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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原本路母在房间里哭,忏悔自己真的错了的时候,路父还有些欣慰,觉得她大概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效果,就在想今天的自己是不是说那些话说的太狠了,是不是有点过火。
    然而下一秒,路南泠一开口,他突然觉得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然什么基因就出什么种。
    “妈妈,你又有什么错呢?你只是太爱爸爸了而已,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她和你生在了一个家庭里,错就错在她早你和爸爸订婚罢了,你为什么要忏悔呢?你没错,也不需要对着地下的她道歉,她身体不好怪的了谁呢?她非要生下路南阮怪的了谁啊?她当初要是选择堕*胎,也许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也许我们三个还是快乐幸福的一家人,都是路南阮的错,对,都是他,要不是他非要知道真相,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了。”
    他愣了,他懵了,他觉得自己耳朵似乎出现了问题。
    什么意思?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想承担后果,就把一切都推给死人吗?
    他们不能说话,不能动,就活该被诬陷?
    还是说,从小到大自己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你就算做错了事情,只要你不想承认,那么你就推给别人,活人也好,死人也罢,只要沾的上边的,一个都逃不了。
    路父气的眼冒金星,顾不得其他,直接砰的一下踹开了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子里的母子二人。
    路母早就被路父这个生气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慌乱智障,她一把将路南泠抱在怀里,哽咽的大喊:“你不能,你不能打他,他是你亲儿子啊,他还是个孩子,他只不过说错了几句话而已,你,你消消气,要打你就打我,别动泠泠。”
    路父气的眼睛都红了,看着面前的母慈子孝,突然就得很是难过,也很是气愤。
    他想,若是现在挡在她身后的是路南阮,而面前的是他妈妈呢,那会是这种场景里吗?
    会不会很温馨?阮阮会不会比现在过得好太多?会不会他从小受尽宠爱,是父母掌心里的宝。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路南泠和他妈妈了,而不是他的阮阮,他的白月光。
    路父越想越生气,越想火越大。
    只见他一把将挡在路南泠身前的路母给拽了过来,不顾路母的挣扎和反抗,直接一巴掌对着路南泠的脸就打了过去,然后没等路南泠控诉,又直接一下子拽着路母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楼,连双像样的鞋都没给她换,就直接拉着路母走出了家门。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多留这个贱人一天,他现在就要,现在就要拉着她去自首,去坐牢,他也要让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眼看着,他妈妈是如何变得狼狈,如何被弃之如敝履的。
    一边这样想,路父一边将路母塞进车里,完全不顾身后还有人追逐,直接加大油门,扬长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路母进监狱
    由于路南泠的口无遮拦,致使本就没那么好心情的路父更加的不耐烦,连年都没过去,就生拉硬拽的将路母送进了警察局,并亲手把那一系列的证据交到了警察面前。
    警察叔叔本来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两口子吵架,打打闹闹才跑来派出所的,哪知道刚想找人去调节,路父就递过来这么大一个惊天大秘密,证据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市里很多年没遇见过这么恶劣这么丧心病狂的案件了,所以见到证据立马拿去鉴证科坚定证据真伪,同时将路母这个犯罪嫌疑人传唤进了审讯室里。
    等路南泠跌跌撞撞的追过来的时候,路母已经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了,路南泠就算再想带着她离开,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一时之间,他的无力大过对其他人的恨意。
    审讯室里,负责审讯的警察看着坐在对面审讯椅里的中年妇女,憔悴,颓废,黑眼圈大的几乎快要掉到地上,她衣衫凌乱,头发因为风大的原因,被吹的乱七八糟,和早上刚睡醒起床一样,给人一种邋里邋遢之感。
    审讯警察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女人不像是真的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但是,证据就摆在那里,他只负责问出作案细节,其他的都不归他管。
    “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路母抬了抬僵化的脖颈,顿了一下,开口道:“我嫉妒我的亲姐姐。
    我们虽然是一奶同胞的同卵双胞胎,但我从小就觉得,我的父母更偏向我姐姐多一些,即使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差别,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父母没那么爱我,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怜悯,带着恨铁不成钢和难过,但看姐姐就不一样,总是欢喜的,热爱的,所以从小开始,我就学会了和姐姐抢东西。
    我抢她的玩具,抢她喜欢的书包,她的课外书,她的花裙子,还有她喜欢的男人。
    即使那些东西我并不需要,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看不得她的东西比我好。
    所以我一点点的将她的东西全都弄到我手上,虽然我的父母依然看我不顺眼,但那又能如何,只要我开心就好了。
    我见我现在的老公,大概是我姐姐第一次把他带回来上门见家长的时候,他温文尔雅,谈吐有度,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家教和礼貌,我毫不犹豫的被他吸引,被他的羊样貌征服,被他的学识勾引,我发誓,我一定要得到他,从我姐姐的手里,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