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容倾摆手,随道,“嬷嬷,一会儿我想去田里转转,你说可以不?”
“小……小姐想去田里?”
“嗯!去田里拔拔草,抓抓鱼,摘摘果实什么的。”出去透透气,顺便把自己折腾到累的半死,倒头就睡,想来就不会再梦到那厮了。
容倾说完,王嬷嬷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小姐,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不然,怎么生出这种……这种堕落的想法。
拔草,抓鱼,摘果实!这些是人做的,可绝不是小姐该做的。
看着王嬷嬷那惊异不定的表情,好像她是要去太空似的。
“田地远吗?”
“不……不远,从后门走,穿过两条小道就是公子的田地。”
很好!
“嬷嬷,你跟王叔说一声,让他跟我一起去。出门就说我是他远方侄儿什么的。对了,顺便再给我找一身男人衣服。”
“小姐,老奴看还是不要去了,万一……”
“万一捡到钱,那可就发了。”
王嬷嬷:……
只是,看着容倾兴致盎然的样子,王嬷嬷忽然就心软了。
是福跑不了,是祸挡不住。
过去,小姐一直谨小慎微,从不多迈一步,结果呢?人在家中坐,祸仍没避过!唉……
容倾境况堪忧,未来如何实难料。如此,只要她开心,她该依着。
“小姐你稍等会儿,老奴这就去准备。”
“呃……”
从绝对不行的表情,到忽然就应下,王嬷嬷这思维跳跃,跨度太大了点儿。
金秋时节,收种忙!田野之上,一片繁荣之象。
开阔的视野,令心情都豁然开朗。
有王叔和王江的媳妇儿陪着,容倾在田地里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吃饭多添了半碗饭。
吃饱,卧倒!
等到容倾睡下,王嬷嬷对着王叔询问开来。
“下午没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小姐就在一处待着,没再去其他地方。有过来打招呼的人,也被我挡开了。小姐也没接触什么人。”
“那就好,那就好……”
“小姐知道轻重,你不要太担心了。”
是啊!都知道。所以,就算外出,也必须离人群远远的。因为她是女人。跟干活的汉子,少年们一定要保持距离;因为她是小姐,跟可能发现她乔装打扮的姑娘,大妈们也要保持距离。
王嬷嬷听了,放心了。只是,在容倾去过几次田地之后……
“小姐,以后田地里您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了?”她虽活做的不好,可也没破坏庄家呀!
王嬷嬷面皮发紧,神色怪异,哆嗦着嘴角道,“青家今天请人来说媒了。”
“说媒?说什么媒?”容倾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有,青家是谁?
“向王叔的‘侄儿’提媒,问他愿不愿意做他家女婿。”
王嬷嬷话出,容倾怔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抬手摸摸脸颊,光变性,忘易容了,一不小心招蜂引蝶了。
“所以,小姐以后不要再去了。”再去就要娶媳妇了。
容倾听了,皱眉,“可是我若不去,青家姑娘想我怎么办?”
“小姐!”她都焦心死了,小姐还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
“哦,差点忘了问了,那青家姑娘生的漂亮不?”
“小姐……”
“嘿嘿……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越国
琼浆玉液,美人妖娆,湛王坐卧其上,静享越国盛情款待。
大殿之内,欢声笑语,歌舞飞扬,喜气洋洋。
湛王品着杯中酒,闲适,悠然的看着眼前玉肌外露,扭腰摆臀,妖娆美艳的异域娇人,看似兴致不错,实则耐性正在消散。
满身的胭脂味儿,酒都变了味儿,倒尽胃口。
美人不知湛王心,犹自跳的起劲,舞动着靠近,动作越发火辣,献媚挑逗,毫不遮掩,引人侧目!
“湛王爷,请品尝!”娇嗔一声,美酒送上,意味深长。
美人动作出,大殿之内声音忽缓,所有人看向云珟,静待他的反应。
湛王云珟最是难伺候,最难缠的一个,这一点儿不止大元臣民知道。越国君臣也均知晓。所以,他的态度,在很多时候至关重要。
看着眼前娇人,掠过眼前酒盏,扫了一眼太子已绷紧的面色,湛王忽而一笑,伸手接过,但却没喝,而是一手托起美人下巴,缓缓把酒送进她的口中。
随着湛王动作,殿内之人均笑了,美人脸红了,更添媚态,“王爷……”
噗咚!
话未出,人倒地,忽然晕死过去。
湛王挑眉,其他人傻眼,太子眉心猛跳,抚额!
“酒,不错!”
丢下一句让人臆想连天的话,湛王翩然离开。
湛王他不会是怀疑,这酒水有什么问题吧?这念头一出,乐呵不下去了。
“备水,沐浴!”
“是!”
湛王沐浴间,凛五走进,拿出一信函,开始禀报皇室动向,府中动态,“皇上已开始着手给太子选太子妃,太后提议颇多……庄诗妍去了庄家一趟……还有……”
念到最后一句,凛五忽然顿住,神色变得诡异,“主子,以下是关于容九姑娘的。”
凛五话出,湛王眉头微动。凛一竟然会报备她的消息,多少有些意外。
“念!”
“是!”凛五绷着面皮道,“容九姑娘女扮男装外出,得一女心仪,现要死要活,非她不嫁。”
闻言,湛王饶有趣味,“竟在京城给本王勾搭女人,她倒是有本事!”
“除了勾的一女之外,容九姑娘她……有身子了!”
凛五话落,一时沉寂,而后,湛王缓缓抬眸……
第44章 真想见她一见
湛王爷第一次对自己的听力表示怀疑,确定没听错?
“有身子?你是说她肚子里多了个小东西?”
“是!”
看来他听力没问题。确定,湛王忽而就笑了,“突闻如此喜讯,倒是令人精神一震,疲惫瞬消呀!”
凛五垂眸,确实够振奋,他当即就精神抖擞,心头哆嗦了。就是不知主子心底到底是何种感受。
“这会儿本王倒是真想见她一见。”声音低慢,轻缓。透着一股阴测测的味道。
从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见一个人!
从没这样想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容倾突有喜,湛王感触颇多。想做的事,都是血淋淋的红色。
“凛五!”
“在!”
“你说,这算不算是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凛五一时不明湛王其意。
“本王丢给她几本书,让她学学伺候男人。她随后丢出一块肉给本王看。”
被伺候的过程没享受到,伺候之后的结果倒是提前看到了。事儿没办,孩子先出了。
这感觉,新奇的很,十分之新奇呀!湛王手痒的厉害。
“容九,在本王回京之前,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轻喃,低语,各种念头,脑子划过,均是关于容倾的。
京城
容倾,顾廷煜是皇上赐婚。如此,无论两家人内心是何种想法。表面却不敢轻慢一分,该有的礼数都要按照规矩来。
所以,两家人压着内心的纠结,挑了一个良辰吉日来下定,送聘礼。
日子定下,容倾自然必须露个面。
容祺头一天既派人把容倾接回了容家。可回到容家不久,容倾忽感不适,呕吐不止。
请大夫,探脉,本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可不曾想竟是有了身子!
这结果一出。容家人傻了,惊了,第一反应,盘问容倾!
“孩子是谁的?是不是湛王的?”心中迫切渴望是。可,湛王身中奇毒,此生难有子嗣,这一点儿大元臣民均知,如此……心惊肉跳。要被灭门了,要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