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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节
    登康笑着:“我来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他父亲急切地问,是不是你找人做的手脚,现在她就像个傻子似的完全不动。登康说不是我找人做的手脚,而是我自己。他说了在菲律宾学巫术的经历,父亲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那个虫降,是不是这个女人找人给们夫妻落的?”登康问。父亲没直接回答,只说她也是因为生气,之前你找人给他下降头,要不是我哀求,她早就死了。所以她觉得很羞耻,才想要报复的,情有可原。
    这番话差点没把登康气死,他也不想多废话,为了让父亲相信自己也是降头术,登康在控灵咒和意念的驱动下,让那女人从卧室中走出,来到客厅站着。她目光呆滞,就像行尸走肉。登康的父亲连忙走过去,怎么唤怎么摇也没用,他紧张地问:“你想把她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想让她死得很惨而已。”登康冷笑。
    他父亲连忙哀求:“不要这样!她也是出于喜欢我,才去害我身边的亲人,你……你就不能饶了她吗?”登康很难相信,从父亲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他惊愕地问:“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她害死了你的妻子、我的母亲,现在又害死我的妻子,差点把我也给弄死,你还让我饶了她?”登康的父亲没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哀求。登康拒绝了,他父亲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悄悄从柜子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登康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着父亲。
    登康父亲背着手,来到儿子旁边坐下:“看在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份上,放过她行吗?”
    “我已经放过她一次,你忘了?搬家都没用,她用虫降把你儿媳妇吸成干尸,你忘了?”登康盯着父亲的眼睛。他父亲扁了扁嘴,没说话,眼睛看着天花板。登康刚把目光移到那女人身上,父亲的刀就捅向自己脖子。他早有防备,向旁边躲的同时抓起茶几上的瓷花瓶,用力砸在父亲头上,把他打倒,鲜血哗哗地流。
    登康把水果刀夺下来,气呼呼地真想一刀捅下去。他伤得想哭:“你、你居然想杀我!你疯了吗?”
    他父亲也大叫:“你给自己的妈妈下降头,你才疯了!”登康一愣,问什么时候的事,他父亲看着那女人,说她就是。登康哭笑不得。说她就是个疯子,怎么可能是我妈妈,登康找来一根绳子,将父亲牢牢绑起来,把水果刀扔在地上,对他说:“我让你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下场。”
    登康开始念诵控灵咒,在心里想着让那女人走上几步,弯腰去捡那把水果刀。女人很配合,呆呆地照着做了。登康父亲吓得脸煞白。不停地求他不要这样,他是你的妈妈。父亲越这么说,登康越生气,脑海里闪过母亲喷血、妻子变干尸和自己中降的那一幕幕。他控制那女人用刀猛扎进自己的小腹,女人大声惨叫,随后又横着拉开,在肚子上划了个大口子。
    那女人一面惨叫,一面用手扒开伤口,里面的肠子稀里哗啦地流了满地,还冒着热气。女人大口喘气,握刀的手已经抖得不像样,但还是伸进腹腔左右乱割,又有一些内脏掉出来,女人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上死了。
    在这过程当中。登康一直念诵经咒,当那女人彻底死后,登康才停止。“不要啊!xx,你不能死--”登康的父亲很伤心,似乎比当年原配妻子去世时还要难过。登康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瓶降头水,强行给他灌进去。父亲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是弑母的畜生,早晚要下地狱,不得好死。
    登康啪啪抽了父亲几个耳光。大声道:“再对你说一遍,这个女人才是畜生,她不是我的母亲,她还不如一条狗!”父亲不停地咒骂着,登康心想。不管是否中了情降,他已经觉得不再重要,母死妻亡,这让他对家庭完全绝望。他把右手按在父亲额头,开始念诵巫咒。
