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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好玩~
    这时,不知不觉间,整只蝴蝶都已在高凡面前破碎,庄子是花费了全部的生命特质,来保护高凡,引导高凡,让高凡见识一下什么叫万物的归宿。
    现在,高凡需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扭曲的怪胎终点了。
    他的理智如崩溃的潮水般哗哗下降,在最终疯狂之前,他大吼了一声眼前这个梦出万物的宇宙怪胎的名字:”阿撒托斯!!!!”
    第498章 疯掉的画家
    巴黎治安军是在第二天中午发现高凡的。
    第一天才经历过鼠患的大爆发,也让治安军发现了鼠患的真正来历,那些老鼠的来历竟然是其他生物,鼠患大爆发也只是这种‘感染’涉及到了人类,所以,治安军也就相当于亲手杀死了不少同胞,这让治安军士气极差。。。
    到第二天中午,已让这支由欧洲各国精锐军队组成的治安军,有几近崩溃的迹象,幸好经历这一夜,巴黎鼠患已然大致上平息,这是他们中意志还算坚定的那批士兵,最后一次巡逻。
    然后他们发现了一个疯子。
    正在巴黎街头载歌载舞。
    这种情形在此刻的巴黎并不罕见,就连士兵都会因为这场可怕的鼠疫而崩溃,那么那些真正亲历亲人、朋友变成老鼠的人类呢,被老鼠怪物噬咬而死很可怕,活下来也并不算是真正的幸运,有一些人疯了。
    治安军想把他抓住送进精神病院。
    但诡异的事发生了。
    每个试图接近疯子的人,都会立刻感受到有人在对他说话,事后统计,这些话的内容各不相同,有一些是‘陪我玩’,另外一些是‘跟我跳舞’,而后这些接近疯子的人,就同样开始载歌载舞。
    这个诡异现象立刻吸引了巴黎治安军司令的注意,他本想通知stk,但又接到通知,stk的调查员已经到达现场,虽然调查员的姓名都是机密,但根据目击士兵的形容,司令很快判断出那就是‘韩梅梅’。
    韩梅梅无视了接近那疯子时耳中会听到的神秘语音,她走到正宛如一群老年舞蹈队样进行笨拙舞蹈的可疑人群中央,对着那个疯子说:“‘画家’,您回来了?”
    ……
    高凡并不好。
    被韩梅梅发现的时候。
    他明显理智值已经降到无法正常与他人交流。
    是个纯粹的疯子。
    更为特异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桔红色盒子,那盒子上有个古怪的仪表盘,还有两个管道口,似乎可以对着什么东西输入输出,其大小、形制,都与飞机上的‘黑匣子’相同,所以韩梅梅就自然而然得称其为‘黑匣子’。
    高凡对这个盒子绝不放手。
    疯子都有最在意的地方,黑匣子就是高凡的逆鳞。
    韩梅梅试图拿走黑匣子的举动,引发了高凡剧烈反应,这时她听在耳中的话,已经是‘你为什么不去死呀!’
    作为‘接线员’的化身,韩梅梅对于神秘是有抗性的。
    这种抗性,源自于位阶上的差异。
    如果普通人类的极限是100,受伟大存在祝福的人类上限是999,那么她的上限就是999999,所以拥有如渊似海般神秘的她,在受到神秘攻击时,往往如石落大海,了无踪影。
    “画家先生现在很危险,你们不要接近他,我没事,不代表你们也没事……”韩梅梅在公寓里对劳伦斯和安娜说,现在的高凡,连他们都不认识,所以很危险。
    而‘时间天使’吕克·维利耶已经离开,当然,就算这个老头在,高凡现在的理智值,大概也不认识他了,更别提报仇这个事。
    “您没事么?”劳伦斯和安娜都惊讶地瞧着韩梅梅。
    “没事……”韩梅梅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异常,就转头瞧过去,但受到了阻碍,因为她的右手把一把水果刀正捅在她的脖颈上,而这一切,在她的记忆中并不存在,所以,是谁命令了她的右手么?
    砰。
    失去生命的韩梅梅倒在地毯上。
    从她脖子里跳出的鲜血染红了整块来自波斯的地毯。
    巴黎房管局肯定会找劳伦斯的麻烦了。
    但那根本不是此刻要担心的事。
    劳伦斯和安娜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震惊,随即劳伦斯报警并叫救护车,安娜则慌张拿了一块毛巾去堵韩梅梅的伤口,但根本堵不住,而救护车到达之后当场宣布韩梅梅已经失去所有生命指征。
    stk的调查员代表就这么……死了?
    劳伦斯和安娜的惊愕,尚未被抚平,韩梅梅的接替者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火红头发的朱蒂向他们做自我介绍时,他们正作为嫌疑人,被关在巴黎警局时——毕竟一位调查员死在了他们家里。
    “没事,不必担心,我们都是‘不死’的。”朱蒂笑的。
    而劳伦斯和安娜则瞧着这位除了头发颜色外,样貌与韩梅梅完全一样的女士,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惊愕中,一种非常吊诡的感觉在他们心中蔓延。
    朱蒂笑着向他们解释了一切。
    接线员的三个化身中,韩梅梅知性冷静,杰西卡友善贴心,朱蒂则热情活泼。
    现在,三人站在巴黎警局的另外一间监禁室之前,看着栅栏后捧着那个‘黑匣子’的画家。
    “画家疯了。”朱蒂说,“他的理智值已经降到了平均水准之下,世界在他眼中是由无数无序线条和声音组成一团乱麻,所以他既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也无法与我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