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铁生组长也笑着说:“我也不去了,今天刚跑船回来,想坐一坐……”
周行烈一看江铁生组长一直在瞄着自己,突然后脖子凉了一下,又马上说:“算了,这游戏还能存盘,大家凑在一起的机会难得,同去,同去。”
好吧,四个人分成了两组,晃悠悠地向着纵横酒楼走去。
四个人中,三个眉飞色舞,一个愁眉苦脸地在聊天。
在纵横酒楼的一个小包间里,四个人传看着一份菜谱。
这个是汉唐集团的规定,在台湾地界上,任何餐饮业都必须提供菜谱,可以起任何名字,也可以标明任何价钱,但是必须明确标明菜肴中食材的名称、种类和重量,可以不公开菜肴的制作流程。
否则视为欺诈,食客有权拒绝付款,并且如向当地市场管理部门投诉,可以得到奖励。
四个人一边喝着酒楼提供的茶水,一边翻看着菜谱。
这家酒楼有档次,茶水都是正了八经的武夷茶,但是菜价不便宜。
司马建国船长斜着眼睛对酒保说:“收马票还打折不?”
那酒保穿着一套白工作服,领口和袖口还是红布包着,剪了短发,没有胡子,上衣兜里还插有一杆铅笔,笔尖向上……这和天上人间的明人服务员一个样子!
酒保说:“我家将军有令,但凡是汉唐集团技术员来吃饭,我们可以免费!”
秦力技术员插嘴说:“当我们是什么人?占小便宜的人?你这是纯心让我吃不下去啊……”
司马建国船长接过话说:“上次就和你说过,你们对明人商人怎么样,就对我们怎么样……明人商人用马票结算是九五折吧?我们也要!”
那酒保面不改色,迅速地鞠了一下躬,掏出了铅笔和一个小本,说道:“好的,九五折,四位客官,点些什么?”
……
很快菜肴就上来了,四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喝起来。
夜幕慢慢降临到热兰遮市场了,市场内的鲸油灯一个接着一个地被点上了。
这个小包厢里,那个酒保也进来了,他熟练地用一根火柴就点着了五盏鲸油灯。
那个酒保走了后,周行烈感叹地说:“这明人学得很快啊,差不多都会用了。可惜生物油不好汽化,要不会更亮。”
秦力技术员说:“我倒觉得更有调调,月朦胧,鸟朦胧嘛。”
江铁生组长说:“我对这个市场夜间照明有些想法,集团按每户商家的面铺面积收取照明费用,可是一但有人不愿意夜间照明,这不是成了一刀切嘛!”
周行烈把眼光从窗外闲逛市场的人群身上收了回来,说:“你确定有在这里开商铺的人,不喜欢晚上人多些?”
江铁生组长想了想说:“其实我更想建议的是,直接把此项服务纳入公共行政事业中,这样更能体现我们的责任感!”
周行烈摇着头说:“谁投资谁受益!我想我们汉唐集团更想做到这一点,这是常识……我赞同。”
江铁生组长不知道为什么兴奋了一下,他想,原来深受西方敌对势力影响的人藏在这里!
他舔了一下嘴唇说:“那么我们的责任感呢?我们的使命感呢?无数英烈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会是这样计较嘛?”
周行烈说:“这个话题太大,我想我们先从常识性道德说起更好。
当别人引领我,并把手指向了浩瀚的宇宙时,我会先捂住自己的钱包。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懂常识。”
这个聚餐最终不欢而散。
第三百七十三章 大明版特工 6
在那面的世界里,除了特种兵,包括军队中的一般战士,很少有人知道肾脏其实是个致命的器官。
肾脏受伤是会引发受害者剧烈疼痛的,而且这种疼痛是可以立刻引起受害者的休克而导致无法发出声音。
而且由于肾脏处于人的后腰部,没有骨头的保护,很容易被利器戳伤。
所以,在侦察兵中摸岗哨并非像电影中那样当胸一刀,而是从后面用匕首扎向后腰的肾脏。
汉唐集团安保部有资料,还有无数白皮戏子演的电影或资料片。
吴化龙带着手下们认真学过后,曾经问过伍坚强部长,说:“伍部长……你亲手试过?”