    施法之后。他在沙发上呆坐了半小时,看到父亲浑身发抖,开始说胡话。登康解开父亲身上的绳索,走出住宅大门。那是于先生送给他的虫降水,可用普通控灵咒施降,发作时虫子会顺着血管流入大脑,让人精神错乱。但这种虫降并不难解,所以登康也不担心父亲活不成。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还是无法下手。
    回到菲律宾,他对鬼王说已经将那个害人的寡妇和父亲都用鬼降干掉了。那女人自行切腹,他父亲自己掐死了自己。
    鬼王说:“那就好,这是解降水。”
    登康这么说也是冒险,但他给自己留了活路,如果鬼王真差人去打听自己父亲到底死没死。就可以说他当初并没将自己彻底掐死,那只是个意外。以父亲中降之后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清晰地向警方解释,他这黑锅是背定了。
    第0712章 都市
    服过解降水的登康为了躲避风头仍然留在菲律宾,一方面继续修习各种降头术,另一方面也专门勤练这个独门鬼降,因为给那个女人落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生疏。从此后,登康发现他开始害怕蜘蛛,无论大小,只要看到就浑身难受,必须打死或者回避,就连蜘蛛的图片也不行。
    在鬼王这里呆了几个月。鬼王又收下一名徒弟,也是菲律宾本地人,住在棉兰老岛的北部,名叫皮滔。这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类,虽然也是降头师,修黑法的,但登康觉得他至少比这个叫皮滔的家伙好得多。
    皮滔长得贼眉鼠眼,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侧着,从没有正面与谁四目相对。好像对全世界的人都做过亏心事。转眼又两三年过去,登康又帮鬼王接了不少生意,很多时候,都是鬼王收钱,登康办事。他那颗域耶的法力也越来越强。禁锢得很好。
    几年中,登康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过母亲和妻子,但从没梦过父亲。他不知道父亲的情降在那女人死后,能不能自动解开。他想侧面问鬼王,但又怕被他知道。
    在皮滔来到之后的半年多,又有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找到鬼王,称想学降头术。此人叫巴登,也是菲律宾人,之前是白衣阿赞,擅长加持转运佛牌和情降法门,现在想和鬼王学习降头术。此人不多言多语,但看起来比皮滔强得多。登康想多拉拢他,以后好形成同一战线,但巴登似乎对他并不感冒。
    一转眼,登康已经又在菲律宾呆了四年多,前后算起,他已经修法整整十年,而这回他是彻底要离开鬼王了。按鬼王的说法,他可以自行接各种生意,生死成败都和鬼王没有任何关系,有没有事也不要来求救,鬼王是不会管的。登康心想,你不管就不管,大不了有什么事我去找于先生。
    在鬼王的帮助下,登康再次回到马来西亚,他再也不想见到父亲,更不想打听他的消息,就没在西马多逗留,而是直接去了东马。他本来出生在沙捞越的泗务,属于东马西南部。现在他去了沙巴地区,在最东北部的城市山打港住下来,就为了能离旧居越远越好。那里并没有留给他美好的回忆,反而全是噩梦。
    经过这么多起落和变故,登康性情大变,他对任何事都看淡了,什么都无所谓,也什么都不在乎。这世界上似乎没什么能让他感到害怕的,恶人、尸体、坟场、鬼魂……这些最让人害怕的东西,对登康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只害怕一样东西,就是蜘蛛。只要见到蜘蛛,他就会马上想起被蜘蛛吸成干尸的妻子,和那微微突起的小腹。他会浑身不舒服,要么微型,要么必须马上将蜘蛛杀死。
    登康习惯了用花天酒地来打发时间。除了要遵守降头师的那些禁忌之外,他还经常出去玩,与牌商、地下黑市老板、皮条客甚至毒贩子打成一片,喝酒唱歌抽烟,有时也找女人。反正不是自己的老婆,管她会不会被阴气侵扰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南亚巫术在很多亚洲国家渐渐风靡起来,比如日韩和新加坡等发达国家。当然,最火热的还是中国,以港澳台为甚。这三个地区经济最发达,有钱人和明星也多,他们越来越热衷于佛牌,也痴迷用巫术和降头术来解决难题。经某朋友介绍,登康来到台湾,住在此人在台东的家中。
    这位朋友叫吴福,是以前找过鬼王的客户,有时是落降,有时也是解降,一来二去就和登康熟识了。登康想不通,吴福的父母当初为什么要给他起这种名字,更奇怪的是吴福居然还当上了商人。他在台湾做塑胶饰品生意。是台湾的土著,几十年在生意场上结识了不少朋友。
