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拍马屁,我也会给你找个好婆家的。不过,麻雀呀!你喜欢什么样儿的?说来听听。”
麻雀听言,不假思索道,“跟王爷相反的!”
此言一出,陡然一静。随着,赶车的齐管家嘴角猛抽搐,刚才她们当他不存在,明目张胆的拍王爷马屁也就罢了。讨好王爷嘛,也很能理解。可是现在,这麻雀……她是当王爷也不存在了么?
找一个跟王爷相反的?她这是向容倾表忠心呢?还是,嫌弃什么呢?
“麻雀呀,那个……”刚才还挺上道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开始掉链子了。那话,怎么想都不适合当着湛大王爷说吧!
“自
“自从小姐成婚后。奴婢就决定,找个老实乖巧的男人,让他看我脸色过日子。”小麻雀气势冲天,慷慨激昂道,“奴婢要像王爷一样,做个一家之主!”
豪言壮志,壮志豪言!
容倾看着小麻雀眼睛都直了,这话听得她都沸腾了。那瞬间,干掉湛王,再娶良夫的念头猛然而起。只是,想到湛王那张脸,一个激灵,那一股热血吧唧冷却了。而后懵懵道,“所以,我是被同情了吗?”
成婚后,在麻雀的眼里她是被欺负的有多惨呀!致使麻雀都能生出如此离经叛道,超前卫的想法来。
“那个……”两字出,在乍然碰触到湛王的冷眼儿后,小麻雀麻溜的改口了,“跟着王爷有肉吃。小姐是有福之人。”
容倾:……小麻雀也是个滑头。
齐瑄转眸,看着小麻雀,好奇了!好奇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明明不是个傻的,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看到王爷眼神不对,也知道改口的。
可是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不着调呢?乖巧的男人,还要做一家之主?
“麻雀姑娘!”
“嗯!”麻雀看着齐瑄,直白问,“什么事儿?”
“也许,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是下雨天。”
这话牛头不对马尾,可是小麻雀就是听懂了,“下雨天我也不怕。来一道雷,若是能劈到了我,定然也会捎着你。”说着,顺带往齐瑄身边靠了靠。那一副势必把他也带走的架势。看的容倾乐不可支。
齐瑄无语至极!
欺负女人,不算本事,也不是男人所为。可是,被女人欺负了,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见齐瑄不说话了,小麻雀下巴一抬,傲娇道,“小姐,奴婢给你长脸了!”
小麻雀那一副齐管家也不过尔尔的表情,看的容倾笑出声来。
“哈哈哈……”
看着容倾那弯起的眉眼,湛王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湛王那浅淡的笑意落入齐瑄眼底,眼帘微动,垂眸!
湛王若真心动,那么,任何人对容倾都不敢再小看。
于齐瑄来说,要他高看容倾的理由,这只此一个。
第98章 实在够呛
京城
成亲三朝,本是湛王带容倾入宫请安的日子,但他们却出京了。
“湛王言;皇上政物繁忙,太后身体不佳,他刚好身体也不舒服。既,今日就不入宫请安了。”
皇上听了,冷哼一声,面上不愉,心里却感,云珟那混蛋不来也好,来了也是给他添堵。
太后听言,脸上未表现出一丝不愉,倒是关心了一句,“让湛王好好保重身体。”
至于皇后,表示充分的理解,绝对的包容,“让湛王不要挂心太后这里,本宫会好好伺候着,让湛王好好保重身体。”
宫人应,回去转禀湛王府的人。
但凡遇到湛王的事儿,规矩直接不算什么了。这已是惯例,都已经习惯。
容家
三朝回门免了!皇上,太后都没说什么,容府的人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容琪甚至还不觉松了口气。湛王亲临容府,确是一种荣耀。但是,他拿什么招待呀!
魏氏的嫁妆,小妾的贴己,包括容霖的棺材本都被他给归拢归拢给容倾做嫁妆了。甚至还向大房,二房借了不少。现在三房所有人,都是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除了不至于饿肚子,其他零用一点儿没有。
如此,湛王若来府里,他一切都得借借借!现在,人不来了,他也免的去低头哈腰的求人了。求人的滋味,实在是糟糕透了。
不过,好在马上就月中了,发饷银的日子过到了。入职多少年了,容琪才知道,那点饷银对他是这么的重要。真是每天都在期待着呀!
