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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陆洵未语,牵着她沿着阶梯一路往下走,不久她便见到被绑在刑架上的明儿,一身鲜血,看起来是被抽打而致。
    殷离娇心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不用想就知这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这次将明儿抓回的很迅速。
    只剩一条命的明儿无力的睁开眼睛,一见到殷离娇,眼里立刻迸发出最强烈最灼人的怨恨,仿若恨不得将殷离娇给吃肉喝血。
    是殷离娇,是殷离娇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男人,夺走了本该属于的地位与幸福,害她到如今这个地步。
    陆洵见到这一幕,勾起一缕讽刺,对明儿道:“很恨阿离吧!你觉得,换成她在你喜欢的人面前羞辱你会如何?那感受是否痛不欲生?”
    殷离娇惊讶,“你……”她是第一次看见明儿究竟被他折磨成何种样子的,纵使早有想法,可还是诧异。
    明儿闭了闭眼,眼神交织着数不尽的怨恨与伤痛。
    殷离娇拉了拉陆洵的手,小声道:“若我的问题不大,就算了吧?”如今的她虽比以前有胆识的多,也完全接受陆洵有些时候的残忍。可对有些事情,她终究是不大能看的过眼。
    明儿闻言冷笑:“你倒是挺能装。”
    对于明儿的看法,殷离娇自是不在乎的,她置若未闻的看着陆洵,等待他的回复。
    却不想他不但不听,反而拿起鞭子以迅雷之势快速在明儿身上狠狠的抽了两下,明儿身上立刻加了两道鲜红的血印。
    极刺目。
    受尽苦头的明儿只是闷哼了两声。
    陆洵残忍道:“你倒是挺能忍。”说着又是两鞭。“说,你在她身上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可与生育有关。”
    殷离娇从那几鞭中回神,立刻道:“陆洵,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何事?”陆洵转而看向她。
    殷离娇眨了眨眼,开心道:“就在昨夜,我与娅妍闲聊时,我将身体突然的异样告知于她。当时娅妍立刻惊喜的带我去看了大夫,大夫说我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说着还满目褶褶生辉的摸了摸肚子。
    陆洵手里的鞭子立刻落了地,他赶紧握住她的手,紧盯着她的肚子,语中掩不住的激动。“当真?”
    殷离娇点了点头。“我本想挑个合适的机会给你惊喜的,可我看你这般对待明儿,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积德,你也不该继续制造血光。”
    明儿睁大眼睛,来回看了看陆洵夫妇,脑袋如炸裂了一般,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大声道:“不可能,我给你下的是让女子永远绝育的绝春。你怎么可能怀孕,绝对不可能。”
    “绝春?”殷离娇疑惑的看着陆洵。“绝春是什么?”
    陆洵看了殷离娇半响,终于猜到她刚才只是演戏,失望的抿了下唇,立刻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抵着明儿的小腹,阴冷道:“解药在哪里?”
    明儿闭嘴不语,算是明白殷离娇只是在套话,一边暗叹自己被打糊涂了,一边庆幸还好她没有真的怀孕。
    陆洵手里的匕首往她的肉里刺了些。“直接将你的生育工具挖出来,你觉得你除了不能生孩子,还能再算个女人么?”
    不仅明儿睁大了眼睛,就连殷离娇也睁大了眼睛。
    殷离娇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金石雨也快回来了,他是药王,他定是能研制的出解药。”
    “做梦!”明儿咬牙切齿,“绝春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师傅不了解,他没能力给你们解药。”
    陆洵突然诡异的勾了勾嘴角,扔下匕首吩咐身后的之落:“看好她,好生伺候着,一定不要让她死了。”
    之落:“是!”
    陆洵牵着殷离娇走了出去。
    殷离娇问陆洵:“你打的是什么注意?”
    “你不必知道,等着怀孕生孩子就够。”
    “……”这话听着咋那么刺耳呢?
    陆洵顿了下,侧头看她,意识到她不高兴,便又道:“为了能治你,我会不顾一切,会很残忍,所以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哦!”她闷闷的应了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间抽出来就快步朝前走。
    陆洵对她说话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正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似乎他们这次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对她总是不咸不淡的。也不是对她不够好,就是让她觉得没有以前那般黏她,没有以前那般让人觉得甜。
    他对她说话的态度尤其明显,几乎总是冷冷淡淡的。
    陆洵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抿了下唇,立刻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问她:“你不开心?为何?”
    她欲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更加大力的握住。
    她掩饰心情一般打了个哈欠。“昨天睡的太晚,今早又被你老早喊了起来。我现在困的慌。”
    陆洵可没那么好忽悠,用力一把将他拉入怀中,彼此的胸膛紧抵着。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何不开心?”
    她眨了眨眼,“我没有不开心啊!真的只是困了。”感觉自己的眼睛鼻子有些酸,她立刻又道:“你看我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再不睡,估计眼泪都快困出来了。”
    陆洵看到她眼眶中的红晕,眸色微闪,划过心疼。“在我面前你也要这般倔强?你隐瞒了自己的心思,有何好处?”
