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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云修离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触碰之下一片酥麻,两人都是一惊,云修离挑挑眉:“投怀送抱?”
    “…”她很想说不是,可是这个动作,这个状态,明明就是她‘投怀送抱’的呀,他低低的浅笑响在耳畔,容倾月心里猛然一颤。
    “猜我上午干嘛去了?”他将她扶稳,然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话语温柔,唇瓣停在她的发间。
    第266章 与她,同命
    容倾月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麻麻的,双眼一下瞪大,结结巴巴,“不,不知道!”
    这样子实在太不自在了,她觉得自己都不会思考了,完全按照云修离的步伐走动!
    炙热的吻突然之间蔓延在颈后,细碎而缠绵,温软而湿润,那低低的喘气音与鼻息打湿了她的后颈,她甚至站不稳,浑身瘫软:“会……会有人来的!”
    那声音突然变了味道,娇羞无比,乍一听却是小女儿的撒娇。
    云修离却不敢不顾,知道略微能听见护法的脚步声,唇瓣才离开她的脖颈。
    他手微微一松,容倾月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点,软软瘫倒。
    还好他又一次接住了她,见她双颊红透,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难忍,幽幽的低声道:“全天下也只有在你面前,本王如此把持不住。”
    这听起来,她咋这么像红颜祸水呢!
    容倾月一翻白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本想用嘲讽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的,结果更像撒娇了!
    宸王殿下心情好的很:“上午接到墨白的密信,他已经到陵城了,秦墨也来了。而秦墨感受到了文曲的力量,说明楚霁也到了。”
    一听他开始说正事,容倾月也正经起来:“楚霁?奕城知道了洛旋的记忆,应该很明白最后结局才是啊!”
    注定了漆寒无法继任君上之位,那天命所归之人,是云修离才对。
    “总会有变数的,他在等变数。”云修离低眸。
    变数……容倾月一惊:“这个变数不会是你吧?你会不会有什么事!”
    她这般担心……云修离浅笑摇头:“不会的,而且未来之事不可知,奕城不知,我们也不知,不必太过烦恼。”
    “其实若大家都想回到云流城,与……与楚霁他们合作也是可以的。”她本来想说奕城的,还是临时改口成了楚霁。
    “对,今日沈倾、奕城、楚霁、秦墨还有我,已经见过面了。”云修离淡淡道,白袍触底温文尔雅:“合作是要合作的,现在大家心照不宣只为了回到云流城,不过回去之后……”
    “回去之后各凭本事,我们不会输的。”容倾月眼眸发亮:“我很想看看那个盛世之下的云流城,不是在梦里。”
    或许真的是因为她是洛旋转世,她对云流城,越来越有一种家的感觉。
    “好。”他先是沉默了半晌,然后道:“终有一天,这万里山河归我所有,这渔港河流为我所用,这苍生黎民以我为首。若有那一天,我与你共享天下。”
    阳光透过窗户,勾勒出他的轮廓。
    白袍华贵不失气势,他就是那样站在那里,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这种气势,无需多言。
    容倾月将手放在他的大掌里,应道:“好!”
    云修离勾起唇角,至少现在一切都还好好的,她没有魂散,自己也没有魂散,但愿能够有那一天,但愿能够活到那一天,能与她共享天下。
    他实在是……放不了手了。
    他们同命,他无魂无魄,她魂魄将散,若自己消散于天地间,她必然会生不如死,可是,他却已经放不开手了。
    若是她将消散,他必然也不愿意她在此刻放手。
    “你想什么呢!”容倾月见云修离眸中一片黑暗,伸出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云修离回过神,或许一切都是他想都了,只是感觉而已,魂魄消散这种事情又没有亲眼见过,而他虽然无魂无魄,可说不定这一生长的很,是他太担心了。
    见她有些疑惑的样子,云修离捏了捏她软软的小手:“晚些时候与奕城见一面,我们的协定就算达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护法咋咋呼呼的声音:“哎呀哎呀,未来师父,您看我这些药材要怎么办!”
    容倾月嘴角一抽:“这么多?!你要我死啊!”
    那药材至少有三大笼子!他就这么拖过来了!
    “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且不瞒您说,我也忘记的差不多了。师父和师爹就教教我呗!”
    大约是那句‘师爹’彻底讨好云修离了,权倾天下的宸王殿下居然浅笑一声,声音极为悦耳动听,听得容倾月居然有些面红耳赤。
    “你以后千万别叫我师父,我丢不起这个人你知道不,嗯?你知道不?!”半晌后,容倾月看了看这些药材,然后深吸一口气,“你把他们按照属性分好再来找我!”
    其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分门别类而已不是什么难事,容倾月嘟囔道:“能帮你一次又不能帮你一辈子,怎么这么乱来呀。”
    护法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容倾月嫌弃的一回眸:“对了,你叫啥名?”
    “未来师父,你是要收我了吗!”
    容倾月一愣:“哪里来的结论?”
    “不然为什么问我叫啥?”
    “…”容倾月目瞪口呆,难道认识了成为朋友了以后,还不能问问名字吗!
    云修离浅浅抬眸,冰凉的指尖轻抚药材,只看了门外的青衣人一眼,便继续低眸。
    沈倾对他有这么不放心?
