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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书香门第【枫糖。清樾】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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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名门娇宠
    作者:心蕊
    文案:
    相思上辈子的时候,犹如刺猬,手段简单粗暴,对不起她的直接弄死,谋杀负心相公,逼死相公真爱,带坏小叔子……在别人眼里坏事做尽,恶名尽揽!
    这一世,相思痛定思痛,该恶的时候绝不手软,可这名声却不能坏,谁又能看出这个乖顺漂亮的姑娘身体里藏着一副半黑不红的心肝?
    就在相思挂着温婉柔和的笑容,捂紧了贤惠淑德的好口碑,准备给自己好好挑个下家时,上辈子跟她有一腿的小叔子居然上门提亲了。
    滚粗!上辈子就是和这货爬墙挂的,怎么这辈子还是你!
    ps:双c,貌美(什么鬼!)男主偏执蛇精病!大四心逻辑死,架空文勿考据!
    晋江金牌编辑评价:
    上辈子她横冲直撞,做尽旁人眼中的坏事,看起来痛痛快快的活了一世,实际上却受名声所累疲惫不堪,这辈子她将自己伪装起来,即便耍尽手段也要争得一个锦绣前程,只是为什么前世的那个小叔子这辈子看起来怪怪的?
    故事角度新颖,人物刻画有趣丰满,情节略带悬念让人有想要看下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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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边一片昏黄,一大朵凝聚似山的白云罕见的飘在稍低的天际,就好像传说中的仙山偶尔显现凡尘,等待着有缘的凡人,从此飞身上界,羽化成仙。太阳一点点儿藏进浓厚的云里,将那带些纯蓝的白云染上了金红的色彩,似乎在这一刻,白云连着天空都要被燃烧起来,然后慢慢一切归于灰烬,归于带着点滴闪耀的黑暗。
    夏日里,白日总是很长,只可惜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官道上的一行马车却依旧没有寻到驿站。打头的车夫抬头看了看露出华光的圆月,叹了口气,用力甩了一鞭子,拖着马车的白马已很是疲倦,但到底吃痛脚程快了几分。
    一行一共有四辆马车,越在前头的看起来越大也越讲究,到是最后一辆除了后头牛车拉着的篷车就数它最简陋,时不时还能从里头听到断断续续女人的哭声。
    眼瞅天已经黑透,马车的速度再也快不起来,所有人都一脸倦容,看来今儿是要夜宿郊外了。
    谁知,还没等前头坐着马车的人发话,就听着路边林子里传来阵阵奇怪的口哨声,其他人还好,可护送马车的镖师当场就白了脸皮。
    “不好!是山寇!”
    嗷嗷一嗓子,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车里的女眷就已经发出尖锐的哭喊声,打头的车夫听着身后主子的催促,慌慌张张甩上一鞭子就想先跑一步,谁知道山寇早有埋伏,那些人或从林子里或从土坑里接二连三的跳了出来。月光下别的看不清楚,可他们手里的大片刀到明晃晃的散着冷光。
    “谁也不许跑!快把钱财交出来,不然把你们全部弄死!”
    粗哑的声音,黑漆漆破烂的衣服,一个壮汉提着刀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举着火把,将他一脸的大胡子照的分外显眼。
    “大胆山寇,居然敢在官道上撒野!”
    到底也是跟了镖师的,怎么可能轻易缴械交出财物,再说这一行多是女眷,若真被人搜了马车,日后还要不要做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镖师们一声大吼拔出利刃就冲了上去,不消一刻双方人马就战成一团。
    “太太,要不,咱们先跑一步吧?”听着外头的喊杀声,最小那辆马车里的一位嬷嬷心惊肉跳的小声说着。
    “那怎么行?”一身素色的襦裙,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的女子擦着眼睛娇弱道:“夫君和老太太还在前头,咱们怎么能走?”