    她渐渐有些不能忍了,眼泪立刻滴下来,但还是低着头,企图不让他看见。“我说了我就是困而已。”
    陆洵知道她哭了,立刻抱紧她,轻拍着她的背部。“既然对我不满了,既然伤心了,就说。”
    一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还是委屈乎乎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以前对我没这么冷淡。”其实她也明白,再深的感情,两人在一起久了都会归于平静。
    可吃糖吃惯了的她就是无法习惯这反差。
    “嗯!”陆洵仿若早就知道答案一般,脸上并无异色,只是冷硬着语气。“那你以后还敢不知死活么?”
    在军营的那些日子根本就是他的噩梦。偏偏他又做不到真的不去理她,只要他稍微一撒娇,或者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色·诱,他就能弃械投降。
    可这口气他又实在无法咽下,只能采取一个中立的措施。那就是不去抗拒接近她,也不让她太好过。
    这个惩罚必须得给。
    起初他见她一直没心没肺的,还以为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改变。以至于他觉得她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在乎他,让他心中的怨气更是滋生。
    好在她终于有所发现,终于得到了惩罚。如今他也硬不下那个心真的想把她逼的伤心欲绝。只要她能改改就好。
    殷离娇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迷惑的看着他。
    他伸出拇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语有无奈。“我只是惩罚你,看在你哭了的份上,我停止对你的惩罚。”
    她眨了眨红红的眼睛。“你还在因之前的事情生气。”
    “嗯!”
    殷离娇立刻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对她的感情变淡了就好。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语气又变欢快了不少。“我还以为是一年之痒了呢!人家是七年,你对我却只有一年。”
    他轻拍下她的额头,轻喝:“正视我的问题。”
    “我改我改,我什么都改。”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低沉道:“你先自己在府里待着,我亲自去找一下金石雨。”
    “为了绝春这事?有必要那么心急?”
    “当然有,这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否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声:“做事情别太残忍,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积积德。好吗?”
    陆洵默了一会儿,才应下:“好!”
    她踮起脚尖,也亲了亲他的嘴角,浅笑着从他怀里脱了出来。“去吧!我等你,等着生孩子。”
    陆洵看着她米分嫩的嘴唇,眼神突然变的更加黝黑,他忍着将她抓回屋里的冲动,立刻转身就走了。
    他不想再耽误半点时间。
    殷离娇不满的撅了撅嘴,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着:“真是干脆,都没见这货对我露出不舍的表情。”
    无论如何,他还是那么喜欢她,那也算是够了。
    看不到陆洵的背影后,她也转了身,朝桃苑走去。
    陆洵回来的很快,她并没有等几天就听说他领着金石雨回来,直接去了地牢了。
    她不知道他与金石雨对明儿做了什么,反正当天陆洵脸色大好的搂着她好生温存了一番。
    起初无论她如何逼问,陆洵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经过一番逼问,她才得知他强迫金石雨将明儿给用药致疯,因为在一个疯子嘴里套话要比在一个刻意闭嘴的正常人嘴里问话要容易的多。
    最后如他所愿,疯疯癫癫的明儿果然吐出了解药的秘方。
    得到结果的当时金石雨是想将明儿给救回来的,但被陆洵制止,说是等治好了殷离娇再说。
    初听到这个答案,殷离娇愣了许久。
    生生的将一个人弄成疯子,那该是多不人道的事情?接下来作为疯子待在地牢的明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敢想。
    据她对陆洵的了解,待到她好了之后,哪怕是成功怀孕之后,他也不会允许金石雨去救明儿的。
    思此,她推了推依旧光着膀子抱着她的陆洵。“等我好了,你就让金石雨治好明儿放了吧?”
    陆洵有些不悦刚在他身下绽放过的殷离娇一直想着无关紧要的人,他冷哼:“你不困?”
    “还好。”
    “那我们再来。”说着就再次压住她,印上一枚又一枚火热的吻。
    “……”
    半个月后,逝水府。
    宣郅凛气势汹汹的回到他关申娅姝的房间,坐在桌子边一杯接着一杯水猛灌下后,狠狠将杯子摔碎在地。
    坐在床上休息的申娅姝惊得朝里头缩了缩。
    他咬牙切齿道:“陆洵,宣郅祁,这两个混蛋畜牲。”
    他们竟然派人潜入了他暗中养兵的兵营中。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上一次他能逃过通敌之罪是侥幸,若这次企图谋反的罪名再落实,皇帝一定会治死他。
    奈何现在他的兵力根本未完全成熟,加上之前那种情况下陆洵都能击败中东,这说明他现在就起兵,根本就是找死。
    难道他就这样走到了死路?
    怎么可以?
    绝对不可以!
    侧眸间,他阴狠血红的目光落在了申娅姝身上,他立刻过去紧紧握住她瘦弱的肩膀,逼问:“我他妈现在被陆洵那个畜牲逼到死路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陆洵的女人可以帮他制住轩辕碧海。你呢?你能帮我制住谁?陆洵还是宣郅祁?”说到这个,他就想到她对他的背叛,她不仅不帮他,她还背叛他。
    顿时,他心中的怨愤更是如炸开了一般。他狂乱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疯狂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可恨的贱人,我为何会看上你?我为何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