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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说什么?”小七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此生恐怕都是个腿脚不太利索的半残之人,这样的我将你束缚住,你怨我么?恨我不给你自由么?”
    “你,”小七勾了勾嘴角,“你是扮柔弱先生扮上瘾了,多愁善感了么?”
    说罢,竟然大胆地覆上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嗯……”卿五被勾引得意犹未尽,两颊绯霞,便蠢蠢动了些欲?念。小七欲拒还迎,不经意地扯开卿五胸前一片衣襟,露出玉石般的一片肌肤,他便贴上去,用指尖挑了衣衫,以舌尖轻轻在卿五胸前一粒敏感上面打着圈,卿五呻吟一声:“你何时学会这么……”
    “我还知道更多。”小七抬起头来,笑得竟有几分艳冶,只见他翻身上床,顺着卿五的腰身摸索,拉下被子,将卿五的裤子褪下,使得卿五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卿五的两条腿白皙修长,但却有些病态地纤瘦,小七分开他的大腿,竟直接埋下头,轻轻含住。
    “啊…… ……”卿五不仅浑身一颤,伸出手抓到小七业已散开的长发,膝盖微微蜷起,浑身的热度在小七的一下下逗弄下不断攀升。
    “别……这样……嗯……”卿五眯起眼睛,小七却执着地不愿意放开,直到将卿五伺候得欲?仙?欲?死。
    。
    。
    卿五和小七两人颠鸾倒凤弄了许多时候,终于听到外面越来越热闹起来,似乎全村的人都被沧爹他们请来,竟然在院子里外摆起了酒席,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小七烧了水端进来给卿五清洗,卿五便羞赧道:“下次我也这般待你……”
    “哼唧,人家才不要你为我这般,你是主子,万万不可。”小七心里却极为甘甜。两人折腾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外面不断有饭菜的香味飘进来,小七于是抓紧把卿五收拾好,将他放进轮椅中。
    小七推着卿五来到热闹的院子里,村长等人立刻围了上来,朝卿五贺喜道:“君先生,恭喜你今天大婚!恭喜恭喜!”
    “啥?”卿五(⊙_⊙)
    只见另外一边,粉圆穿着女装和大红的乡村喜服,喜帕也没戴,就被师父指使代表新郎去各桌敬酒,赵大宝作为主持人还大嗓门宣布:“君五秀才和粉圆小姐今日完婚,明日便启程回老家祭祖,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来捧场!”
    而曹师傅则在门口弄了张桌子收红包,记账,搞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卿五本来还以为会有父老乡亲跪拜感激他对他依依不舍含泪送别什么的,结果好好的感人气氛全被这帮家伙给搅和了——他不禁在轮椅上扶额,话说那个攒份子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证明,卿爹做菜
    超级好吃。
    虽然那几十人份的大盘菜是他借来大铁锅用刷洗干净的大铁锨粗暴炒出来的。
    第116章 沧溟爹亲的悲剧
    卿五的伪?婚宴办的热热闹闹,整个村子的人都过来吃喝,场面盛大。卿五酒量不行,沧爹爱惜儿子,中途和儿子掉包,自己扮作儿子出去应酬去了,而卿五则在屋里等着赵大宝上菜,和赵大宝、小七、粉圆单开了一桌。
    小七中途跑出来解手,却被一个村里的小姑娘叫过去,红着脸问他:“七哥,你有心上人了么?”
    小七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原来有人看上自己了!
    于是他直接说:“已经有了。”
    那姑娘一听,眼圈就红了,塞给他一方手帕后便哭着跑开。小七看着那块人家亲手绣的桃花手帕,还沉浸在懵懂中。如今已经是开春季节,貌似桃花真的已经开始含苞待放,小七将手帕塞到自己的衣服里,不在意转身离开。
    “淑君,那个谢明珠跑到外面来喝酒了。”赵大宝悄悄向卿五汇报,“你亲爹貌似和他对上了,两个人正在拼酒,你亲爹真是人才,装你装得那么像,谢明珠都被骗过去啦!”
    “随他们去吧。”卿五继续埋头吃。庭院里,沧爹正坐在轮椅里,和谢明珠两个人谈笑风生,卿爹在同一桌子坐着,谢明珠一颗心全放在卿爹身上,连沧爹说什么都没在意。
    “堡主,我今日本来想带些糕点来。不料令郎大婚,真是可喜可贺。”谢明珠看着卿云纵,只觉得越发沉迷无法自拔,那冰玉般的人啊,真是太对自己胃口了!
    “谢楼主客气了。”卿云纵给他倒了碗酒,谢明珠接过一饮而尽,随即望向沧爹:“淑君,你身体向来不好,要不先去休息吧?”
