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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妍儿听着主帅哥哥威严的话,一时反应过来,迅速撇开了头,唇儿擦过了他脸颊。妍儿的心怦怦直跳。
    耳边传来主帅哥哥严厉的声音:“再不专心,小心被惩罚。”
    “唔。”主帅哥哥的声音好冷,妍儿有些怕。尽力配合着主帅哥哥的动作。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过后,妍儿渐渐进入了训练的状态。两人动作间激烈了很多,越来越像真实的强吻场景。
    多少次,在推搡间,他与她的唇都在即将贴合时,擦身而过。鼻尖多次有过亲密接触。妍儿不想让主帅哥哥失望,越到后来,越是全力以赴地应对主帅哥哥的强吻动作,身子都冒汗了,濡湿了衣裳。
    一次次看着主帅哥哥的头压过来,妍儿的呼吸渐渐加重,到了后来,竟有些热吻后的气喘迹象。双手也花式地与主帅哥哥的胸膛、脖子和手臂斗着,或推搡,或掐脖,或擒拿住他勾住自己身躯的手臂,可谓是花样繁多。
    “啊”,主帅哥哥的手劲越来越大,直接抓住妍儿乱动的右手就反扣在了她身后的腰际,逼着她腰肢一挺,脑袋儿就仰了起来,润泽的唇直直撞上他吻过来的唇。这突然其来的迎合,让主帅哥哥的劲道一个没收住,不偏不倚地就吻上了。
    嘴唇相碰的那一刹那,慕容帅只觉软软的一片,连忙抬起头来,强自镇定道:“今夜就到这里,先回去休息吧。”说罢,双手一松,放开了妍儿软软的身躯,兀自迈开步子往军营方向走了。
    留下还有些发愣的妍儿,傻傻立在那里。等她反应过来时,慕容帅都已在百米开外的地方等着她了。
    两人第一次这般,不言不语,一前一后地走着,各自徘徊着自己的小心思。
    夜晚的风,嗖嗖地袭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尖儿犹如麦浪般一层一层荡过来,扬起了妍儿的纱裙。发丝也吹乱了,裹着妍儿的小脸蛋,荡漾在风中。
    妍儿望着走在前方的主帅哥哥,一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有点不敢像往常般,那样粘着主帅哥哥,让他抱自己回营。今儿个,她老老实实地自己走了回去。
    是如何与主帅哥哥道别的,如何进了自己营帐的,她都感觉是恍恍惚惚的,仿佛缺失了那段记忆。在自己床榻上,胡乱躺了一夜。
    且说,慕容帅那边,他没想过会那般突然吻上妍儿的,回想着妍儿一路上的冷漠,再也不像曾经般那样粘着自己,撒娇要抱抱的,心里是有些失落的。这一夜,也是没睡好。
    偏巧,第二日天还未亮,兵部就有紧急事情要与慕容帅商量。慕容帅接到兵书,提前用过早饭,就骑马出营了。
    这些事儿,妍儿不知道啊,一宿没怎么安睡的她,醒来后就赖在床上不起,等着主帅哥哥像往常一样来叫自己起床吃早饭。可等到肚子都咕咕叫了,也不见主帅哥哥的身影。
    嘟着嘴,有些个莫名地生气。
    却说,这日慕容帅有事儿去兵部了,三皇子莫凌倒是忙过一阵后,清闲下来了,心里惦念着妍儿,便早早地骑马来了军营。
    一入军营,别的啥也不问,直接开口就道:“古三小姐在哪?”莫凌知道今儿个天还没亮,慕容帅就去了兵部,是以,特意过来找妍儿。若他俩两情相悦的话,还是阿帅不在军营,对他来说更方便些。
    在兵士的带领下,莫凌看到了正在训练死士的妍儿,阳光照耀下,倒有几分虎虎生威的感觉。严肃的神情,训起人来牙尖嘴利的,倒颇有点慕容帅严肃的样子。
    一时,不想打扰她,便静静站在远一些的地方,悄悄瞅着她自带锐气的身影。她的举手投足,都让莫凌感觉到了一股催人上进的力量,有热血沸腾的激情。
    “妍儿,看不出来,你还有带兵的本事。”妍儿休息时,莫凌微微笑地走过去,站在她对面道。
    面对莫凌,妍儿本能的有些紧张,最怕他胡来了。环视了一圈,这是军营,士兵众多,顿时心里安稳了些。但还是借着行礼的机会,不留痕迹地微微后退了一步,拉远了与莫凌之间的距离。
    “刚学会,不太熟。”妍儿自谦道。其实,她上一世是主帅哥哥身边的副帅,带兵经验也算是丰富的,只要她武艺还在,训练这么百来号人的死士,还是得心应手的。