    登康和吴福达成协议,由吴福帮助他寻找客户,所得的收入分给吴福百分之三十,相当于吴福就是登康的经纪人。
    台湾可是典型的花花世界。登康更喜欢这里。他和普通阿赞与降头师完全不同,喜欢繁华都市,和方便享乐的地方。但修法需要绝对安静和安全,于是吴福又在台东市西北找了个藏在山林中的茅屋,用来给登康修法和制作阴料。这是以前猎人和看林者的住所,后来已经废弃很久,吴福找人简单收拾好,再定期运送食物用品,每周末或者有生意的时候,就开车进山来把他接到市区,顺便享乐放松一下。这里很安静也很偏僻,开车到台东用不了两个小时。
    吴福在台湾还是有些人脉的,不到半个月,他就为登康揽了一笔生意。
    那天,吴福开车把登康带回市区的住宅,不多时就来了一位女士,吴福负责把她介绍给登康认识。此女士是台湾某言情小说家,虽然名气没有岑凯伦、琼瑶等人大,但也赚了不少身家。二十多年前的台湾言情小说风靡大陆,很多初中高中女生都争着看,现在这股风已经吹过了。
    此女士姓林,戴着精致的金丝边眼镜,化着精致的妆,长发飘飘,皮肤细嫩。五官娟秀,身着棉质长裙,光脚穿一双平底的贝壳女鞋,看起来特别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从神态气质判断,她的年纪应该有四十来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说三十四五也有人信。
    吴福对登康说:“登康师父,这位就是林小姐,有事想找我们帮忙,这个--”
    林女士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吴先生。我想和这位登康师父单独谈谈,不知道可以吗?”她的声音柔柔美美,就像言情剧中女主角的配音,登康心想,果然是写言情小说的,从外貌到声音都一致。
    “哦,好好,那就你们二位聊,我出去办点事情!”吴福尴尬地离开住所,不知道去哪打发时间了。
    登康客气地对林女士笑笑,说:“不知道林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林女士纠正道:“请您叫我林小姐。”登康心想,无论中外,所有女性都可以称为女士,但只有未婚女人才能称小姐,难道这位林女士至今还是单身?连忙表示歉意。
    林小姐说:“没关系,听吴先生说,您是从马来西亚到台湾的法师?”登康点了点头。
    “我听朋友说起过,南洋的邪术特别厉害,能杀人于无形,就和武侠小说里讲的那样,是真的吗?”林小姐问。
    登康解释道,巫术又不是刀枪,它的作用不是直接,而是间接的。林小姐显然对南洋邪术不太了解,登康和他简单说了说。林小姐从表情来看很复杂。应该是不太相信,随后说了自己的要求。
    林小姐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的命很苦,您知道吗?”登康看着她,摇了摇头,心想我怎么可能知道。林小姐开始讲她的家庭。她从小就爱好写作,尤其喜欢言情文学,希望得到美满幸福又浪漫的爱情,至少也要情投意合。
    她出神地说:“我从小就喜欢英雄,尤其是那种身怀绝技、受万人景仰的男人。我渴望能得到这种男人的青睐。让他在千万个女人中选中我,把我当成他的灰姑娘,就像我小说中写的那样。”
    可惜事与愿违,最后偏偏找了个粗俗不堪的丈夫成家。对方是律师,收入很高,但生性喜欢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她有时候希望能和丈夫分享自己书中的情节和人物,可他一听就火,转身就走。
    第0713章 言情作家
    不仅如此,那男人还经常跟不同的女人鬼混,竟染上了花柳病,还把病传给林小姐,好不容易才治好。林小姐觉得非常羞耻,想提出离婚,可他们的家规很严,除非丈夫死了,女人在任何理由下都不能提出离婚,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水性扬花,全家族都会抬不起头。
    “我本来想着这是命苦,忍忍也就算了,可……”林小姐平静地说着,却流下两行眼泪,“可那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说我的性病是跟野男人幽会而患上的,经常用最恶毒的语言骂我,后来还动手打我……”
    她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登康看着林小姐那张美丽又悲伤的脸,也觉得心有不忍。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想给你丈夫下个降头吧?”
