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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他们三个从小一直长大,她一直当叶婉是最好的闺蜜,打小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和沈承安在一起是刚上高中那会儿,她一直不知道叶婉也喜欢着沈承安,甚至比她还要早……如果不是她后来出事离开了几年,大概叶婉的性子,一辈子也不会说出那份喜欢。
    后来她回南城了,肚子里还有个来历不用的孩子。沈承安性格大变,自营几年的公司一个月内申请了破产结算,她与叶婉也因为这个男人绝交。没想到后来叶婉的母亲嫁给了她父亲,叶婉成了她名义上的姐姐,两人关系也只是越发恶劣,几乎老死不相往来。
    叶婉闭上了双眼,手一直放在小腹上,她声音轻飘飘的还是那么温婉的小家子气。
    “真想回到少不更事的时候,我们都没成现在这样,还好好的。”
    “都回不去了。”叶生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有谢徵和念安陪着,反倒是很少去想以前的事了,都快记不清那时候沈承安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叶婉那时候还叫董婉,每天放学后会给她买串糖葫芦,两人一口一个山楂可以吃好久。
    “是啊,你比我看的清楚,一直都是。”叶婉怅然的笑了声,摸干脸上快成冰碴的水,
    “我先回去了,有时间记得回家吃饭,妈念叨你好久了。”
    叶生看着叶婉在走廊渐行渐远,踉跄的背影像是被风都能吹走似,很想追上去把自己的围巾给她。
    脚却扎了根似的钉在地板上,她站在窗后没有动,毕竟生疏了这么多年。
    天,真冷。
    叶生想着关好窗,然后推开叶父的病房门。
    ——
    叶父房间开着足够的暖气,桌边放着叶婉来时带来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叶生笑着走过去,用备用的筷子夹了块放口里,“唔,好吃!”
    “没吃午饭?”叶父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眼里闪着慈爱的光芒,“这么久不来,一来就是和爸爸抢饭?”
    “吃啦,”叶生继续夹着菜吃,朝叶父展眉一笑,“别人碗里的更好吃。”
    “你这孩子!”
    叶生就像是来陪叶父吃顿饭的,父女俩一边吃一边聊着。
    叶父说,“下次过来的时候学学叶婉,爸爸好久没喝你熬的汤了。”
    腮帮子鼓鼓的女人点了下头,等吃完才开口,“不行,我和男朋友都要结婚了,爸爸要喝汤让萧阿姨熬去。”
    “结婚?”叶父一惊,稍可便想明白,“和谢家老二?”
    “别老二老二叫的,我男朋友有名字,”叶生不满的撇嘴,小女儿姿态的瞪了眼叶父,
    “他叫谢徵,谢徵的谢,谢徵的徵。”
    “……”叶父一时间给她逗乐,爽朗的笑了。
    等小护士进来给叶父做检查时,老远就听见叶家国的笑声,这些天他身体状况并不好,癌细胞还在扩散,难得今天看起来不错。
    “过几天把他带过来我瞧瞧。”叶父看着自己女儿愿意成家自然开心都来不及,这么多年,不止一次给她安排相亲,都被她回绝的彻底,到底还是谢家的人厉害啊,不仅是商场,情场也是可以的。
    叶生乖巧地点头,等小护士倒腾会儿出去后,她坐床边握住叶父扎着针的手。一般她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有求于人,叶父挑眉,“怎么?”
    “爸,”她晃了晃叶父的手,声音小了很多,“这么多年,我还是喜欢念安的父亲——”
    叶父慈爱的脸色陡然一变,一把甩开叶生的手,怒吼,“想都别想!”
    “爸。”
    “你别喊我!”叶父痛心疾首地看着叶生,眼里全然是失望,胸口的怒火蹭的冒起,一声声沙哑撕裂的咳嗽从喉咙里传出。
    叶生吓得忙上前,刚伸出手,便被叶父推开。
    “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跟他无关。”叶生是铁了心的要辩解,“爸,我知道你怪我,那你怪我一个人就好,别——”
    “他都死了五年了,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叶父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大,一张消瘦的脸涨的发红,布满血丝的双眼除了恨铁不成钢的怒,再无其他。
    “你要是忘不了那男人,这辈子都不用回叶家了。”
    ……
    从医院出来三四点了,南城天黑的早,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这座城,零星的冰雹在行人的抱怨里坠落。
    叶生像是被消耗了五年的力气,整个人蹲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脑海里回荡着叶父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孩子,浪荡了这五年,好不容易可以靠岸可以免于飘零依——
    一阵轻柔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听筒里是个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问她,外面在下雪,她什么时候回来。
    “谢徵,”叶生抬了下涩疼的眼,视线不知道停在哪里,“我打不到车,你能不能来接我。”
    “在哪?”
    叶生报了个咖啡厅的位置,然后起来往那边走,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外面好冷,你等会帮我带件厚点的外套。”
    “行,”他一一应下,敏感的觉察到叶生声音里的哭腔,“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发收藏和评论吧= =求下一周排榜顺利点= =这收藏点击让我想死= =
    虽然不想传播负能量,但是,麻痹让我骂一次,就一次!
    妈个鸡,我是很久没写文了,求告诉我这文是不是很难看,就算不难看其实也不好看是不是?
    不要因为自己是我的老读者就给我留面子,哪里有问题,写的拖拉,写的不明不白,写的不讨喜,不吸引人,你们可以直接在评论区跟我说,或者戳文案的微博直接私信我!!!