    ……
    “你说这是谁的丹药!啊?她人呢!如此大才!你们居然不通知本宗主!”饭吃到一半,炼丹宗室的宗主突然闻到了一种味道。
    是一直清润的,极度平衡的完美丹药的味道。
    当下饭也不吃了,招了侍从进来问了问,才知道,有一名测试者的丹药由于等阶比较高,护法大人直接送到他这儿来了,可是由于他在用膳,所以便没有通报。
    那宗主心里好奇,让下属将那枚丹药呈上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这哪里只是‘等阶比较高’!这分明就是……九阶中品?不不不,好像已经超出中品了,这居然是九阶高品?!
    “快,快把她喊来!”宗主白胡子一吹:“如此大才,如此大才啊!”
    ……
    容倾月正在分药材的时候,一名小侍女跑进来对着那位名为慕珏的护法说了几句,慕珏一愣,然后猛的一拍容倾月:“快!宗主要见你!”
    默默的受了慕珏的一掌,容倾月差点喷血,她嘴角一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慕珏拽着手臂狂奔出去。
    云修离见两人已跑远,缓缓抬眸,侧过脸:“宗主在何处?”
    那小侍女立马被他的天人之姿迷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晕头转向的,羞红着脸:“在……在三楼……”
    说实话,容倾月进来的时候,炼丹宗室的宗主双眼猛地瞪大,果然是奇才啊!不得不说,她的平衡做的非常好,而她这个人,似乎也处于一种极度平衡的状态!
    心无旁骛。
    可当云修离进来的时候,宗主更是说不出话了!
    若是这丫头练出了九阶上品,那么这名男子,该如何大才?他一身清明,宛若琉璃,心无尘埃,通透澄明。深蓝眸子中笑意浅浅却又带着无人能及的气势!
    慕珏走上前,左手搭在右手上,广袖垂直而下,恭恭敬敬的一弯腰作揖:“宗主,这位便是炼制出这枚丹药的姑娘。”
    宗主目光转向容倾月,然后看了看手中的药丸:“姑娘贵姓?”
    容倾月随口答道:“贵。”
    默默的泪目,报名单上她就写了一个‘月’,这不是很明显的就是不想告诉别人她的名字吗!
    宗主嘴角一抽,贵姓这玩意儿不是套套近乎用的吗!她居然答了个贵!
    在场的四人除了云修离和容倾月,剩下慕珏和宗主都是一脸沉默,瞬间尴尬了。
    “方才本宗已经查了姑娘的灵识系统,姑娘怎么会是第一次来参加测试?!”现在哪一个人,不是可以炼丹了,就非要来测试一下吗,毕竟炼丹师也是很受人敬仰的呀。
    容倾月咧嘴一笑:“这个,不能说不能说!宗主只要告诉我,我的九阶算是过了吗?”
    “过了,当然过了!明日我就进宫请旨,这事儿一定要昭告天下!现在九阶炼丹师屈指可数!”
    容倾月点点头,这样就好啦,既能拿到玉牌,又能顺利回宫,而这会儿,她面对的是宗主和护法,所以没觉得‘九阶炼丹师’这个名头多么响亮,但是明日,她就知道是多么的恐怖了……
    云修离目光微微一斜,宗主也觉察到有人过来了,他一看,笑道:“来来来,阿倾快来,这姑娘练出了九阶丹药,你不如她,你不如她啊,哈哈哈。”
    沈倾与炼丹宗室似乎还颇有渊源啊。
    “沈倾正是听说这位姑娘是九阶炼丹师,所以才特意前来,我已经在酒楼定了位置,希望姑娘和公子能够赏些薄面。”沈倾作揖道,表情似笑非笑,一双眼睛看着云修离,有些黑暗的气息环绕。
    “喂,凭什么你说去就去,我先预订了的!”慕珏一听沈倾要把人带走,抱着双臂冷哼了一声,傲娇的转过头。
    沈倾浅笑:“今日就让给兄长,听话!”
    容倾月与看向云修离,见他眉目含笑,却也是似笑非笑笑的渗人极了,眸子平静如同一潭深水,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
    沈倾会来这里,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什么事情这么急,难道是那件……
    第267章 无魂无魄,原因是这样
    见云修离轻轻‘嗯’了一声,她小手拽紧了他的袖子不放,低眉沉思,这么说,今晚,他们几人就要签订那个协议——共同寻找回到云流城的办法,至此成为盟友?!
    由沈倾带路,绕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最后到了一处梧桐树下。
    容倾月四处看了看,梧桐树很是好看,上边挂着红色的丝带,黄昏里显得格外凄凉。
    其实不是显得格外凄凉,是真的非常凄凉!
    这儿偏僻极了,他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到的这里,是城郊最偏僻的一处居民区,还要再往南走十里,除了残败的青砖墙,和一处梧桐树,再无其他。
    走出陵城的时候,容倾月就在想,丫的不是说好在酒楼订了位置的吗!如今看来,那是诓宗主和慕珏的,看来这个地方,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容倾月在洛旋的梦里见过沈倾,所以并不陌生,可是沈倾却是第一次见她。
    贪狼祭司当年叱咤风云,说一不二,决绝果断,是当年云流城有名的冰块脸,虽然这五千年已经将他的戾气磨去,但是不难看出他当年的模样。
    唯独对待洛旋……像是倾尽了此生所有的温柔一般,可后来的兵刃相向,无人说,也就无人问那一句‘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