    林小姐有些尴尬:“我、我知道这样做不道德。可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我就快要崩溃了,我要发疯,我甚至想过自--”登康伸手打断,说这些不是我要关心的。在降头师的字典里没有道德这个词,只要你肯付钱,我就落降。
    “哦,那好,价钱就是吴先生所说的吧?”林小姐问。登康不知道吴福报的什么价钱,只是点着头,说他不负责收钱,只负责收命。林小姐问都有什么样的降头能让人送命,登康举出几个例子,告诉她最厉害的鬼降效果最好。耗费法力也高,无人能降,但收费也贵,具体你要去咨询吴先生。
    林小姐问:“最快、也最有效的就是这种鬼降?”
    登康点点头:“是的,目前还没有除鬼王派之外的降头师可以解得开。”林小姐问鬼王派有多少人,登康说只有四个,但自己人不会去解自己人下的降头,这是规矩。林小姐松了口气,说:“吴先生已经对我说了,下这种没人能解得开的鬼降,要多收五成费用。”
    听了她的话登康心想,这个吴福还真黑,之前他和我商定的是落鬼降多分给自己三成。
    “可我不了解,这种所谓的降头术,真的能管用吗?”林小姐带着怀疑的语气问。登康已经懒得解释,说具体去咨询吴福,他只负责解降和落降,你同意的话,就把所需的材料提供给我。
    林小姐问都有什么材料,登康说要对方的真实姓名、生日、清楚的照片、毛发、指甲屑、没洗过的贴身内衣。有血液更好。林小姐笑了:“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处?难道像警犬那样,要循着味道找到我丈夫吗?”
    登康哼笑了声,说:“换成其他降头师,你这句话就会得罪他们,不光生意做不成,你自己也会倒霉。”林小姐歉意地笑笑,登康也不想继续谈下去,就提出让她去找吴福。
    可能林小姐也知道话不投机,就起身告辞。
    等吴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还没等登康说话,他就说已经知道了,林小姐对这种南洋邪术不太信任,想先在别人身上小试一下。有位同为言情女作家的同行,姓古,和林小姐长年对着干,你不服我,我也讨厌你。林小姐想整整那位古作家,不让她死,只倒霉生病或怎么样都行,吃些苦头即可。
    吴福说:“林小姐说这几天内就会想办法去弄到古作家的原料,让我们等消息。”登康点点头,当晚,吴福和他去ktv喝酒唱歌,玩到天亮才回家。
    数日后,林小姐带着一些东西和两万新台币来找吴福和登康,那是古作家的毛发指甲照片和内衣等物。至于这些东西是怎么弄到的,吴福并不关心,他高兴地收下两万元定金,林小姐嘱咐:“那位古作家成天躲在屋子里写作,极少出门。但半个月会固定去美容院做一次护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时间地点和路线。”
    登康和吴福开车回到山中小屋,将这些原材料制成降头油,然后就是静等林小姐通知。
    大概过了八九天,林小姐给吴福发了短信,称古作家明天下午要去美容院。让他们做好准备。次日下午两点钟左右,林小姐给吴福打电话:“古作家刚走进美容院,每次她都要做两个小时美容,你们在最晚四点之前必须要到场。她的车牌号是xxxxxx,到时候用什么方法落降。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登康和吴福开车先来到那家美容院附近的路口,耐心地等着。吴福指着停在美容院门口的一辆红色奔驰旧款汽车:“就是那个,车牌号对得上。”快到四点钟时,两人分头行动,一个站在美容院大门的左侧,另一个站在右侧。
    十几分钟之后,从美容院走出一位中年女士,头发烫成大波浪,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女式提包和一本画册。之前吴福和登康从照片中见过此人。知道她就是古作家了。两人同时朝美容院大门的方向迎面而动,当古作用掏出钥匙,走向自己的汽车时,吴福紧走几步,手里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冒冒失失地撞在古作家身上,把她手中的画册都给撞掉了。
    “啊!”古作家惊叫起来,吴福连声道歉,弯腰去捡地上的美容画册。开始她可能怀疑有小偷。连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提包,可看到吴福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手机,看上去像是个生意人,就放松了几分警惕。
    吴福满脸堆笑:“真对不起,我在打电话没有注意,您没事吧?”
