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对这个场面太适应了,比他们训练时的火力输出还差了一些,他们现在才是七人制的小分队……
在这样的打击下,仍有十几个士卒还是逃生了,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军营,屋上四人的1654式步枪到底没有把他们留下。
天津卫军营的大门紧紧关了,可惜那是栅栏式大门,可以看见军营里面只有几十个人在乱跑!
攻进去,大功一件,七个人占领一个军营!
守住营门口,等待进城人员,正常的任务要求……
如何选择?
屋顶上的四个人轻身搭了把屋檐跳下……他们聚在了一起,看着一地的打击成果,他们豪气万分!
人数永远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那个喜欢玩刀的小队长面色沉稳,但是他的心中波涛起伏……现在是他决定一切了……
大功一件和遵守命令,他要选哪一个?
冲进军营占领它,多么诱人的想法,鞑虏们绝对没有抵抗力……但是那会变成最令特工队员讨厌的攻坚战,他们不是要攻坚,而是永远的突袭,是要带你的队员平安回家……
那个小队长还想起来了,安保队还有两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是任何队员都不许带任何武器进军营附近的酒吧饮酒;二是无论在哪里,只要喝一口酒,哪怕是啤酒,当你要求和别人玩刀插指缝的游戏时,那是一种无耻……赢了,你说你技艺高超,是使刀子的老手,输了,你说你喝酒了……是!无耻!
当然,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真正的安保队员绝对遵守,更不要说成文的了。
那个小队长说:“我等如果冲进去,或许完全占了那大军营,或许会陷入攻坚战……将无法做到接应进城队员们的命令,遵守我等的命令,以接应为主吧……”
好几个队员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唾手可得的大功!
那个小队长笑了,说:“若是我等的教官在这里,他会不会让我等去攻城拔寨?”
肯定不能!
他们全练的是偷袭、伏击和摸哨……
那个小队长说:“好了!发信号弹吧……两白一红!”
一个队员马上拿出一把三筒信号手枪,依次装了信号弹。
两白一红的信号弹在白天也是显得分外明亮……三白是完全控制了局面,可以任意行动;两白一红是基本控制了局面,要保持警惕;两红一白是正在苦战;三红是对方控制了局面……最后,只有一发绿弹是所有人退出天津卫,无条件撤退!
王洪礼中队长刚进定南门后,迎头看见了信号弹,他笑着说:“海安特工队不算顺利嘛,大家保持警惕,快速赶往天津卫军营,帮帮他们!”
他们进城的经历有些简单了。
四挺架在农用长头式四轮车上的加特林机枪开火后,定南门的城楼都没法看了。
他们四个机枪手都没有从城墙上由低到高找弹着点,而是不约而同从城楼处由高到低找。
定北门的城楼是木制榫铆结构,这个时空的都这样,看着华丽或者坚固,但是哪怕是回回炮的石弹打去,如果打中了,结果也能是惨无人睹。
四挺加特林机枪的弹线在城楼上停了才一下,所谓的城楼就是碎木乱飞,原先画的花花绿绿的装饰全废了!
更可怕的是很快扫向了城头那几十人了!
对那些鞑虏士卒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他们还没有资格听到真正的战场信息,这个只传达到都统一级。
其它有乱说的,全是传播谣言!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火蛇扫过来了……身边人的死,到底是让反应快的人明白了,赶紧逃命吧!
只打了一个弹链,王洪礼中队长就叫停了。
他又跨出车门来,站在踏板上让车队推进……这个时候,城门洞里的几十个人终于明白了,这个大门是不可能打开了,终于学会了跑路。
好吧,王洪礼中队长准备的胡说八道还没有用上就见了效果了。
本来嘛,平民见了战争,你跑开就完事了,一切都是与你无关……
王洪礼中队长指着那貌似大铁门,其实是装着铜钉的大木头门喊道:“火箭筒小队,炸开它!”
孔明亮小队长恐怕和刘海洋小队长一样,都是特殊兵种,级别太难听了……小队长。
但是,他不像刘海洋小队长那样一心想扩大规模来提升自己,反而很高兴自己眼下的情况。
他组建的火箭筒小队全是这个时空的产品,一水的是深孔式黑、火药柱发动机,唯一超越时空的是,电池打火,保持百分之九十的一次性发射成功率。
那火箭发射筒的落后之处,在于发射端口的喇叭口大了些,这明显表明对火箭弹尾焰的控制信心不足。
在一百米处,五名火箭筒小队队员全上了,他们都瞄准了那城门。
大家都在看那个城门,除了孔明亮小队长,他在看队员们的发射端口……千万别尾焰过大……
结果还好,如以前一样,火箭弹如约发出……五发中二,那貌似铁门的大木头门,像纸壳糊的一样破碎了,陆安安保队员们进城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不小心成了样板城
天津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但是,王洪礼中队长的命令很明确,车队就顺着定南大门到军营的主干道前行。
说是主干道,只是按照鞑虏强盗集团的标准来的。
四轮大马车在明大陆北方的推广完全是鞑虏强盗大头目全力推广开的,如同那玉米和土豆、地瓜一样。
东西好不好用,方不方便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曾经有人说看不懂鞑虏强盗集团发布的种种政策和各种清洗行为,感觉很怪异,争议挺多的,竟然还能因为打死农奴而斩了一个老牌贵族?!
