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孔洙为国子监祭酒、承务郎,免去衍圣公封号,但未立封北宗。直到元成宗贞元年才封孔之全之子孔治为衍圣公,以致北宗衍圣公中断了43年。
但是从根本上说,孔洙当时并非让位,实乃辞爵。
很可能是因知自己是南宋所封,不一定真能得到元帝的承认,故而采取了进缴“袭封衍圣公”印信的高姿态,回避是非。
元仁宗延佑二年孔氏族人上书,指但是袭第五十四代衍圣公孔治之子孔思诚是庶支,应由孔思晦承袭。
仁宗乃罢孔思诚,改封孔思晦,仍为第五十四代衍圣公。
实际上,他们两人都不是嫡长孙。
由于第四十六代衍圣公孔宗愿的子孙多已先后迁居他地,孔思晦之获封只因他是留在曲阜的长支,所以其后各代衍圣公都是孔思晦之后的嫡长子。
从以上的历史叙述,可以了解南宗实为孔子后裔的正宗,但是北宗得到了由元至鞑虏的承认,成为名义上的正式正宗了,真是令人无奈。”
永胜伯郑彩当时用手指弹着这些资料,连叫:“好,好,好!这比十万两黄金还重要,可否示于天下?!”
那大儒微微一笑说道:“如何不可?只不过有些古籍毁于战火之中了,但残片还是有的,佐证还是有的。”
永胜伯郑彩平静了些,说道:“莫当回事,我有——”
那大儒忽然一揖到底,哭着说:“正是永胜伯不计花销,广为传播我圣人之言,方有今日福建全境的安宁啊!
那中充满了戾气,动辄指责批判;同时又露出一种铜锈之气,广而告之竟然要价高者得之,上面乌七八糟全是杂物,竟然连女子用物,都能登上报纸大卖!
后面几个版面更是让一些肉欲之文大行其事,令人作呕!
我看那汉唐集团不诛杀那个杨友行秘书长,其祸事不远矣!”
永胜伯郑彩微微一笑很大度,说:“其报自家丑事与我何干?待祸起萧墙之时,我方出手,于情于理另当别论——”
那大儒捋着长须想半天说:“自作孽,不可活?怕那汉唐集团真会分崩离析——”
永胜伯郑彩说道:“不会坐视不管的,唇亡齿寒的道理我等岂能不知?”
那大儒频频点头,说:“永胜伯心怀天下啊——”
永胜伯郑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等只是说说,看看他们汉唐集团,他们的都公然印出来了,我家三弟千方百计讨要了一本,看完后还要还给人家,看看吧,那后面八百多个名字,怕是他们全体认同了。”
那大儒哈哈大笑说:“传闻鞑虏兴起前有七大恨,这个汉唐集团又弄出个章程来,怕就是他们的帮规吧——”
永胜伯郑彩把那本薄薄的书递给了那大儒。
现在随着汉唐集团印刷厂的急剧扩张,有一些书已经开始印刷了。
第一本书就是。
这本工具书真是极大耗费了杨友行秘书长的心血,没有人帮他,他一个人总是工作到很晚,常常推开窗后,东方已经现出鱼肚白了——
他小心地把原本的电子版中,一些不合时宜的,过于现代的义项给删除了,又增加了一些适用于现在的解释,比如巴沙木球运动、鲸鱼皮系列用品、鲸鱼骨系列用品、银菊橡胶用品、杜仲橡胶用品等等。
这是一项伟大而累人的工作!
想想吧,光收割机就有三种大类别,人力的,畜力的,机械的,他要分别介绍。
令人痛苦的是还有数不清的小玩意儿。
这样就难免出现了一些错别字啊之类的极小极小的失误。
他求人校对的时候,没有人搭理他,哎,印刷出来后,挑错的人一大把。
比如穆木技术员就专门挑错,还是远距离式的挑错,当面不说,背后说。
这里面满满的都是恩怨啊,反正肯定两人中间有一个是小心眼了。
这个工具书出现了错别字是可以原谅滴,但是紧接着印出的可不能有一点儿错,杨友行秘书长自己校对了几遍,又求着梅乐芝经理帮助校对了几遍,甚至加上王祖贤老师又看了两遍,最后印刷出来了,果然没有一个错别字,没有一处病句!
没有错别字,没有引起误解的句子,这是真实的情况,就算是在大儒面前也是客观事实。
那个大儒好容易學会阅读汉唐式书籍后,他通读了两遍,开始闭目沉思。
他忽然喃喃说道:“汉唐集团果真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他们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志向,这才是心怀四海啊,岂只是约法三章了——永胜伯,还要召开会议啊——”
永胜伯郑彩深以为然。
在会议室里,众大儒都通读一遍后,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中。
汉唐集团果真是太过嚣张,以天下为己任,这是二货小青年的话语,但是他们这样公开地说出,还敢刊印出来,难道他们从来不懂韬光养晦嘛?
但是他们真有这等实力!
仅仅一万余安保队员便让二十万鞑虏大军灰飞烟灭,这可不是传闻!
有的大儒说道:“永胜伯,对他们视而不见,不是上策,这两岸之间来往太过便利,再说我等与他们有诸多合同。”
永胜伯郑彩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大儒的二儿子便在台湾开了两家商铺,生意不错。
有的大儒说道:“永胜伯,我等要韬光养晦,在这乱世里,不称王,高筑墙,广积粮!”