    沧爹微微一笑:“我没事。”
    卿云纵看着他们并不说话,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摊烂桃花。只见沧爹赌气似的端起一碗乡下土酒,学着谢明珠的样子一饮而尽。
    卿爹微微蹙眉,道:“君儿,你不能喝急酒。”【突然就配合起沧爹做戏起来了】
    “我说过我没事。”沧爹端出一副不支却还强撑的病弱样子,语气中似有几分不服赌气。
    谢明珠看着这“父子”两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卿五和卿云纵之间的关系,貌似有些异样?
    “回屋歇着吧。”卿云纵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可否认,这货真是把君儿的神情拿捏得很到位。
    沧爹眸中蒙起一层水气,虚弱地靠在了轮椅的扶手上,似乎是醉了一般,说话也有些不太连贯,颠三倒四地道:“爹亲……你……明明知道……我……想与之成亲的人……”
    说着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让卿爹身体一震。
    此刻,席上的气氛,已经暧昧到了极点。
    卿爹之所以一震,是因为没想到沧溟这么不要脸,为了吃干醋竟然不要老脸扮儿子还管自己叫爹。然而某人为了捍卫自己的“专属”,当真是铁了心要让谢明珠崩溃,坐实父子不伦什么什么的。
    沧溟不要脸,他和君儿起码还要脸。卿云纵默默地喝了口酒。随即缓缓道:“当着客人的面胡说什么,小七,别在一边干看着,扶你主子回去。”
    “呃!是是!”小七不料自己竟然被卿云纵发现了,连忙回过神来——刚才看沧爹那番不要脸的表现几乎要让他下巴掉下来了。
    沧爹却还不死心,抓着卿云纵的衣角不丢手道:“爹亲!你明明知道!我想娶的人不是粉圆小姐!我想要的是……”
    卿爹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直接道:“我知道,你想要小七不是么?”
    沧爹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这个粽子一点都不呆!这么轻易地就把关键问题扯开了!
    谢明珠干笑两声:“堡主,貌似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事,你坐,”卿爹淡淡道,随即转向沧爹训斥道:“你还要丢卿家堡的脸到何时?竟然和自己的影卫行那种事情!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这门亲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爹亲!你明知道我想要的人是……”沧爹情急之下,一句话没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便打在了他的脸上,卿爹气势十足地收回了手:“孽子!”
    好可怕……果然最厉害的人……是卿爹……
    小七石化了。
    “堡主消消气!”谢明珠也吓到了——以前他看卿云纵挺宠爱卿五的,怎么今天吃了冲药一般?这父子俩中间出了什么误会?
    沧爹吃了一巴掌,终于也动了气,气呼呼地对小七吼:“小七,带我离开!”
    小七只好尴尬地把轮椅推到了屋里,正牌卿五正在和赵大宝等人涮火锅,看到沧爹来了便赶忙招呼道:“爹,吃火锅吧!”
    “不吃!”沧爹郁闷地爬到床上睡下了。
    肯定在卿爹那里吃瘪了。卿五和赵大宝、小七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心知肚明。
    不料过了一会儿,沧爹突然翻过身,朝卿五勾勾手指:“乖宝,你过来,爹亲有事拜托你。”
    “嗯?”卿五凑过去,沧爹便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卿五脸色一变:“那我可不敢。”
    “怎么不敢?有什么怕的,叫你去你就去,事成后爹亲有好东西给你。”沧爹奸猾一笑,“你若是不帮爹亲这个忙,日后别想动用我沧溟教一分力量!”
    卿五踯躅了一下,终于犹疑道:“……好。”
    于是对小七道:“小七,推我出去。”
    “你们进?进?出?出折腾什么?”小七不满起来。沧爹瞪了他一眼:“一个影卫多嘴什么!”
    “切。”小七只好再次推着卿五出去。
    卿五坐着轮椅“再次”出现在卿云纵的面前,卿云纵微微扬眉——显然,他将这次出现的卿五误认为了沧溟舒云。只见卿五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竟然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卿云纵!你逼人太甚!你若是强逼我娶粉圆,我就死在你面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呃呃呃呃!!谢明珠瞪大了眼睛,刚想和堡主有一点深度交流,这个卿五突然闹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有完没完!”卿云纵终于怒了,一掌拍桌而起,所幸现在村民都在忙着喝酒狂欢,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变故。
    卿五抽了抽嘴角——不是他自愿的,完全是那个狐狸沧爹逼他的!相比于卿爹,还是不要得罪狐狸沧爹来得安全些。
    “淑君,你今天怎么了?没事吧?”谢明珠也忍不住出来劝架了。
    卿五咬牙道:“谢明珠,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我今天只要把一句话说完!我卿淑君,此生最爱之人,只有…… ……”
    “住口!”卿云纵大喝一声,便要出手再打,小七却抢先一步挡在卿五身前,大叫:“使不得!”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烟花突然自西北方向的夜空上腾空而起,谢明珠抬头看天,随即便道:“淑君,堡主,抱歉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你们不要上火,家和万事兴,淑君喜欢小七也没什么,您要多包容他才是;淑君,你也不要太倔强,用这种过激的手段惹堡主生气,那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离开,再也兴趣参与卿家内部的八卦。
    请五和卿云纵目送着谢明珠离开,半晌,卿五才别扭地把话说完:“虽然他走了,但是我还是得说完,我此生最爱,只有卿云纵一人。”
    卿爹= =看着他:“是舒云那混蛋叫你说的?”