    老嬷嬷说完也觉着不妥,但还是担心道:“那至少也要把姑娘们带到咱们车上来吧。”
    年轻柔弱的太太抽了抽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可随后却摇摇头道:“姐儿们的车跟在老太太车后头,不会有事的。”
    老嬷嬷却一脸的不赞同,自家事儿自家知,家里大郎和借了儿子光的梅姨娘一早就躲到老太太车里去了,反倒自家太太被挤兑到最后一辆小车,就好像老太太梅姨娘还有老爷大郎才是一家人,太太姑娘们反倒成了外人。
    可若是她要再说,怕是太太就要不耐烦了,只可怜二姑娘如今还发着高热,却没有母亲照顾。
    不过一个晃神,老嬷嬷就听见外头有人尖叫,她一哆嗦赶紧拉开帘子,就看见前头老太太马车里跑下一个人,上了自家姑娘的马车怀抱着一个孩子就重回了老太太的马车。
    老嬷嬷回头看了眼自家太太,觉着心口有些凉,刚刚那个冲出来抱孩子的就是大郎的生母梅姨娘,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个被梅姨娘抱走的孩子就是孟家最小的姑娘,梅姨娘的小女儿。
    那么那辆车上,就只剩下太太所出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了。
    “太太……”
    “啊啊啊!!救命啊!”
    老嬷嬷还没接着说,外头的形势明显变化太快,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一伙山寇,扯着两个姑娘的那辆马车就往路旁跑,车夫一见不对跳了车,车里跟着两个姑娘的嬷嬷取了重物就往车外砸,但依旧不能阻止山寇的脚步。
    老嬷嬷揪紧了窗帘,哆嗦的对身后的太太道:“不好了,咱们姑娘的马车……被……被山寇拉走了!”
    正落着泪的太太支起身子往外一瞧,还没说什么,就嗷嗷一嗓子晕厥了过去。
    两位嫡出姑娘的马车在车队里不是顶好的,但也不会太次,原先里头坐着三位姑娘还有两个嬷嬷一丫头,谁知道刚刚梅姨娘突然冲上来抱走了最小的孩子,三姑娘的丫头又是个最最没用的,于是这会子出事就只能依靠那两个嬷嬷奋力一搏了。
    马车里,大一点的姑娘约莫十岁出头,虽然穿着素衣,那一头的珍珠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本是她平时最自傲的一副头面,可到了这会儿她却满心希望自己普通的如同一个粗使丫头,以免被山寇看上夺她钱财毁她名声。
    她紧紧抱着双臂坐在角落里,目光慌张的来回游移。
    也是他们运气不错,二姑娘身边的嬷嬷年轻的时候会一点拳脚功夫,正好寻了一个空挡打翻了拉马车的山寇,接着翻身出去驾着马车就往远处跑。然而不妙的是,拉着马车的马匹今天已经跑的太远,疲倦无力,还有车上装着不少姑娘们的细软金银,负重不小,所以渐渐的,后面的山寇眼瞅着就要追上来了。
    “大姑娘,咱们扔下点东西,这样就能跑的快一些。”赶马车的嬷嬷顶着风大喊道。
    大姑娘缩在马车里左看看右看看,本来马车里她的东西就最多,且都是她喜欢的,当初离家若不是马车装不下了,她还指望多带一些,然而眼下,居然要让她把东西扔出去……
    马车里颠簸了几下,大姑娘身边的嬷嬷去寻找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准备扔掉,大姑娘就看着原本躺在软铺上的亲妹妹烧的满脸通红,一点点被颠到了马车门口。
    大姑娘呼吸一紧,目光却死死粘在了妹妹那张甜丝丝的俏脸上,手心渐渐湿润了。
    “幺妹,你赶紧把我妹妹抱回来,都要掉下去了!”
    大姑娘撇开视线,冷冷的对三姑娘身边的小丫头道。
    小丫头正害怕姑娘丢下她,就赶紧双手双脚爬过去,一把抱住已经靠在马车门口的二姑娘……
    噗通!
