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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秦枭皱眉,仪式?什么仪式?听不懂,索性沉默以对不予回应。
    可这种态度在阴沉男子看来就是他,默、认、了!
    “你怎么敢!”男子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那分明是属于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继承的!你,你怎么敢!”
    苏尘看看他,又看看秦枭,神色很有些耐人寻味地,难不成木扎身上那些伤,是秦枭做的?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秦枭还有这种诡异的手段,而且,秦枭动起手来可一点不含糊,直接毙命,完全看不出是个纯良的商人啊,啧啧。
    这么说起来,之前那二人也是他出的手?
    唐云瑾和秦枭十指紧扣,之前二度感觉到的比第一次更强烈的手腕处的灼热感已经消去,心里更加笃定一定是红翡玉镯被‘激活’,秦枭获得了玉镯内的某种神秘力量,而这个阴沉男子,说不定也知道玉镯有这种作用,不然也不会是这种反应,那么,他之所以千方百计想得到玉镯,十有八九也是因为盯上了这种能力。
    在看见秦枭把木扎弄死以后,便确认了玉镯的能力已经被秦枭得到,才露出这幅……死了爹的表情,哦,不对,准确说是看着杀父仇人的表情。
    不管男子作何打算,秦枭都不会放过他敢抓了她威胁自己的事情,不管他是任何人,都不行!
    秦枭对苏尘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走了过来。
    “守着她。”
    唐云瑾握紧他的手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苏尘也好奇地看着秦枭,目光里带着点过去不曾有过的陌生和兴味。
    “他必须付出代价。”秦枭一字一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唐云瑾想到这里是京城,秦枭也已经杀了一个人,把事情了了也挺麻烦,要是再把这个八成身份非凡的人怎么样,恐怕不太好,可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儿……
    最后还是抓住秦枭的胳膊,“我没事。”大不了等下次换个更合适的时机再把帐讨回来就是,总不会真让自己吃了亏不讨回来,但这里,人太多了。
    秦枭道:“就算没事也不行,只要他有这个意图,就该付出代价。”说罢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诧异他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愣神时,松开她的手看向苏晨,后者顺势搭上唐云瑾的肩膀不让她跟过去。
    “放心吧。”看着秦枭像那个看似颇为危险的阴沉男子走过去,苏尘道:“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秦枭了,你也知道吧,我想他既然主动过去,想必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他不会让你因为他受损而难过的。”
    唐云瑾道:“我不是怕他吃亏,只是怕他下手太狠把人杀了不好处理。”
    “……”苏尘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果然还是他太天真了吗,秦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她也如此不留情面,嗯……这样很好。在京城,做人太心慈手软只会被人欺负,还是硬心肠一点更好些,像这次,这种情况也的确不可能还有人能以德报怨饶了这个始作俑者。
    就不知道,秦枭打算怎么让对方付出代价,又打算让对方付出怎样的代价,如她所言,杀了,怕不好处理,不杀,至少也得让他脱一层皮!苏尘同样充满恶意地看着那个目露凶光瞪着秦枭的男子。
    瞪什么瞪,你再厉害就不信你就有能耐也让秦枭像木扎一样?没有?那就只能随秦枭处置了!
    男子和秦枭只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对持,周围是压着被擒住的男子手下的苏家侍卫们成围堵之势。
    男子恨恨道:“你之前不愿意把玉镯交出来就是因为你根本早就完成仪式了对不对!”
    交不出玉镯和那什么仪式有关?唐云瑾暗暗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继续旁观。
    秦枭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了!这时候你还给我装!?你别说你把木扎杀掉用的手段不是因为你完成了仪式!”