这是要开始法治??
杨友行秘书长在网上一句话就点破了,他懒洋洋地说:“你们从这个角度去想,他们出台的一切政策和做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维护鞑虏强盗集团的核心利益,就一切都想明白了。”
吴迪厂长当时豁然开朗,穆木厂长嘴上没有说,心里也是非常钦佩的。
对了,从这个角度去看,一切就都不怪了。
鞑虏强盗集团现在已经开始从部落商议制走上了极权制,他们的核心利益在这里。
当然,极权制的好处也有,可以迅速将大头目的命令转变成生产力。
当大头目看到了四轮大马车后,毫不犹豫就命令多多打制!
和他们的两轮车相比,这个可太有用了,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这种车是如何驾马的,完全省了马力,而且转向方便。
运输工具的改变,反过来对道路提出了要求,并肩能行四辆四轮大马车的道路才算主干道,还要平整才行。
水泥可太贵了,也因为那个要修城防,所以一般都是用三合土来铺路。
总之,道路条件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暗中推动下,比以前那是强太多。
所以,当王洪礼中队长率领着他的机动车队清理了定南门的残渣,直接就让队员们上车,开进去了。
他早把城里的地图背下来,司机们更不用说,那图上凡是死胡同,或者不能走机动车的地方,都用红笔画出来了。
他们直奔天津卫军营。
路上有些乱,各种行人在路上来回抱头鼠窜,好像谁在追杀他们。
各种可怕的尖叫声。
很好的路面,速度又是上不来。
不过王洪礼中队长也没有催促,海安特工小队在这里才七个人,竟然是两白一红的信号弹,所以局势也不一定有多么危险。
王洪礼中队长发布命令说:“慢慢推进,不用搭理那些百姓!”
这些机动车就在道路上排成一字长蛇队,却像是一条高傲的大蟒蛇,缓缓游走在一群四散而逃的小动物中间,理都不理它们,却把它们吓个半死!
时间是安抚恐慌的最好良药……二十分钟后,路上的人跑光了,也没有莫明其妙地从某个胡同里钻了出来一些人,无聊地在大路上乱跑一气了。
农用长头式四轮车上的陆安队员也高傲地看着路上的人们,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这些人连机动四轮车都没有见过!
那些靠近机动四轮车队的市民们,也许都明白了,人家只是路过,看到他们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而自己还乱跑什么?!乱叫什么?!他们是专打鞑……大军的!!
结果,他们竟然停下来看眼了……终于不跑了。
王洪礼中队长这时看了看表,耽搁挺长时间了,但是,从定南门的城门到军营,算上曲线距离也不过三公里,二十分钟到了,属于堵车比较严重的路况。
王洪礼中队长远远的看到那大路的中间站着七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搞笑,他一定会认为他们是威风凛凛的军神,七个人,堵住了对方的军营大门!
远远的还有一地的尸体!
王洪礼中队长跳下了车后,走到这七个年轻人的面前,庄重地先行了一个军礼,说:“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敬完礼,抢先伸出手,要与他们握手。
他们都是勇敢的年轻人,值得尊重的年轻人!
那个小队长一看王洪礼的肩章就知道,这个人是汉唐集团的人,过去一定是教官,只不过自己不认识罢了。
他们没有穿军服,按军事礼仪要求是不能行军礼的,日常礼节就可以了。
那个小队长先是一拱手,说:“报告中队长,不辛苦!”
然后,与王洪礼中队长伸出的手握了一下。
王洪礼中队长笑了,这个年轻人的手干燥而火热,还非常平稳有力。
这是一个好特工!
“我叫王洪礼,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中队长,我叫李承俊!”
“李承俊小队长,你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这是一句真诚的表扬。
李承俊小队长看见陆安队机动车队先到来了,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心里有一丝遗憾,就是海安大队竟然没有先进天津卫城。
海安陆战队的王成中队长现在还在为清理水面而奋斗。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实战经验还是不够足,何必呆板地按照计划在安西门的外码头上岸?!
不如早一些搭跳板上岸了。
现在,他的船队像是钻进摆满了精美瓷器店里的公牛,无法后退,又无法前进,他眼前和身边倒不是瓷器,全是人力小船,或是挂着长方形河帆的单桅船,它们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
如果只是停船,上面没有人,他索性就命令直接冲过去了,但是他在望远镜里看到了,那河船上竟然还有女人还小孩子,还能看到似乎正在煮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