    讲道理,其实我大四,今年是毕业季,学校在搞最后一次培训,我明天还有一次面试= =
    可能面试过了就直接去浙江了,说多了。
    肯定会过,面试!
    还是说文吧,这文是不是真的不够讨喜,可我估计就是这样要死不活的画风写了。
    提前跟你们说声:
    女主不会因为她爸的原因和谢徵分开,女主有点自私,在这方面。
    反正he,反正我不管,我最近很郁闷,我得撒糖给自己吃,烦人
    ☆、014
    谢徵过来的时候叶生刚抖落一身雪子进了咖啡厅,桌上的卡布奇诺还没来得及暖手,她就看见橱窗外停了一辆车。
    她男人来接她了。
    女人被冻僵的脸上表情早就麻木,此刻嘴角动了动,扬起个不明显的笑,屁股下的沙发还没坐热就起身离开。
    她揉了揉脸蛋,轻快地朝走下车的男人跑过去,似乎风起的太大,男人握拳的手碰了碰鼻尖轻咳了声。李天瞥见叶生过来,他很有眼见力的溜回车内坐好,搓了搓手直骂这破天气,冷得连鼻涕都结冰了,也只有热情似火的小妖精们喜欢在冰天雪地里卿卿我我。
    “来得真快,是不是担心我被暴风雪卷走了?”叶生笑着问,嗓子有些哑。
    这声音令谢徵不怎么舒服,他眉头都不自觉地拧了下,伸手碰到一步范围的女人,手顺着她胳膊一直移到她脸上,冷冰冰的,跟冻着的包子似。他指腹停在女人睫毛下,从上往下细细地摸索。
    “干什么你?”她不解的问,右眼给他食指挠的很痒,不住的眨眼,“我跟你说,这是大街上,不许动手动脚!”
    男人并没理她。
    “你还摸!”叶生佯装生气,扭头想躲开却被他用力扯回来,她威胁道,“旁边警亭里可是有人,信不信我喊了!”
    谢徵看不清叶生现在的表情,那声音分明是刚哭过后的,她却一派云淡风轻,还强颜欢笑。男人不是第一次这么憎恨自己为什么看不见,却没这一次来的明显,来的激烈。
    或许是谢徵的表情和动作让叶生多多少少明白了什么,那么轻柔的抚摸透着骨子里的温情。打从看见他出现在视野里,她阴郁的心情一明,现在心尖儿暖暖的。她捧住男人的手亲了口,笑嘻嘻的凑过去,“不是让你给我带件外套的么?怪冷的,都有鼻音了。”
    谢徵抽回手很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了个严实,他沉着脸时还是很严肃的,一股子冷傲劲,比这天气还吓人。
    “叶婉欺负你了?”他问的很直白,顺手将女人的小脑袋瓜子摁进自己怀里。
    “扑哧,”叶生趴在他怀里使劲儿闷笑,差点笑出眼泪来,“哪能,她又不坏,怎么可能欺负我。”
    “那她找你做什么?”
    “聊天啊,”她前半句倒是没说假话,“以前母校要举办周年庆了,问我要不要去。”
    “你咋不说她约你去看场姐妹情深的电影?”
    听出男人话音里的讽刺,叶生只是撒着脚丫子笑的更欢了。她抱住谢徵的窄腰,小爪子使劲儿掐了掐他,“对啊对啊,叶婉以前对我可好了,给我买了三年的糖葫芦!”
    “啧!”谢徵就没见过叶生这么脸皮厚的,撒谎被拆穿还理直气壮顺杆儿爬的!
    他二话不说拖着叶生上车,对李天来了句,“找个卖糖葫芦的位置停车。”
    “啥?”李天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什么,“是给小少爷买糖葫芦?”
    “给、他、妈、买。”
    李天忍住没笑,驱车扬长而去。
    “谢家哥哥对我最好了,”叶生套着男人的大衣也没想脱下,凑他身边笑道,“那你要不要为我承包整个南城的糖葫芦铺?”
    谢徵:“……有点出息,好么?”
    “要出息干什么?”叶生撇嘴,和谢徵在一起心情总是出奇的好,连父亲的责骂和失望都抛之脑后,都不重要了。
    她是个没出息的人,早就为了谢徵葬送了诗和远方,五年前叶母去世,被漫天责骂痛斥的她还是苟且着在卫生所生下儿子,五年后,让她再放弃这个男人……不可能了。
    李天冒着汗摸到一条大概可能有卖糖葫芦的小吃街,以往这个点人应该很多,大概是突然的暴雪天气让这条街冷清了许多。
    下车后,风还是很大,雪子已经换成了一片片鹅毛雪。叶生套着谢徵的外套还觉得冷,见他穿的不多,叶生撇嘴对此像是早就习惯了,她还见过零下十几度他穿破t恤哼哼哈嘿的。
    叶生扯着谢徵的大手走远,在个灯光昏暗的墙角,她停了下来。
    “你走过来点。”她吩咐。
    谢徵真就走近了点。
    “再近一点。”
    他就又近了一步,几乎贴到女人身上。
    叶生憋住笑,咳嗽了声,“来,低头。”
    谢徵这次没动,想着她又想玩什么幺蛾子。
    “乖,低头。”她踮起脚尖,伸手揉了揉男人柔软的短发,“乖啦。”
    这动作怎么跟谢老爷子摸蠢哈的狗头一样?谢徵想到这时,他已经行动快于思维地弯下脖子,有雪花落在他颈子里,与肌肤接触一下子就融成水,冷的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