    秦枭侧头看了眼不远处地上的死尸,沉默不语。之前情绪激动不愿意让她有任何损伤,的确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涌上来,来不及思考是什么就直接把力量放了出去,结果……木扎就成那个样子了,而之前的两个人,他的感觉并不太强烈,也是因为当时的他其实还处于刚刚觉醒了力量无所知觉只是靠本能趋势。
    但木扎的死,唐云瑾差点命在旦夕却刺激的他在短时间内感觉到并且能够适应体内多出来的那股力量。
    现在,他有自信那股庞大的力量能够完全受他驱使而不会失控,木扎的死其实就是一种力量轻微暴走,要不是他还没办法使用全部的力量,还有丝丝能量不断冲入体内,当时木扎就不是身上的血液爆开,而是整个身体皮肉爆开成碎渣了。
    若是他能彻底控制,想让木扎死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力气。
    有了这种力量的同时,秦枭还能感觉到丝丝有些熟悉的波动,那是,从前在唐云瑾身上隐约感觉到的,那时只是模糊的感觉,如今却很清晰,像是这股波动,他也能使用一般,不过这种波动和他体内的那股仿佛天生属于他的力量不同,他能驱使的力量是属于外放的攻击型,而和唐云瑾类似的波动却类似是感知型,可以感知到危险,感知到一个人的实力,额自己的差距等等,换言之就是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也正因为这种感觉,他可以确定,面前的男子的确身手不错,可能还有些别的手段,但却没办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因为这个人唯一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药物,早在第一次他中招被唐云瑾救下以后,之后这个人或者他的同伙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了。
    男子见不得秦枭如此冷静的模样,又因自觉没了得到玉镯的机会,不禁冷冷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居然敢杀了我的亲信,你以为这件事我会算了吗?要是我向官府汇报,你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秦枭不为所动,“不管你是谁,你敢抓她,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男子大笑,“这次没成功,下次总会成功,你别以为你擅自完成了仪式就万事大吉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玉镯!我一定会得到手不管是这种力量,还是传承,都该是属于我的!你这个不正统的家伙根本没资格得到它!”
    不正统的继承者?唐云瑾眼角微动,这个男子透露的越多,对查清楚秦枭的身份就越有帮助,不过,听他的意思,听起来他确实是知道玉镯的很多事情,这么说,他所在的家族或者说是部落?也许都知道玉镯的事情?想弄清楚玉镯的问题,果然还是要找到凤回雪的娘家吗。
    以前毫无线索,这下,通过男子怕是很容易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了。这算是她被绑架的意外收获?
    关于玉镯啊,传承这类东西,秦枭不以为意,可是男子居然还敢说下次,却让他冰冷的眸子瞬间染上了厉色和浓浓的杀气。
    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也不再和秦枭废话,明知道秦枭如今已经掌握了玉镯的力量,还是不死心地率先出手,“你以为你得到了力量就能奈何得了我吗!你要是敢杀了我,你也别想活!”他可是来为皇帝贺寿的使者,秦枭杀了外来的使者可是大罪,必然也要给他陪葬!
    “谁说我要杀你。”秦枭以过去不可能拥有的速度避开男子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锋利的短剑,感觉到一丝诡异,又立刻退后几步,果然,空气里被男子又撒出了一股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药粉。
    唐云瑾看见被苏家人擒住的人们纷纷惊恐地捂住口鼻,猜到那些药粉怕不再是软筋散那类绵软的,应该是剧毒。
    肩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唐云瑾目光盯着秦枭道:“枭上次被我救下以后已经不惧任何毒药。”
    力道立刻松下,一声淡淡的轻呼声传入耳中。
    “你之前都没说过还有这种好处。”苏尘带着些许羡慕,“弄的我也想中一次毒试试了。”
    “你若也想得个百毒不侵的身体也无妨,还记得上次我救下秦枭的后遗症吗。”
    苏尘身体微颤,瞳孔缩了缩,立刻道:“我只是说说罢了,你别在意,不许再来一次了。”那种不知道她何时会醒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醒来的惊惧,品尝过一次就足够了,他可不想再尝一次,何况,要是秦枭知道因由,一定会宰了他的!以前没有那个本事,现在他可一点都不怀疑秦枭有威胁到他小命的本事了。
    “小瑾,说起来秦枭的这种以前没有的力量,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和他的玉镯有关?”苏尘一脸赞赏地看着秦枭一次又一次地躲过男子的攻击,动作流畅而利落,偶尔还会在男子身上留下一道道类似木扎身上的伤口,没多会儿,男子的两条手臂上就多了四五道伤口,看着让人大呼痛快。
    唐云瑾道:“我也不太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等今天的事了了之后我要先和枭谈谈才知道。”
    苏尘直觉她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没急着问,反正他已经知道秦枭有一种诡异的手段,还怕他们不会告诉他吗?