    “那个女子是谁?看上去很是独特,武功也好得很,招招式式都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独特魅力,眼前一亮。”妍儿听莫凌这般问,便心里知道是谁了,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果然是倚靠在树干上,微微侧身仰头望着遥远天际的南宫蝶,只见她一手随意地拿着剑,贴在后背上,脸上满是坚毅的神情。
    “南宫蝶,以后会是一名出色的死士。”妍儿实话实说。
    “她经常这般倚靠着树干么?”莫凌望着南宫蝶,眼神里有一丝亮光,“想必,阿帅很欣赏她吧。”
    “嗯。”妍儿看了莫凌一眼,他想说什么。不禁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妍儿知道,莫凌向来不喜废话,每一句话都必定是有深意的。
    果然,莫凌的眼神定在南宫蝶身上,淡然道:“小时候,额娘打趣我和阿帅长大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阿帅画的便是南宫蝶这般倚靠在树干上,一脸坚毅神情的姑娘。”
    妍儿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南宫蝶,那个清逸出尘,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
    ☆、少女画像
    “主帅哥哥喜欢像她这般的女子么?”妍儿仔细望着倚靠在树干上的南宫蝶,一时若有所思。上一世的主帅哥哥一生未娶,是因为没有遇上南宫蝶这般的女子?
    妍儿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裙摆。
    莫凌走后,妍儿心内总感觉哪不对劲,一时失了训练的兴致,让她们自个两人一组,自行拼杀着。自己去了一趟慕容帅的帅帐,谎称自己有东西落在里面了,便过了守卫那关,进去了。
    “小时候画的画?”妍儿自言自语着。听莫凌刚刚回想的语气,似乎主帅哥哥对那副画爱惜得很。以妍儿上一世对慕容帅的了解,主帅哥哥对自己分外珍惜的东西,向来是随身珍藏的,军营在哪儿,便带到哪儿。
    就如同那一张主帅哥哥的生母肖像画一般,从不遗留在家里。
    可翻遍了所有的抽屉,也没看到那张画。
    “难道是还不够珍爱,所以没带在身边?”可脑子转了一圈,又给自我否定了,“不是的,不是的,不光那幅画没找到,就连主帅哥哥娘亲的画儿也没找到啊。”那幅娘亲的画儿,主帅哥哥是一定会随军营带走的,绝不会放在慕容世家宅院里。上一世就是这般。
    眼神四处搜寻着,还有哪儿没找过呢?突然眼神落在了床榻处,莫非藏在了床底下?
    为了寻找心中的画儿,妍儿居然不怕黑,当即掀起床单,猫起身就钻了进去。
    “咦,有一个红色的小木匣子。”妍儿弓着身子,在光线极其暗淡的床下跪着爬了过去,“这个小木匣子,我从未见过,还上了锁……可见它的重要性。”妍儿自言自语着,一把将它捞进了怀里,敲着那把锁,叮当作响。
    就这么一把小锁,可难不住死士出身的小妍儿,三两下就打开了。匣子里还真有两幅画,妍儿抱着那两幅画,身子探出了床底。
    第一幅画,只见一个娇美的女子,手指间捏了朵花,站在一树粉红的桃花下,笑容里透着几分羞涩,是慕容夫人。“好美啊,难怪主帅哥哥生得这般好看,竟是随了娘亲。”
    连忙打开了第二幅画,还真是一个性情坚毅的女子,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虽然模样儿只勾勒了个大概,却俨然是南宫蝶的气质。
    画卷的颜色已有些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可见,莫凌没有撒谎。
    “主帅哥哥从小就爱慕这般模样的女子么?”妍儿盯着这幅画良久,始终不挪眼,嘴唇动了动,“难怪,他才替自己训练了半个月的死士,便总是提起她,是心底有了爱慕么。”
    突然,门帐外有士兵喊“主帅好”的声音,妍儿一个慌张,赶忙卷好画卷,就地一滚,滚进了床底。
    “阿帅,那批女兵里的南宫蝶,很是出类拔萃。想必,你训练她花了不少心思吧。”
    妍儿躲在床底,听着这声音,怎么像是莫凌的呢?他不是出营走了么,莫非半道上遇见主帅哥哥,又倒回来了?