    古作家说没什么,以后你要小心点,这么走路可不行啊。这时登康已经悄悄走到她身后,把手中的小玻璃瓶迅速在她后脖颈的位置点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走开。古作家感觉后颈发凉,回头去看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她用手抹了抹,抬头看天。以为要下雨,连忙接过吴福递给她的画册,再看看身上并没丢什么东西,这才快步钻进汽车驶离。
    得手后的两人也开着车驶回家,吴福给林小姐发去短信。她也将古作家的地址以短信回复过来。
    在施法之前,登康在犹豫是落异物降,还是疾降。疾降的后果因人而异,各不相同,有头疼腹痛,有天天呕吐,也有发疯发狂、打人毁物,还有流血不止的,主要根据中降者身体的哪个各部位有薄弱环节。这种降头很隐蔽,一般人都不会联想到中了降头,用来整人最合适。而异物降显然不是自然生病,肯定是邪术。
    “还是落异物降吧!”吴福说。
    登康问:“为什么呢,难道非要那位古作家知道自己中的是邪降?”吴福说出他的想法,疾降很隐蔽,但我们的行为不能让林小姐有所怀疑。就算疾降是我们所下,也成功了,可林小姐有可能觉得古作家本身就该生病,或者我们只是给她下了什么毒,而不是降头。
    这番话让登康觉得有道理,他想了想。让吴福去找来一根长长的铁钉,足有成年人手掌那么长。当天深夜,吴福开车把登康载到古作家的住宅附近,这里都是一栋栋的独立小楼,看来居住的都是中产阶级。车就停在古作家的住宅后墙处。登康走出汽车,盘腿坐在墙根的位置,把铁托盘放在面前,将那根长钉放在盘中,用右手盖住。开始念诵经咒。
    在登康施巫咒的二十来分钟时,从远处驶来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吴福正在屋角抽着烟放风,看到警车他连忙跑到登康面前,连连打手势。就在这时,古作家住宅的二楼灯亮起,还隐约能听到杂乱和吵闹的声音。登康立刻停止施咒,两人进了汽车开走。
    第0714章 烧死他
    几天后的上午,吴福高兴地开着车来到山中小屋,对登康说:“我刚从医院回来。登康师父,您可真厉害,那个古作家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疼醒,有根大铁灯从喉咙里穿出,刺透舌头,就那么嵌在嘴里。去医院弄了半天也没好,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微型切割工具,将铁钉切断成两截,才取出来!”登康心想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只是最普通的异物降,连域耶都不用,对自己来说。这就像用棍子打一只粘在夹板上的老鼠,百无失手。
    回到吴福的家里,第二天林小姐来了,她和上次见到登康时的表情与神态完全不同,脸上带着兴奋、佩服和羡慕。还有些敬畏,和登康说话的神态也有了很大变化,眼睛中都闪着光。林小姐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说:“登康师父,您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亲眼看到的吗?”登康问。林小姐说她当然不能去看,但碰巧那间医院的一名护士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她全程看得清清楚楚,一根铁钉就凭空嵌在古作家的喉咙和舌头之间,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进去的。
    登康笑了笑:“这对我来说是最简单的异物降,我放的只是铁钉,如果是一把铁剪刀,她就没命了。”林小姐连连表示认同,表情中明显带着几分紧张,看来是对南洋邪术有了全新的认知。觉得既神奇又可怕。