永胜伯郑彩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大儒是完全拒绝使用汉唐集团的一切物件,过于迂腐了。
参与陪同永胜伯郑彩早训的大儒说道:“生女当如郑秀文!前几日,秀文请教老夫经史,偶然间提到了一个办法,我以为不错!”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他。
第六百一十五章 郑秀文的建议
郑秀文的建议很简单,就是这个儒家文化要主动走出去。
比如完全可以主动到台湾去发展。
郑秀文说:“老爷爷,您的教导太启发人了,想必台湾有好多人想听都听不到,莫不如我陪您去一趟吧——”
郑秀文还画了一张图,示意给这位白花苍苍的老爷爷看。
“红毛蕃子能不远万里来我等这里,那么这样一个窄窄的台湾海峡对我们来说,真不算什么了。”
郑秀文还提到,走出去的办法也很多,修建孔庙是一个办法,在赤嵌小學里传播也是一个办法,最好可以开办一家學堂。
在这次会议上,参与早训的大儒笑着说:“修建孔庙、办學堂正合老夫的心意,这些个好办且不急着说。
单单就是在赤嵌小學里传播我儒家思想,变汉唐集团的學生为我所用,这可是极佳的办法!”
这时候,一抹夕阳透过大玻璃窗,斜斜扫进了一号会议室里,室内忽然亮了起来,这怕是黄昏前最后的明亮了。
永胜伯郑彩认真听完后,眉毛一跳一跳的,这真是极佳的办法。
三弟来信说过,现在就算是汉唐集团技工學校的學生,在各家工厂里都是极为抢手。
可比当年状元榜下拉郞配了!
用汉唐集团的话说,现在时代变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目的。
工厂,才是生产银两最好的地方!
所以,相关的技术人员当然是各家抢夺的重点了,甚至还有人动用了美人计。
如果真能变汉唐集团的學生为我所用,那么不仅正是彰显我儒家文化的强大,而且,他们还有实用啊。
在福建,你自己可以不用汉唐集团的产品,但是你不可能不让别人用。
甚至,那些在他们眼里原本是奇淫技巧的物件,也没有人会公开去骂,甚至砸毁之类的,哪怕是最最保守的乡绅。
比如好几年前运回来的压力水井,这是没有人见过的怪物件。
农村里的乡绅们真的不知道这物件为什么能打上水来,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毁坏它。
它就在那大旱之季,凭空多打上来无数的救命水了!
就算最后安溪地区的铁匠也能仿制出了它,现在已经随处可见了,但是每一个也是被好好看护着。
还有最不可思议的电话、电报。
这物件怪异得都有些吓人了,但是它太有用了,就算极其讨厌汉唐集团的大儒也是建议要把此物装在各个炮台。
还有那在夜晚发出光柱的物件——
汉唐集团的物件有大用,永胜伯郑彩都用,你说大家为何不用?
真正的实用,可以击败一切排斥的谎言。
福建地区没有排斥汉唐集团物件的风气,只不过永胜伯郑彩不喜欢明人像汉唐集团的人那样行事,那样打扮自己罢了。
这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定远侯郑联的装扮,大家都看在眼里;郑家长女郑秀文在台湾就學,大家也是都知道。
所以永胜伯郑彩纠结,那些大儒们也纠结,当所有的纠结都没有找到出路时,大家只好闭口不谈这些事情了,只能放下争议向前发展。
就算是有人一直在學汉唐集团的做派,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默认。
好在厦门民间终究有杠爷、胡旱三这样的人物存在,至少能让永胜伯郑彩心里安慰些。
胡旱三和杠爷一样,都是用汉唐集团的物件吧,但是又从不说它好,就是一口咬定是福建本土的好。
上一次永胜伯郑彩在无意中发现了杠爷这个人才,便又派人去找其它类似的,结果还有很多,但是没有这两个人这样突出。
永胜伯郑彩安排人接见了他们,好生勉励,鼓励他们多说说福建的好,永胜伯郑彩的好,到时候一定有打赏。
胡旱三和杠爷两个人认识了后,胡旱三说:“当年我娘生我时,地里连遭了春、夏、秋三旱,于是,我爹便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大名。”
杠爷说:“这不对啊,若是一连遭受三次旱灾,应该叫三旱哪?”
胡旱三摇着头说:“这名字是长辈起的,必有他道理,若是小辈之人怀疑了,便是不尊重长辈,不尊重长辈的人,必是会犯上作乱的人!”
杠爷慌忙说:“我就是问一问,哪里怀疑了?!哪里不尊重了?”
胡旱三说:“问就是怀疑,怀疑就是不尊重,不尊重就是预备犯上作乱!”
好吧,当时接见他们的是郑家集团情报安全部长郑则仕,听着他们的吵嘴,他整个人都要疯了,赶紧把他们送出大门。
结果这两人最后还成为了朋友,这世事真是难以预料。
杠爷最终发现这家伙有个特点,他看报纸从来不花钱!
不说了,那个基本是送人看的。
但是不行了,这得买。
胡旱三有自己的办法,他去捡别人看完后丢的,或者去趴在正在读报的人后边看,或者装作要买的样子,翻着报摊上的快速地看,最后放下走人,总之,想让他看报拿钱,那是别想了。
胡旱三非常会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