    还真被妍儿猜中了,莫凌的马刚奔跑在草原上,还未进林子,便遇见了从兵部返回的慕容帅,俩兄弟有一阵子没有把酒言欢了,自然是又折回了军营。
    “看来南宫蝶果然不错,竟被你一眼就看中了。”慕容帅随意招呼莫凌坐下,嘴角含了一丝笑容道,“她是很独特,领悟能力远远甩了别人一大截。”
    “你看上的人,自然是不错的。”莫凌这话说的,让床底的妍儿听了还不知是啥滋味呢。
    话说,妍儿趴在床底,搂着那两卷画,一动都不敢动。她知道主帅哥哥耳朵极灵,一丁点的响动都能暴露自己的存在。背地里偷窥人家隐私,估计主帅哥哥是不喜的,况且莫凌也在。妍儿又不傻,自然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了。
    就连呼吸声,都怕被主帅哥哥发觉了。屏着呼吸呢。
    偏偏莫凌迟迟不走,两人还喝酒畅聊了一番,话题里时不时会提南宫蝶几句。虽然,每次都是莫凌提起的,但慕容帅的回答里也是饱含着赞誉的意思。
    “阿帅,若你有时间,亲自多调~教~调~教南宫蝶,古心妍毕竟年岁小,嫩了些,武艺也与你有差距。难得遇上一个悟性那般高的,可是不能荒废了。”
    “这个是自然,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再过一阵子吧。”
    呆呆趴在床底下半个多时辰的妍儿,腰酸背痛,身体都麻木了。直到莫凌和慕容帅喝得尽兴了,聊得也尽兴了,走出帅帐后,妍儿才双手有些僵硬地将那两幅画放回原位。可刚要钻出床底,额头就重重撞上了床沿,“啊,好痛。”妍儿抚着额,慢慢地滚出了床底。
    一脸疼痛地抚着额,也不知是她动作实在麻木得有点慢,还是慕容帅的动作太快了些,等她肢体有些僵硬地想走出帐篷时,就迎头撞上了跨进来的慕容帅。
    还被撞得一个趔趄,若不是慕容帅连忙搂住了她腰身,定然跌一跤不可。
    “额头怎么了?”慕容帅的声音有丝心疼,搂紧了她,就要仔细去看她额头。却被妍儿一把推开了,一副不愿意他抱的样子:“没事。”
    好冷的两个字,听得慕容帅心里一个咯噔。若是以前,她早就嘟着嘴滚进他怀里撒娇了,还会囔着:“这里疼,你瞧瞧,肿了没?”
    果然,昨夜那个不算“吻”的吻,让她不愿搭理自己了么,让她决心拒自己千里之外了么。看着她冷冷的样子,心里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其实,还在与莫凌聊天时,慕容帅便知道她在床底了,他的耳力不是一般的好,更何况是她的呼吸声,他早已铭记于心,断然不会记错。而且,除了妍儿,那俩个守卫不敢放别人进来。至于妍儿为何藏身在床底,慕容帅想岔了,以为是妍儿自昨夜后,不愿意搭理自己,才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就躲进了床底。
    沉浸在这样的心思里,导致慕容帅都没有心思去想妍儿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自己的帐篷里。有些僵硬地站在原地,望着妍儿微微透着寒气的背脊,头也不回地出了帅帐。
    当夜,妍儿没有搭理慕容帅,早早就睡了,慕容帅在她帐门外叫她,她也不应。
    对自己这般冷的妍儿,慕容帅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些懵了。站在帐门外,不知该怎么办。昨儿个,才“冒犯”了她,今夜是绝对不能未经她的允许,就强行进入她帐篷了,要不,恐怕她会一世都不理自己了。
    这般想着的慕容帅,便傻愣愣地杵在了帐门口,跟个守卫似的。直站了俩个时辰,帐篷里除了呼吸声,什么动静也听不着了,想来她睡着了,他才离开。
    第二日清晨,吃早饭时,妍儿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吃完了,放下碗便要走。慕容帅想拉住她手臂,可又怕她不喜,伸出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妍儿,今日我与你一块去。”
    慕容帅手边是还有事儿要处理的,但与那些军务比起来,还是妍儿最重要。她已经一天没搭理他了,若不努力点守着她,估计连面都见不上了。
    哪知,妍儿听说他要与自己共同去训练那些死士,也不知怎的,脑海里就猛然冒出昨日莫凌说过的那些话:“阿帅,若你有时间,亲自多调~教~调~教南宫蝶。”抿了抿嘴,毫无表情地道:“好。”