    这次给古作家下异物降,虽然只是小试牛刀,为了让林小姐信服,但吴福也要收钱的,只不过那是象征性,收得很少而已。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林小姐带来了她老公的那些原料,从照片到内衣物,从指甲到毛发都有。
    吴福说:“为了避免双方都麻烦,您得在施降之前把全款付清。”林小姐问为什么,吴福说事成之后,警察有可能会对你进行监视。俗话说隔墙有眼,无论你找我们付款,还是去银行汇钱,都有可能被目击和查出来,那就麻烦了。
    林小姐一听也有道理,就痛快地付给吴福全部的余款。给林小姐的老公下鬼降就容易多,这种鬼降可以在数里之外起效,而吴福的住宅距离林小姐的家约有十几公里。当然,为了增加有效率。吴福特意在林小姐家附近的某情人旅馆开了房间,让登康施法。
    晚上十点多钟,登康取出域耶放在旁边,再把林小姐丈夫的那些原料放在铁托盘中,开始施独门鬼降。
    之后按林小姐的讲述,就在登康施降的时候,她丈夫正在ktv和朋友花天酒地。忽然流鼻血不止,连忙擦干。但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不得不去医院处置。林小姐闻讯赶到医院时,丈夫已经流了半个多小时的血,勉强才止住,还发生了贫血症状,输了两袋血浆。
    林小姐在医院走廊里悄悄给吴福发短信,问这是怎么回事。吴福告诉她:“你的丈夫已经中了鬼降,今后可怕的症状还会更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几天后的某晚,林小姐和丈夫已经分房而睡,睡得正熟时,突然被一阵乱响吵醒。她看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房间,站在客厅里呼呼喘气。林小姐心中有疑,就走过去问,她丈夫也不回答,嘴里喃喃地说:“来了,得烧死他,必须得把他烧死……”
    “谁来了,你要烧死谁?”林小姐有些害怕。她丈夫从酒柜上来回翻找,最后拿起一瓶伏特加,拧开盖子,咚咚咚地往自己头上浇,瞬间就把多半瓶酒倒光。林小姐吓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她丈夫已经抓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后就往脸上凑,伏特加是高度酒。比中国的什么老爷烧还厉害,呼起火苗腾起,她丈夫整个脑袋连同头发和前胸后背都是火,成了半个火人。
    看着丈夫惨叫着在客厅里四处乱撞,林小姐吓得直躲。她有心理准备,知道这肯定和邪降有关,也没过去扑救,心想万一救活了呢。火引燃了客厅的窗帘和地毯,她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消防局。没想到火越烧越大,幸好消防局来得及时,客厅烧得一片狼籍,还好损失不太大,其他房间没有被波及。
    把火扑灭后,林小姐的丈夫已经被烧成焦炭。警察找林小姐调查情况,她当然没说落降的事,只哭着说那天晚上丈夫的异常行为。警察觉得很奇怪,可又查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此事和林小姐有关,也只好作罢。
    事情成了。登康分到手有七万新台币,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但分和谁比,像鬼王给人落死降,收费要是折合成新台币还不到两万新台币。相比之下,自己赚得比师父还多几倍呢。
    第一笔生意成功,吴福特地请登康在台东最大的夜总会潇洒了好几天,登康对又软又嗲的台湾妹子非常欣赏,觉得还是港台好,钱又好赚。他开始考虑,多赚些钱之后,要不要托人弄个台湾的绿卡,以后就定居在这里,觉得比在马来西亚舒服多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吴福告诉登康,林小姐要和他见个面,有重要事情商谈。登康问:“有事应该是找你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