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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节
    ☆、346 收服薛振南
    346
    薛振南看着倾城,有些意外的说道:“你竟然不怕我的迷药吗?”
    倾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想来薛振南用的迷药也是无色无味,但是这三年来,跟着谢雅思,谢雅思研制出一些草药,是专门克制迷药之类的药物,倾城如今佩戴的香囊,里头就放了这些草药,自然是不怕薛振南的迷药,不管这迷药都有多厉害,都不会迷倒倾城。
    倾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薛先生要带我们兄妹去哪里?”倾城问道。
    “怎么,凤家姑娘,害怕了吗?”薛振南挑眉问道。
    倾城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想要问问而已!”
    薛振南笑着说道,“我很喜欢你这丫头的性格,而且你这丫头的确好胆识,没让任何人跟着,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倾城点头,:“薛先生快人快语,那么我也就不绕弯子,薛先生既然给了我哥哥三天考虑的时间,就肯定也会料到哥哥肯定会与我们商议此事,那么我也就直接告诉薛先生,薛先生的提议,我们靖远侯府不接受!”
    薛振南没想到凤倾城会如此直接拒绝,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薛振南的脸色一时间也拉了下来,十分的难看。
    “凤侯爷这是何意,难道让姑娘前来,就是为了拒绝我吗?”薛振南显然很生气。
    倾城笑了笑,说道,:“薛先生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可以吗?”
    薛振南看着这样明媚的笑脸,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宁若雪的样子,其实他心中对宁若雪是有一些愧疚的。
    这事情还要追溯的好多年以前。
    薛振南和太子表哥是同年出生,两个人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这情谊自然是不一般。
    薛振南年幼的时候,长得很好看,而且性子也安静,很是乖巧,薛皇后对于这个侄子,也特别的疼爱。
    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小儿子,晋王殿下。
    所以,从小晋王殿下看薛振南是各种不顺,各种找麻烦,各种欺负。
    小孩子打架,薛振南的性子不是多强势,而且还是寄居在宫里,肯定不会跟薛皇后告状,所以更多的是默默地忍受。
    晋王的性子是那种你越是忍受,他就越是过分的人,有一次,晋王逼着薛振南从他胯下钻过去,如果不钻过去的话,就要将他的衣服扒光了,然后直接扔到外头去。
    晋王比薛振南小两岁,那时候,太子和薛振南是十四岁,晋王才只有十二岁。
    晋王欺负薛振南的事情,薛振南连太子都瞒着,就是不想徒惹事端。
    可这一次晋王实在做得太过火了,胯下之辱,这样的奇耻大辱,薛振南真的是无法承受的。
    所以,晋王就让自己身边的内监去扒光了薛振南的衣服。
    薛振南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人扒光了上衣,他死命的抱着自己的裤子,晋王见薛振南敢反抗,就让内监往死里打薛振南。
    这事情也实在是巧了,正好太子带人路过,原本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界,一般宫里是没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得,太子正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经过了那里。
    一看这架势,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太子身边跟着的人肯定要比晋王的人多,而且武功个顶个都是拔尖儿的,在太子的一声令下,就将晋王身边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晋王一看,就急了,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对着太子大吼起来,说太子不顾手足之情,帮着外人来欺负他!
    其实当年皇甫鸿飞被里册立为太子之后,薛皇后自然是万分高兴的,所以就很重视这个长子,难免疏忽了次子。
    而薛振南又是个乖巧的,薛皇后也难免多疼一些。
    只有晋王觉得薛皇后不关心他,晋王自然是不敢跟自己母后和兄长发泄的,所以就将所有的邪火和怨气都撒到了薛振南身上,薛振南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了!
    如此看到太子也偏心,薛振南,晋王如何能受的了呢?
    太子一听,原本就容易暴怒的他,顿时这暴脾气就上来了,直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怒喝:“今天孤要好生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振南好歹是你表哥,是大舅舅的嫡子,岂是随随便便让你折辱的?孤今天就好生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晋王被打蒙了,可那时候晋王的年纪毕竟小,自是不敢还手,只是狠狠的瞪了薛振南一眼,就转身跑开了。
    太子看着还蜷缩在地上,光着上身的薛振南,太子忙解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薛振南身上,说道,:“好了,表弟,没事了,孤陪你回去!”