    说罢,便重新坐了下来,候着慕容帅吃完早餐。全程无话,静静地坐在那儿,也没一个好表情。
    看着这般不愿意搭理自己的妍儿,慕容帅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打着鼓,想着该不该对前夜的“吻”道歉:“妍儿,前夜,我不是故意的……”
    慕容帅有些忐忑地说着这些话,不知她会不会接受他的道歉。哪知,妍儿果然不接受,淡漠到有些冷地丢过来一句:“主帅,吃好了吗?训练时间到了。”
    连主帅哥哥都不叫了,瞬间回到了若干年前不亲密的状态和语气,慕容帅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山坡有情
    训练场上,妍儿还像往常般,对慕容帅毕恭毕敬的,她知道,一军主帅的威严不容挑衅,心里有再多的情绪,都不可当众给主帅脸色看,否则一定是军法处置,没得商量。
    要知道,慕容帅治军向来严格,情节严重者甚至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直接清理出军营,再也别想踏入半步。
    这一点,妍儿很清楚,不敢造次。
    何况,慕容帅确实没做错什么,妍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心情有点躁,不愿让主帅哥哥碰自己。
    不过,训练死士时,妍儿与慕容帅的默契却半分也没受到影响。在众人面前,那默契仿佛是天生的,无论妍儿心里愿不愿意,身体都自然而然地配合着他,做出了完美的动作。
    “妍儿,你过来一下。”中途休息时,慕容帅将她带到了山坡上的草地上并排坐着。可慕容帅刚挑了个地坐下,妍儿就刻意坐在了离他有些远的地方,至少中间都能再容下个小胖子了。慕容帅看着她一副不愿靠近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
    沉默了良久,空气都有几丝尴尬。
    “主帅……”妍儿开腔打破了宁静。
    “为什么不叫我主帅哥哥了?妍儿……”慕容帅嗫嚅了良久。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亲近自己,是因为那夜他对她的“冒犯”,声音都有点低到了尘埃里,“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不做就是了,你别再这么……这么防备我。”
    她坐得离他远远的,他心底真的很受伤。
    妍儿从未见过高高在上又冷峻的主帅,如此放低身段,讨好地对一个人说话。声音里竟有丝哀求的意味。妍儿浑身一震,不由得看向了慕容帅,只见他的眼神里有一丝渴望自己亲近的意味。妍儿瞬间就心软了,一身的刺暂时收了起来。
    柔柔软软的声音:“主帅哥哥。”
    “妍儿。”慕容帅看着她锐气收敛了,身子周遭的寒气也收敛了不少,大有一副曾经乖乖的样子,仿佛她还是他曾经那个可以搂在怀里的小妍儿。便试图大着胆子,探过身去,伸手拽了拽她手臂,“妍儿,以后你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直说。我绝不违背你的意愿,真的。”
    妍儿这次没有推开他,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臂,只是不再像曾经那般“毫无感觉”,总觉得他大手覆盖的地方热热的。
    只两夜间,便觉得对主帅哥哥的感觉与以往有了不同,到底是哪不同,又说不上来,只是不敢再像曾经那般,动不动就钻进他怀里了。
    慕容帅看着脸有些微微红的妍儿,一时心头说不出的欢喜。要知道,上一世她面对自己从未脸红过,永远只在莫凌跟前脸红。
    心底一兴奋,就不由自主地朝她坐的地儿挪了挪。
    他的靠近,让她猛然间想起来那夜的“亲吻”,嘴唇微微有点燥热,轻轻抿了抿。感受到他的热切目光,妍儿有股坐不住的感觉。微微低了头,随意摆弄着脚边的青草。
    她的秀发随风飘扬,有些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替她拢了拢发丝:“妍儿,以后不要不理我。”那柔柔的声音,听得此刻的妍儿只觉有些发酥,他轻柔地拂过她的长发,让她有些莫名的紧张,双手都放在了膝盖上,指甲轻轻刮着。
    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