    卿五无奈道:“反正,我只把话带到了,爹亲,您自己看着办吧,我不能不照他说的做。”
    “真是个笨乖宝!”沧溟舒云终于从房屋里走出来,抱着手臂看着卿云纵:“你就那么厌恶我?怕我说我喜欢你?”说话间,目光颇为凄怨,“云纵,你可知这二十年来,被囚禁的黑暗岁月里,我是如何为你相思成灰?你知不知道,在那绝望之中,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而如今的你,竟然连我一句‘喜欢’都听不得了?你纵容那人对你的殷勤,又当着我的面,你这是对我的报复么?你可知,当那人用他那猥琐的目光看着你时,我是如何心如刀绞?我苦苦思念你,而你,从来不对我在意,你娶了那么多老婆!你生了那么多的儿子!而我,我只有一个乖宝,只有一个为了我们的相遇而豁出一切的乖宝,他辛辛苦苦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你这一巴掌么?!你忍心么!卿云纵!尽管你看着我的目光像毒蛇般怨毒,但是我的那颗心,依旧要大声说出来,我,喜欢你……唔……”
    卿爹这次直接把脚踩到了他的脸上,冷冷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小气醋坛子就是小气醋坛子,少用屁话遮掩。我娶那么多老婆管你屁事,我乐意。还有,以后再敢威胁君儿,我让你生不如死。”
    好狠!!卿五和小七一起石化。
    第117章 圣教总坛
    终于在一番折腾之后,这混乱的婚宴才结束,卿五睡觉去了,而卿爹和亲爹则还在闹腾,卿爹不仅剑术高明,鞭术也是过人,腰间常常缠着卿家堡祖传的“雪龙筋”,不到万不得已难得一见那出神入化的鞭法,然而这一晚却听见后院里鞭子抽得啪啪不绝,也不知道沧爹躲过了没。
    “好暴力。”小七坐在床上,扒着窗缝往外看,被卿五从床上一把抓住按倒:“睡觉。”
    第二天众人启程的时候,沧爹出人意料地又精神奕奕地出现了。
    这次众人赶往苏城的沧海云珠亭,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特意选了一条荒郊小路。那日谢明珠匆匆离开,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据曹笱惟回报说,似乎是沧海云珠亭方面出了问题,听说竟有人突然袭击云亭,导致谢明珠火冒三丈,立刻就赶回去处理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直接向谢明珠挑衅?
    沧爹派了曹师傅前去查看,一行人则在赵青的带领下朝着苏城前行。
    走了几日,卿五发觉不对,便对沧爹道:“爹亲,我们应该往南走,你怎么不断往东走呢?”
    沧爹狡黠一笑:“我算过时间,正好可以趁机回沧溟总坛一趟,顺路而已。”
    沧溟教虽然沉寂多年,但是积威犹存,听到沧溟总坛四个字,众人心中都是一凛——神秘的沧溟总坛昔日曾经是武林最为神秘的禁地,想不到竟然有幸能亲自进入一观。
    卿云纵冷哼一声:“你那总教早已偃旗息鼓多年,现在只怕是遍地都是灰尘,一副残破之相,回去作甚?”
    “我那总教哪里破了?”沧溟舒云不服气道,“好歹以后乖宝要继承我的衣钵,总要让他认认路,知道祖宗基业吧。”
    于是就在沧爹的劝诱之下,众人半路改了道,朝沧溟教的总坛行进。如此走了几天,竟来到一处郁郁葱葱的隐蔽山谷前,举目望去前方也不过是一片望不尽头的密林,哪里有什么建筑的影子。而沧爹却说到了,还让赵青先入林通报,派人来迎接。
    其实沧溟总坛之神秘莫测,就算当年全盛之时亦无人能得知其具体方位,近年来屡屡有沧溟宝藏之说,不少人挖空心思寻找这处被遗弃的神秘禁地但都无获而归,就算是卿爹也没有来过——当年虽然沧溟舒云承诺会带卿爹去总坛游赏,但是未能等他履行诺言就被魔人囚禁,因此在场诸人对于沧溟教总坛,皆是感到极为好奇。
    不料赵青这一去竟然过了许久,小七忍不住问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沧爹镇定道:“无事,里面太深,大抵都需要这许多时间,我们坐下来慢慢等。”
    “里面到底多深啊?”小七嘟囔着。于是众人只好原地坐下等待,他将卿五从马车上扶下来,众人皆是席地而坐,只有卿五坐着他的轮椅。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众人便拿出野炊的工具做饭,真没想到赵青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