伍坚强部长说:“俺那时没资格试……”
吴化龙立刻不问了,告诉自己什么,教自己学什么,他就认真学……伍部长在那个南极洲大城都是个没资格的人……如果南极洲大城派出一些够资格的人,那会是什么样子?!还能看重自己嘛!!!
吴化龙队长和副手刘匪王率领着两支小队,一直冲到了那些正在看热闹的骑兵身后!
吴化龙队长冲到了他选中的那个后面,举起丛林战术刀,狠狠地一扎,用力一搅,然后一下子把那个骑兵拉下马!
那个人掉在地上后,像是一摊烂泥了,他马上左右看看同伴们的行动。
大部分都很顺利,有三个同伴的进攻受挫了,两个没有扎中地方,其中还有一个没有扎到,他们的动作也许慢了,或者对方的马匹莫明地移动了。
两个没有被扎中地方的骑兵接着被补刀刺倒,发出了惨叫;那个没有被刺到骑兵来不及抽出马刀来,直接扬着马缰绳要逃跑!
吴化龙队长刚要上前,又一个同伴却丢出了飞刀,正好扎在那个骑兵的后背上,那个人惨叫一声,在马背上一下子挺直了身体……这时那个刚才失手的同伴赶紧上前补刀,那个骑兵才停了惨叫,掉下马。
那个失手的同伴气喘吁吁地把马拉住,千万不能让它乱跑……这是战利品呢。
骑兵的惨叫被压住了,那些看到栅栏倒地而欢叫的降兵和民夫们的欢笑声更大了一些。
吴化龙队长高兴地看见他们的动作没有引起对方的反应……他微笑着对刚才失手的同伴说:“大家都是见过血的人……莫要紧张……有俺老吴在。”
杨三仔的脸都红了,自己手上也有过几条人命了,这个局面下会紧张?
刚才鬼知道这匹马为何会小跳了一下……他抖了抖马缰绳,小声说:“马儿,马儿,你为何要小跳一下?”
他调皮地揉着马的长脸,轻轻笑着。也有认生的马,不听摆弄……一个同伴正紧紧拉着一匹马的缰绳,不让它跳起来,只要它跳起来,就会叫了……吴化龙队长低喝道:“杀了它!”
吴化龙队长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个同伴,只好用刀直接插进马的胸腔,还搅了一下……
吴化龙队长俯身捡起那个骑兵的马刀,想了想,把刀挂在了马鞍上。
吴化龙队长冲着大家挥挥手,同伴们以各种上马的姿势上了马……他们慢跑也许行,真要熟练地操纵马,恐怕现在还不行……
一行新的骑兵向着那些正在忙活拉栅栏的骑兵走去。
这群新的骑兵,动作熟练地把后背上的枪鞘里的三眼火铳端在右手上。
那个正在解绳套的骑兵看见了他们后,人都蒙了……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都是绿脸?其他骑兵转头也看到了……也是蒙了……
就在这一瞬间,吴化龙队长喊了一声:“开枪!”
这就太欺负人了……如同把枪捅在人家脸上开枪!
“嘭”,“嘭”,“嘭”!
吴化龙队长都没有瞄准也没有停顿,直接把三个骑兵打下马,然后,利落地插回身后的枪套,皱了一下眉头,又迅速地拔出大腿上的手枪……这是他得到的奖励,当年他护送过一个技术员去苗栗地区探查石油,安全去,安全回来……他的手枪二十米上靶率可是优良,更为关键的是,他们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太欺负人了。
站在地上的那个骑兵反应也很快,枪声一响起来,他便知道不好,一个转身就去马鞍上拔出马刀,回身便向着吴化龙队长冲来……
吴化龙队长狞笑着说:“如果你不是屠杀了平民……俺会俘虏你的……”
“呯”!
