖似的医学书,就只想睡觉。可现在,他却能仔仔细细地把蒋旻池说的话记到书上。
    他的字还是没变,圆圆滚滚的,带着点孩子气。
    蒋旻池以前经常笑话他的字。每每这时,许奚就装作要打他的样子,一边还辩解说这才是艺术家的字,并一定要顺便嫌弃吐槽他没有艺术细胞。
    在艺术上有没有天赋不知道,但蒋旻池一直很喜欢看许奚画画。
    许奚画画的时候很专注,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一画能好几个小时。
    上学的时候,蒋旻池经常到画室等许奚,就那样看着他不说话,一看也能好几个小时。
    “现在还画画吗?”蒋旻池看着许奚把那些深奥的句子写到书上,突然问。
    许奚手上一滞,停了好几秒,以至于“白细胞”的白第一笔都被墨水浸粗了。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写,并回答:“最近都没画了。”
    蒋旻池那一刻很想问问许奚这五年的生活,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幕被门外的方贺舟尽收眼底。
    “干嘛站在这。”蒋未一出电梯,就看到他拿着杯咖啡站在门口。
    “你也等会儿进去。”方贺舟把蒋未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不要打扰他们。”
    蒋未没问缘由,而是一直盯着方贺舟。
    “怎么了?”方贺舟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啊?”
    蒋未摇头,有点嫌弃:“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很爱管闲事。”
    方贺舟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压着声音咳了两声,然后才问:
    “他们好,难道不好吗?”
    蒋未转过头望着面前的白墙,有一会儿没理方贺舟。
    “如果他们真能和好,你不开心吗?”
    蒋未没回答方贺舟的问题,只是把提着的那包东西塞到他手里:“这两天的换洗衣服,你待会拿进去。”说着就起身要走。
    方贺舟拉住他:“你不进去?”
    “还有事。”蒋未推开方贺舟的手,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外伤隔几天要换一次药。
    每次换药,都是一件费神的事情。对蒋旻池来说,需要承受的是身体上的疼痛,但对许奚来说,那折磨却是精神上的。
    腿上有一条很长的口子,之前换药的时候许奚见过,看着触目惊心。
    那天的护士是个新手,控制不住手上的力,蒋旻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最后换完腿上的药,都能看到边缘有一点依稀渗出的血迹。
    护士一个劲儿地道歉,自觉有点对不住。许奚和蒋旻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安慰了几次说没关系,才把那小心翼翼的小护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