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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许冬言的心跳突然停了一瞬。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静静地等着陆江庭继续说。
    陆江庭却不继续了,而是说:“早点回家吧。虽然我以后不在b市了,但我们还是朋友,还可以常联系。”
    许冬言静了几秒说:“好的。”然后在冷风中,听着陆江庭的声音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宁时修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终于接通了,他不耐烦地问:“跟谁聊这么久?”
    “没谁。”
    宁时修微微一怔,猜到了可能是陆江庭,也就不再多问:“怎么还不回家?”
    许冬言捋了捋被风吹得极其狂野的发型,万分豪气地对着电话说:“宁时修,我们喝一杯吧!”
    宁时修却一点都不配合她的情绪,很煞风景地说:“作什么作!赶紧回家!”
    一腔愁情遇到了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许冬言漠然回了一句:“拜拜。”
    就在她挂电话的前一秒,宁时修突然改变了注意:“等一下。”
    “干什么?”
    “外面太冷了,要不就在家里喝?”
    许冬言想了想:“好吧,你等我带酒回去。”
    “不用了,家里有。你还没吃饭吧?”
    许冬言没有说话。宁时修继续说:“你到哪儿了,我去接你?”
    许冬言觉得鼻子发酸。这还没喝酒,情绪就已经难以自控了,此时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她正要回话,一回头看到一辆空出租车驶了过来,她对宁时修说:“我打到车了,你在家等我吧!”
    没一会儿,许冬言就到家了,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却是饭菜的香味——宁时修正在饭厅摆碗筷。听到她进门,他头也不抬地说:“回来得真是时候,洗手吃饭吧。”
    许冬言脱了外套,坐到餐桌前。看着宁时修的一举一动,刚才那么想对他说的话,却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宁时修给两人倒上酒:“喝吧,不是嚷嚷着要喝酒吗?”
    许冬言看着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喝酒?”
    宁时修笑了一下:“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每次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许冬言狠狠地端起酒杯干了一杯:“没错,我就是有酗酒的毛病。”
    就这样开战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聊着天边喝酒。许冬言越喝兴致越高涨,然而她酒量不好,很快就有点醉了。
    她伸手搭在宁时修的肩膀上:“对了,你和闻静后来怎么样了?我看那姑娘挺好的,不行你就从了人家吧!”
    宁时修不动声色地扒拉开她的“咸猪手”,抬眼看她:“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别人好?”
    许冬言含糊不清地说:“是啊,难道还希望你孤独终老吗?你虽然总得罪我,但是你放心,我没那么记仇。”
    宁时修自嘲地笑了笑:“是吗?”
    许冬言又点了点头:“是啊。”
    宁时修也不再看她,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许冬言的心情突然低落了,她喃喃地说:“你们都幸福了,只有我……”说着,她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地趴倒在了桌子上。
    宁时修看着她头上凌乱但很有光泽的发丝,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他……”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总是更容易醉。许冬言是这样,宁时修也已有些醉意。他觉得头有些疼,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近午夜。
    他起身拍了拍身边的许冬言:“今天喝够了吧?上楼睡觉吧!”
    许冬言已经彻底醉了,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无奈,弯腰将她的胳膊堵在自己的肩膀上。
    宁时修搀扶着许冬言上楼,许冬言却在这个时候又来了精神。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什么,吵得他脑子更乱了。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她又不肯乖乖睡觉,非说自己没醉,要去他画室“参观”。他脖子被得生疼,只想先找个地方把她放下。
    他把她扔到她的床上,正要去楼下拿杯水,刚一转身被人从后面生生地找倒在床上。他第一反应是怕自己会伤到她,连忙躲避,手腕就这样打在了床头上。
    “嘶……”宁时修正想开骂,蓦然觉得眼前一黑,带着凉凉酒精味道的嘴唇正堵上了他的嘴。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待回过神来时,他想推开她,她却抬起头来,微微喘着气。温热的气息扫拂着他的脸,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不由得愣了愣,她却趁势又吻了下来。
    宁时修被她吻得心神大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许冬言,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谁?”
    许冬言的眼里依稀有些迷离的醉意,可那张有些红肿的嘴却清晰地说出了三个字:“宁时修。”
    宁时修冷冷一笑:“算你还有点良心!”
    许冬言却早就没耐心听他说什么了,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四章 冲动
    “你给的幸福,在我心中自由走动,抚平我每一个伤口。”
    ————乌云冉冉
    第二天,许冬言醒来时只觉得头痛。她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又没精打采地闭上,然而几秒后,她又倏地睁开了。
    她看到了什么?这吊灯、这床,还有这格这……这不是她的房间。
    厚重的墨绿色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只有一束稀薄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投射了进来。许冬言坐起身来,此时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着这一缕阳光,她看到了满地满床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