    马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驾车的嬷嬷以为大姑娘把东西扔了出去,就赶紧趁机甩了一鞭子,马车迅速往前冲去。
    哪知道还没等她抽第二鞭子,就听见里头的老姐妹哭喊道:“不好了!幺妹那死蹄子抱着二姑娘跳车啦!”
    驾车的嬷嬷神色大乱,可就是她这时候折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尾随而上的山寇迅速包围了摔的半死的幺妹,然后一刀结果了这个至死都含冤的小丫头,随即扯起高热昏迷的二姑娘,大声喊道:“你们别抵抗了,否则,今儿就让你们家的姑娘成为断指!”
    老太太的马车离着这伙山寇也不远,之前那般惊险里头的人也看在眼里,可到底也没出来一个能说话的主儿。
    见着那帮子镖师依旧战斗力不减,带头的马车也安静一片,拎着二姑娘的那个山寇往地上啐了一口,露出一脸凶相。
    “给我剁!一根根手指都给我剁干净!”
    小小的孩子,带着寒意的尖刀,一群嗜血残忍的山寇,哪怕是在刀尖行走多年的镖师都有些不忍再看了。
    这若是被剁了手指,这姑娘就算长大了也没了好前程。
    嗡嗡轻微作响,不管厮杀的还是沉默的,谁都没想到就在山寇举起屠刀就要剁下手指的那一刻,一根摇着翎尾的利箭瞬间穿透了那个拿着刀的山寇,他脖子一凉,一个血洞彻底让他告别了这个世界。
    接着,黑暗中仿佛多了一双看透一切的眸子,无数根利箭划破空气而来,无比精准的穿透山寇的胸膛,片刻后满地山寇的尸体,却无一人被误伤。
    夜风袭过,安静的令人恐惧。
    有心的镖师多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被山寇掳走的二姑娘,已经不在了原地。
    “不……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
    遇袭时没有出声,女儿马车被带走时也无比沉默,就连二女儿眼看要被人剁手指的时候,也依旧龟缩在老太太马车里的孟大人终于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漆黑的树林里,就在孟大人的话音刚落,突然亮起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光,灯光照亮了周围,让人勉强看的出来,灯光所在竟然是辆马车,马车的窗户上投影出一个人影,然而不论怎么看,那个身影都不像一个大人。
    “孟同知……”
    声音虽然被压低,但众人不难听出来,对方果然是个孩子,只是不知男女。
    孟大人脸色一变,显得越发恭敬道:“正是下官。”
    “三日后,我必会将二姑娘送到定安伯府上。”
    “恩人这是……”
    还没等孟大人再次试探,那橘黄色的灯光突然熄灭,接着众人再等了许久对方都没说话,看来真的已经走远。
    孟大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皱起了眉头,他此次正是要回定安伯府上奔丧,对方到底是谁?
    ☆、第二章
    “太欺负人了!她一会儿让咱们做这个,一会儿又让咱们做那个。可瞧她自己呢?脏的累的都是咱们,好的得赏的都是她。”
    “她是大丫头……咱们……”
    “凭什么呀?咱们院里还有张嬷嬷呢!”
    “……”
    “瞧着吧!等了姑娘醒来,一定要让姑娘知道,谁是惯会溜奸耍滑的!”
    “姑娘还是个孩子……”
    “得!我不说了。你们都是老实的,就我一个奸的。”
    “木棉你……”
    随着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屋内绣猫儿戏蝶的罗纱帐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大约是因为声音太轻微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午后的阳光细细密密地穿透了罗纱帐,照在一张清瘦的小脸上。小脸的主人长得太过娇小,躺在雕花大床内显得格外稚嫩可怜。
    浓密的睫毛微颤,光洁的额头渐渐渗出滴滴汗珠来。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就听她低声呓语,手指开始剧烈地抽动,俨然是有要醒来的前兆。
    突然,她身体猛地绷紧,整个人如同被仙人点成了石头,一时间竟连呼吸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