盼的他心都悲凉了。怎么说也是湛王爷的岳父,可看看他这日子,还不如一员外过的滋润。
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很多人倒觉容琪看起来稳重了不少。因为,女儿嫁入了湛王府之后,容琪不但没变的越发张扬,反而变得深居简出,整个人更为低调了。
如此,嗯!看起来倒是顺眼不少。只是,谁能知,他其实不想低调,奈何实在是囊中羞涩,高调不起呀!
钱是人的底气呀!古代现代都一样。
馨园
回门被湛王一句话给免了。要说失落,当属容逸柏。
早早准备好了一堆容倾爱吃的,结果人却不来了。唉!成婚之后,妹妹已然是人家的人了,不是他想见就可随便见的了。
“容公子,王爷让属下把这个交给你。”湛王府护卫周正,把一纸信函递给容逸柏。
容逸柏扬眉,掩不住的惊异,不由再次确认道,“是王爷给我的?不是王妃吗?”
“是王爷!”
容逸柏听言,伸手接过。
“如此,属下就告辞了。”任务完成,离开。
“祥子,代我送送周护卫。”
“是!”
“有劳!”
“周护卫客气了。”
简短的寒暄结束,两人往外走去。容逸柏看了看手中信函,随着打开,当看清上面内容,嘴角不由抽了抽。
祥子送人回来,就见容逸柏盯着那封信函,脸上表情很是怪异。
祥子看此,上前,紧声道,“公子,王爷信上说什么?”不会又是一次为难吧!
容逸柏把手里信函递过去,淡淡道,“你自己看吧!”
祥子听言,伸手接过,看到上面内容,眼眸睁大,神色不定,“公子,这是……”
“是今年的考题。”
再有几天就要考试了,在这种时候湛王送来这个。这……
“公子,湛王这是什么意思呀?”祥子闹不懂。
“也许,是想我考的状元吧!”
“是这样吗?”祥子不敢确定。湛王心思实在是太难琢磨。
“可能是这样,也或许……”容逸柏微微一顿,轻笑道,“也或许,在考试之后,湛王爷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然后,把他送考题,我作弊的事直接告诉给皇上。”他就算没作弊,可湛王若说有。那就一定有。这是一件辩驳不赢的事。
容逸柏话出,祥子眉心猛跳。极有可能,这事儿湛王做得出。
这是**裸的挖个坑,要坑人呀!
“公子,现在怎么办?”
“是呀!该怎么办呢?”容逸柏悠悠缓缓道。
祥子抿嘴,“要不,告诉小姐?”
容逸柏听言,扯了扯嘴角,“那样后果怕是更严重。”
那个男人最看不得,大概就是倾儿护着他吧!完全不讲理的霸道。却让你毫无办法。
祥子皱眉,难道就这样沉默着,名知道是坑也要往里面跳?
“若真是坑,要避过办法只有一个。”
祥子听言,紧声道,“是什么?”
容逸柏清清淡淡道,“我不去应试科举。”
容逸柏话出,祥子急声道,“那怎么可以?公子就算是今年放弃了,可明年呢?若是湛王爷一直如此,那……”容逸柏的仕途岂不是永久被搁浅了?这是一辈子都要毁了呀!
“所以,既不能干脆的放弃。那,该如何就如何吧!”容逸柏淡然道。
若是湛王真打算毁了他,眼下他避不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这样一个道理,祥子懂得。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祥子!”
“公子……”
“此事不要告知倾儿。你知轻重,应该清楚,什么可
重,应该清楚,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是,小的知道!”
湛王打定主意要做的事,小姐阻挡不了。容倾知道,只会让她跟着为难,着急。
“现在,事尚未有定论。或许,事情结果跟我们预想的完全相反也不一定。”
“公子说的是!”祥子应,心里的不安却是一点儿没减少。再次确定,湛王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人。随意一个举动,都不由让人心惊胆战。跟这么一个男人过日子,真是够呛了!
***
篱笆小院,东屋,西房,连带小厨房,一共八间房。
院中景,除了几棵叶子泛黄,正在经历季节交替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
此景,此房,跟湛王府比完全一陋室。可是容倾却感觉很不错,因为这里幽静呀!比湛王府清净太多。