    说着就扶着薛振南往外走。
    薛振南这一刻是脆弱的,虽然太子只比他大一点儿,可是现在,薛振南却想要依靠着太子一会儿。
    太子将薛振南送了回去,大概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薛振南就将自己彻底归类到了太子的阵营里,一心想着要为太子死心塌地的付出。
    只是后来随着年岁的越来越大,薛振南觉得的自己对太子竟然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而且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心思。
    太子那个时候已经娶了太子妃,而且还一心想要生出一个嫡子来,所以在太子妃的院子里歇着的时候很多。
    薛振南发觉,每当太子去找太子妃的时候,他心里就会很难过,这种感觉,真的是难以言喻。
    他自然知道这是一段孽情,是绝对要掐死在萌芽状态的。
    薛振南就一直隐忍着,克制着,只要让他能够呆在太子表哥身边,就够了。
    后来还没等薛振南为太子效犬马之劳的时候,薛家就出事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太子也发现自己对薛振南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的纯粹。
    薛皇后才刚才一年,东绪帝就对薛家下手了,可见心里到底是得有多么不待见薛家。
    第一次,太子公开反抗东绪帝,替薛家求情。
    但是无论如何,东绪帝虽然勃然大怒,但是却没有惩罚太子,只是让太子闭门思过。
    薛家一家都流放了。
    薛振南作为薛家的大爷,自然也逃不开。
    太子为薛振南上下打点了,虽然是去苦寒之地,但是绝对不会让薛振南受苦。
    就这样,薛振南和太子被迫分开了。
    失去了薛振南以后,太子就开始走向了荒淫的道路,几乎夜夜笙歌,每晚都要宠幸新的女人。
    也就是那个时候,东绪帝一气之下,让太子离开了东宫,在外头建了太子府。
    晋王这个时候是要拍手称快的,因为他从小就和太子不和,现在更是想要干掉太子,自己上位。
    太子连着好几年都十分的颓废,不过好在,太子终于和太子妃是生出了嫡子。
    这一晃十年过去了,太子和薛振南都没有见过面。
    其实这十年来,薛振南过的很是辛苦,在苦寒之地,薛家的日子肯定不是那么好过的。
    没多久,薛老爷就病故了,然后薛家更是没了主心骨,犹如一盘散沙,薛大爷根本如何努力,也眯缝不起薛家人的心,后来,薛夫人带着自己亲生的儿子和薛大爷对抗,要分家。
    薛家是被清点了家产才流放出来的,除却女子的嫁妆,其余的全数充公了,能生下多少之前的东西啊?
    幸好太子一直没有忘记薛家,每年都会周济薛家,这才不至于饿肚子。
    可真的是拿不出什么钱财来了。
    薛振南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所以被继母刁难的很厉害,最后还被夺了家主的位置,然后赶出了薛家。
    那时候的薛振南真的是朝不保夕,差一点就饿死在街头。
    后来他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将他救了起来,那对夫妇,你男的武功高强,而女的医术更是出神入化。
    男人是他们和自己有缘,问薛振南是想学习武功,还是学习艺术。
    薛振南毅然回答,学习武功。
    然后他就跟着那对夫妻生活了近十年,拜他们为师,开始潜心修习武功。
    薛振南对于武功的领悟也十分高超,是个学武的高苗子,所以十年过去后,薛振南的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
    十年后,他的师父师母说和自己的缘分尽了,然后留给他一本武功秘籍,就离开了。
    薛振南神志自己师父师母的性子,虽然心里百般的不舍,但是也忍着痛和他们分开了。
    学成武功的薛振南十分思念他的太子表兄,已经分开了十年了,他想去看看太子过的如何了!
    依着薛振南的武功,想要会天奥城,随时都能回去。
    就这样,薛振南回来了。
    只是他一回来,正好赶上昭阳长公主寿辰,太子去贺寿,所以薛振南就扮成了昭阳长公主府的家丁,想要偷偷的看太子一眼。
    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接近而立之年了。
    薛振南发现,太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戾气。
    薛振南没急着和太子相认,一直都在偷偷的跟着太子。
    依着薛振南的武功修为,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另薛振南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然打算对昭阳长公主的宝贝女儿,安和县主,宁若雪下手。
    这让薛振南很接受不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太子真的侵占了宁若雪的时候,那一刻,更是心如刀绞。
    太子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孤是真心喜欢你的,表妹,你就从了孤吧!”
    “这普天之下,只有孤的身份能配上表妹你,表妹先委屈给孤做侧妃,等孤登基之后,就册立你为皇后,让那个黄脸婆滚蛋!”
    薛振南大受打击,他真的没想到,当年的太子表哥,会变成现在这样厚颜无耻的混蛋!
    而宁若雪那无辜惊恐,那般的不情愿,其实只要薛振南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救下宁若雪。
    可薛振南却最后没有出手,当他回过神得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而最先冲进来的人是凤吟谦,薛振南没想到凤吟谦会替太子扛下一切。
    当时薛振南就十分钦佩凤吟谦,这才真正的男人。
    薛振南没有管这件事情是如何解决的,他也没有和太子相见,就迅速的离开了。
    以后的二十多年,薛振南一心只醉心于武学,在也不问其他的事情了!
    若不是前段时间,得到了太子离世的消息,大概薛振南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现在的薛振南已经不在是年少轻狂,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二十年来,他也未曾娶亲,而且也是过着落魄的日子。
    他用一生的放逐,来麻木自己心中的痛,这段孽缘,薛振南始终放不下。
    而在得知太子死了的那一刻,他的心还是疼的无法呼吸,原来这么多年,他也始终也是丢不开,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