    “不过,我家的那些护卫……”苏尘有些担心地拧了拧眉,虽说是自家的护卫可以放心,可秦枭那种力量分明透着神秘,根本不像练武之人一样随便谁都能掌握一丝半点,像那个男子说的,什么不是正统的继承者,怕还有不少讲究。
    这种带着秘密的事情,最好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放心。”唐云瑾淡淡道:“一个张虎我能处理掉,一群也没差。”
    张虎?这个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名字冷不丁冒出来,苏尘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之前忙秦家事的时候那个地痞头子,后来事情尘埃落定后她暗示过自己对张虎做了什么手脚。
    比如,关于张虎那段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记忆。
    苏尘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她怕是早就考虑到这些问题了。
    在他们说话的空挡,秦枭那边的打斗优劣势也早已分明,男子不停地试图用狠辣的招数试图攻击秦枭,要不是秦枭躲得及时,任何一招打在身上都能让人非死即残,可惜,都落空了。
    事实上,占上风的却是一直躲闪的秦枭,受伤的也只有阴沉男子,秦枭看似没有任何一个攻击动作,可似乎只要他变一个眼神,男子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而注意到这一点的少部分人除了唐云瑾外,都暗暗心惊不已,觉得很不可思议,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诡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至少在本国内,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掌握如此诡异的招数。
    就在秦枭正打算给男子一道让他终身难忘的伤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由远至近的有一帮人马快速向这边接近,同时,听见唐云瑾叫他的名字,回头看去,四目相对,显然二人都感觉到了。
    阴沉男子本来都已经抬起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要害准备承受奇效的攻击,发现秦枭居然还下手,立刻后退好几步,之前的疯狂逐渐褪去,面上露出无法掩饰的忌惮与紧张。
    “怎么了?”苏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可很快,宅子门口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告诉了他答案。
    因为不明敌我,苏尘谨慎地先带着唐云瑾退到了自家护卫的后面,免得有人又想用她来威胁他们。
    不消片刻,外面的脚步声就向他们所在的院子接近,一群官兵突然把他们团团围住!
    官府的人?苏尘先是从了口气,紧接着当看见在官兵的簇拥下从后面走过来的杜振,目光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有杜振在,他可不认为这群人是来给他们撑腰的。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该不会打算维护那个在天子脚下都敢掳人为非作歹的外国人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擅闯使者的临时住处,还敢袭击他们的人!苏尘,谁给你的胆子!”杜振义正词严地骂道,脸上分明还带着止不住的得意洋洋。
    苏尘额头冒出几根青筋,恨不得把杜振的脑袋抛开看看这蠢猪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浆糊!
    杜振瞪着眼看着苏家的护卫们,疾言厉色地说道:“还不快把人都给我放了!他们可是来给圣上贺寿的使者,是本国的贵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客的!?”
    好在苏家的护卫们都训练有色,并没有因为杜振听起来吓人的话就把手底下那些之前攻击他们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家伙们放掉,放不放人可不是杜振说了算,他们是苏家的护卫,当然只听主子的。在场的他们的主子自然只有小公子。
    杜振见他们不为所动,面上的得意推了一些,多了更多不满,转向秦枭,发现他还在和阴沉男子对峙,怒道:“秦枭!你一个平民百姓居然也敢伤害使者,你不要命了不成!”
    秦枭目光冷然,“他先抓了云瑾还想害他,你若真是代表官府,难道不该先质问他身为使者为什么对本国人出手吗。”
    杜振眼神微微一闪,“你说他抓了唐云瑾有什么证据,我只看见你们跑到使者住的别院里撒野,不但把使者带的部下抓了,还把使者伤了。”
    阴沉男子阴笑一声,补充道:“可不只是伤了我和抓了我的人,我最信任的亲信也死在了他手里,你们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我可是来给贵国圣上贺寿的,你们就是如此欢迎使者的吗。”
    “死了人?”杜振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目光在周围扫了扫,果然看见了木扎的尸体,注意到那人身上的伤口后目光中闪过一抹惊惧,但很快被喜色替代。
    出了人命,这可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只是伤人或许苏家凭借背景还能压一压,但死了人,哼,晾苏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京城把这么大的事瞒天过海,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哼,看这回苏尘怎么保住秦枭和唐云瑾。
    秦枭见不得阴沉男子得意的模样,冷冷动了动唇,以为有杜振带着人出现他就会收手放过他吗?眼神落在男子受伤较轻的左臂上,异色流转,一道无形的攻击在所有人都没注意也注意不到的情况下,飞速地落在了同样没有察觉的阴沉男子的胳膊上。
    “啊——!”痛苦的惨叫声瞬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官兵们紧张地抓紧手里的兵器,杜振紧张地看过去,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使者半跪下来痛苦地捂着的胳膊上正孳孳往外冒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使者包扎伤口!”杜振气急地踹了身边官兵一脚,后者连连点头,然后叫了另外两个人一块儿过去。
    此时男子已经疼得面色发白,满头大汗,就算不喜这些人的碰触也没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翻弄自己的双臂给他包扎。
    其中一个官兵看了看伤口,小跑回杜振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句什么,杜振面色立刻微微一变。
    唐云瑾和同样感官敏锐的秦枭都听见了那道极小的声音。
    ——使者的右臂已经废了,手筋被挑断,就连手肘部分的骨头也碎裂了。
    唐云瑾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她现在知道秦枭所谓的代价是什么了,命留着,但一条手臂,也得交代在这里,而且,虽然之前那道攻击肉眼看不到,但能量波动她却看得分明,也能从中判断出那道攻击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骨头碎裂?你应该说是粉碎性骨折才更标准,再加上手筋也被完全挑断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除非把整条手臂切下来换一只接上,再把每一条神经线都给接上,否则,这个人的右臂哪怕是想动一根手指都不可能做到了。
    之前不是很得意吗?现在该哭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让他惦记错了人呢,就算秦枭不动手,她也会废了她一只胳膊或一条腿的,她和秦枭算是刚好想到一块儿去了。
    秦枭完成了他要做的,一脸镇定的走向唐云瑾,其他人都站在原地,只有他妄动,自然吸引了杜振的注意力,杜振大喊道:“秦枭!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居然敢官府的眼皮底下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秦枭停下脚步,冷冷看向杜振,后者本能地想后退,可又硬生生忍着没动,强忍着莫名的恐惧硬着头皮仰起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更足一点,“他抓了云瑾,你们却不打算治他的罪,使者来到本国意图行凶都无人问罪,你说,还有没有王法?这王法,又有何用?”