那个骑兵的脑袋碎了,手里还举着钢刀,倒地前身体还向前扑了一下。
其他的同伴们同时也纷纷开枪……那些骑兵在这弹雨里以各种姿势掉下马,这个与他们受弹的角度有关……也出现了子弹卡壳的现象,但是地面上还其他同伴的支持。
三十匹马,三十具尸体都在地上。
那些本来因为骑兵们拉倒栅栏而避让了一段距离的降兵们吓呆了,民夫们也吓呆了,村寨内的原本绝望的村民们也吓呆了……这几息之间,就会有这样的变化?那些陆上不可战胜的乌真超哈们,这就躺在了地上?
现在还有一个正在地上向他们这儿爬的乌真超哈,满脸是绝望的表情……只见一个绿衣人忽然冲过去,踩住了他的后背,端着手中的三眼火铳,冲着他的后脑“嘭”的一声……见到了白烟,火光,还有那个乌真超哈破碎了的头……
吴化龙队长轻轻打着马,本来想走上前,但是马却给他来了个原地打圈……好吧,顺着它。
吴化龙队长这时高声叫喊着:“俺是吴化龙,是汉唐集团的家丁!你们放下武器,俺饶你们不死……俺是吴化龙,是汉唐集团的家丁,你们攻打了俺大哥的家乡……放下武器,俺饶你们不死……”
慢慢黑下来的天空里这声音传得很远……
一个小头目样子的降兵慢慢举起了刀……吴化龙队长眼睛早都扫到,他抬手就是一枪,那个人立刻倒地,手中的刀甩出很远……“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身边的人像是遇到开水的雪一样四散开,那个小头目倒地的尸体更明显了。
这是个信号,所有的人把手中的武器都放下了。
已经绝望的陈子洛在惊呆了一会后,听到了“俺是吴化龙”这一句,在绝望、惊异、大喜的情绪转变中,眼泪潸然而下……他不经意间交往的朋友,回来救他了。
事后,鄂玉喜大队长说:“三十几个人你就敢去俘获一百多降兵?你这是不顾惜伙伴的生命!”
吴化龙队长认真地说:“大队长,你可能不相信,三十多骑兵,只要跑起来,一百多步兵都不够砍的……”
“你刚才还说有人试图反抗!”
“所以俺就纳闷呢,为什么人到了鞑虏手里后,都是这样恶狠狠的?”
鄂玉喜大队长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又不能让一个古人问住,他装成严厉的样子说:“民夫的因素呢?好到一千了,一起冲过来呢?”
吴化龙队长叫起屈来,说:“他们最怕的人都被俺歼灭了,然后他们再向俺进攻??”
鄂玉喜大队长装作深沉地样子说:“这个可不好说……料敌为宽!”
“天神!”
“嘿嘿……”
“哈哈,俺想起来了,还有那陈家村的兄弟呢?”
“这个……”
当时,陈子洛哭了一会后,见到外面的敌人放下了武器,他又大叫道:“龙官,我的好兄弟!大家快把火把点上,准备迎接我的好兄弟!”
陈家村民们来精神头了,又是费了半天的事儿,才把寨门打开,就有人要奔着站在那里不敢动的人去了!
“混蛋!尔等敢动俺的人?!”吴化龙队长连人带马都要跳起来了。
这一声怒喝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又让有些人心头一暖。
那几个骂骂叽叽的村民中,有一个刀都吓掉了,几个人一下子就跑回陈子洛的后面。
“不得妄动,龙官是我的兄弟!他的话比我的管用!!”
整个场面安静下来了。
吴化龙队长提马上前,这时候,那马儿还想任性,吴化龙队长用马蹬磕了一下它的肚皮,这一疼,它便不敢了。
吴化龙队长提马上前喊道:“这些人,都是俺的人,俺管你们吃喝,管你们性命安全……看看哪一个能敢伤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