    “你!你休要狡辩!”
    “狡辩?”秦枭冷冷反问他,“我问你,谁看见是我攻击了他?我根本动都不曾动过,杜二公子就算是要往人头上扣屎盆子麻烦也要找到证据再说。”
    屎盆子……唐云瑾莞尔,连这种粗俗的词都蹦出来,可见秦枭今日的确是急坏了,也气恨了。
    “秦枭说的没错。”苏尘不屑地嗤道:“杜二公子就算要乱安罪名也该有真凭实据,虽然带着一群人出来就要给人治罪,我也很想问问,是谁给你了这种权利?我可不知道杜二公子何时有了官衔,还能随随便便就抓人?”杜擎来也就罢了,杜振说到底就是个官二代,实际上他自己根本没有官衔,真要严格说起来,他带过来的这些官兵都比他够格。
    而且,他进来以后什么都不问一马当先就说是他们擅闯使者别院,抓了使者的人,要给他们扣罪名,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和这个所谓的使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龌龊交易。
    若真的有,那事情可就更有趣了,杜振将军忠君爱国,镇守边关防止外敌入侵,虽说能来给圣上贺寿的使者,对方的部落和本国必然是友好邦交关系,但毕竟是外来人,若杜振真和外国使者有什么协议,那只能说是杜威将军家门不幸了。
    他敢肯定,杜振和杜擎肯定不知道这回事,否则非打断了杜振的腿不可,这杜振也是,怕是想找小瑾和秦枭的麻烦想疯了,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他真以为自己能得逞吗?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杜振瞪直了眼睛道。
    “亲眼所见?你见了什么?”苏尘指着自家的护卫,“你只看见我的人抓了你所谓使者的人,可你又问过理由了吗?你自己来得晚,没看见这些人下毒想害我的人,还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现在却嫌我的人喂了自保把人擒住,有罪?这位使者抓了小瑾想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想以小瑾的性命威胁,我们来救人,他们不愿放,所以才大打出手,你没早点露面帮着我们把本国的百姓,凌城商会会长救下来也就算了,还要帮着绑匪?你根本没看见秦枭做什么,却诬陷他伤了使者,若是错怪了好人,传出去,你想过怎么向京城百姓交代你做出这番行为的原因吗?杜二公子,你身为将军之子,做这种没脑子的事,你父亲知道吗?”
    杜振怕他的父亲是出了名的,杜大将军在的时候,杜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在杜擎面前或许能大着胆子偶尔盯上两句,但也只是偶尔,把杜大将军的名字放出来,杜振的神色明显瑟缩了不少,还带着明显的心虚。
    但苏尘说这话可不只是为了震慑住杜振,更是为了说给这些官兵听,京城的官兵平日里没少到处处理官家子弟惹出来的事,偶尔还要被他们使唤着做类似今天的事情,相似的事情做得多了,自然也该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趋利避害是这些人的强项,杜威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京城的官兵不会不清楚,小事替杜振做了也就做了,但涉及到苏家和外来使者,这里面的事情又似乎颇为复杂,他就不信这些官兵们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敢随便乱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杜振不爽地瞪着开始面露犹豫的官兵们,再看看脸色仍然很白,捂着包扎好的伤口脸色阴霾的使者,抬起头发现唐云瑾和秦枭脸上相似的嘲讽,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本来已经开始动摇的决心再一次坚定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